南蕭亭從小被人捧著長大,除了墨霆琛,還從來沒有人這麽不給她麵子。

她臉色有些垮,用力掐著掌心才勉強維持臉上的笑,“既然許神醫這麽誇讚許小姐,不如我和許小姐比一場,如果我贏了,就請許神醫來參加這次的研究項目!好不好?”

“沒問題!”許崇聞一口答應下來。

許知卿狠狠的剜了一眼許崇聞。

她最怕麻煩,偏偏這老頭不是個老實的,一天不給她找點事都心癢癢。

看許知卿臉色不好,南蕭亭心中冷哼,繡花枕頭一個!

許崇聞的徒弟又如何,她可是南蕭家花了無數心思培養出來的繼承人,醫術是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她就不信許知卿能比的過她。

在場除了墨霆琛和倫特夫婦,沒一個看好許知卿的。

不一會兒,楊管家就將所需物品準備齊全。

“這中醫和西醫,該怎麽比啊?”現場有人提出疑問。

許崇聞將一本破舊的冊子拿出來放在二人中間,“這是我家祖傳的疑難雜症病例冊,以五個為限,誰先寫出完整救治方法算誰贏!”

許知卿挑了挑眉,這本冊子她沒見許老頭拿出來過,也算公平。

兩個人一齊看向第一例病例,隨後一起低頭寫治療方案,在場的人都在看他們比賽,誰也沒說話。

一個小時後,許知卿扔下筆,下巴指了指畫滿了圖的紙。

她是中醫,需要畫出人體圖,標出下針的位置。

幾分鍾後,南蕭亭也放下手中的筆,相比較許知卿的輕鬆,她臉上多了幾分愁容,“最後一個案例我實在沒見過!”

所以南蕭亭隻寫了四道題。

許崇聞看了一下兩個人的卷子,突然笑出了聲,“南蕭家,我怕是無福去了,南蕭小姐另請高明吧!”

這話一出,勝負已分。

南蕭亭臉上的笑慢慢僵硬,“是我技不如人!”

“慢著!”周瑩瑩上前來,把南蕭亭拉在身後,不服氣的說:“你是她師傅,當然向著她說話!這不公平!”

南蕭亭拉著周瑩瑩的袖子,示意她別說了,周瑩瑩卻甩開她,繼續道:“再說了,誰知道她是不是瞎寫的!”

“瑩瑩,別說了!”她知道自己是必輸無疑的,隻是她不甘心。如果能在輸的時候把許知卿拉下作弊的汙水裏,她也算是出了口氣。

墨老爺子見狀,說道:“找一個大夫過來看看,不就得了?”

今天墨老爺子生日宴,到場的都是各行各業的大佬。找兩個大夫很容易。

中西醫兩個醫學教授看了兩人的卷子,也都認為是許知卿更勝一籌。

南蕭亭深呼吸了一口氣,努力平複著心緒,看向許知卿的眼神帶著怨恨。這個晚上,她在許知卿身上吃了太多虧了。

不過今天重要的不是醫術,而是墨家女主人的位置。

“我還以為南蕭小姐是小輩中的第一人呢!竟然也會輸!”

“你也不看看對麵是誰,許神醫的徒弟!”

聽著那些人的議論,南蕭亭用力咬了一下舌尖,才堪堪讓她站穩身子。

她移到墨霆琛身邊,委屈的說道:“霆琛,這次是我輕敵,你放心,下次我一定不會輸了!”

墨霆琛一副漠不關心的模樣,“跟我有什麽關係!”

話落,他抬腳走向許知卿,並肩的兩個人容貌出眾,讓人往他們的方向看來。

許知卿扶了扶額,剛準備離這個麻煩遠點,手腕就被人握住了。

“你幹什麽?”許知卿語氣不好的問。

墨霆琛低頭,溫熱的呼吸撲在她耳邊,“你幫我應付這些人,我幫你找人!”

他怎麽知道晚意失蹤了?

許知卿腳步停了下來,A市是墨霆琛的地盤,有他和海瀾夫人幫忙,相信過不了多久就能找到晚意。

看著兩個人低頭私語,墨老爺子笑成了一朵花,恨不得明天就能抱重孫子。

南蕭亭恨恨的看著許知卿,一口牙都快咬碎了,明明她和墨霆琛是青梅竹馬,憑什麽被這個小賤人捷足先登?

為了沈晚易,她一整晚都跟在墨霆琛的身後應酬,不管別人說什麽都麵帶微笑,實際上一句話都沒聽進去。

直至宴會結束,許知卿才從墨老爺子絮絮叨叨的催婚中逃出來,跟海瀾打了個招呼就跑了。

她惹不起墨霆琛,還是躲的越遠越好!

許知卿等了半天,都沒等到許老頭出來,走出別墅好久才看到一輛出租車,打車回了小院。

“晚意?”許知卿吃驚的看著躺椅上的人。小院被簡單收拾過,此時沈晚意躺在躺椅裏,身影單薄的仿佛能被風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