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何遇和鹿呦呦婚宴上的事情,被日本人抓住了辮子。
日本人到大帥府強烈要求換下何禮委員長的身份,並且監禁。
沈老帥自然是不會答應的,畢竟何禮的能力他是相當認可的,還有就是,何禮是他的左膀右臂,廢掉何禮,自然就是廢掉了自己的一隻手臂。
但是日本人並沒有就此放棄吧!而是將此事渲染的十分大,乃至傳到了京城,驚動了整個中央。
甚至利用民憤來壓迫沈老帥和沈冠廷。
為此,沈老帥隻好帶著何禮去往京城處理此事。
何禮一走,鹿呦呦在何家,完全是用無法無天來形容的。
何夫人因此對何守義的愧疚心,所以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何遇呢,因為愛著鹿呦呦,對鹿呦呦的行為更加不會指責。
哪怕鹿呦呦因為一點小事把何遇身邊伺候的一個小丫鬟差點打死,何遇也隻是氣呼呼的用拳頭打牆壁了事。
可即便這樣,鹿呦呦還是繼續有恃無恐的搞事情。
一天,鹿呦呦請葉淺予來家裏喝茶,然後對葉淺予說:“覺得無聊不,要不然看看我準備的一場好戲。”
葉淺予知道這鹿呦呦準備的肯定不是什麽好事,估計又想用哪個仆人或者丫鬟來找樂子,但葉淺予和她是一路人啊!當然會陪著她一起看戲。
隻是這場戲,有點出乎葉淺予的想象。
在夜深人靜的時候,鹿呦呦居然寫了一封信給童謠,讓她來何家赴約,又給何遇下了藥。
第二天早上,鹿呦呦則帶著葉淺予去捉奸。
一打開門,童謠跟何遇赤身躺在**,童謠已經清醒了,看著鹿呦呦有些發抖,而何遇因為被下的藥太重,至今還昏昏沉沉。
葉淺予想,鹿呦呦看見這一幕,心裏應當是流血的吧。隻是她麵上仍然冷傲的笑著:“喲,這才新婚多久啊,咱們何警長就仍不住納小妾了?”
童謠梨花帶淚的看著鹿呦呦:“我們,我們......”
鹿呦呦打斷她的話:“你別說什麽了,何遇居然對你做出這種事情,我一定會讓他給你一個交代的。”
而這時,何夫人也被請來了,看見這一幕,差一點暈厥了過去,幸好被丫鬟扶住。
她走過去一巴掌打在何遇臉上,然後再一杯茶倒在何遇臉上,何遇這才清醒了一點。
何夫人對著何遇大罵:“你這個畜生,你怎麽可以這麽做,你這樣是傷害了兩個女人啊!”
何遇看著自己沒穿衣服,又看著童謠沒穿衣服在自己身邊哭,再看著鹿呦呦那一臉看好戲的表情,他懂了。
昨天晚上,鹿呦呦破天荒的給他送了夜宵,他心裏覺得高興啊,將夜宵全部吃了,後來頭有些昏沉,一醒來就是這種局麵。
鹿呦呦真的那麽不在乎他嗎?可以這樣陷害他和別的女人上床,她還一臉笑意。
何夫人捂住疼痛的胸口說:“何遇,你說,現在怎麽辦?我們是新思想的家庭啊!奉行的是一夫一妻,你現在要納妾嗎?你簡直是丟盡我們何家的臉麵了。”
何遇顯的很冷漠,畢竟一個人的心涼透了,就再也沒有別的情緒。
他下床,穿好衣服,然後說:“母親,我會給童謠一個交代的。”然後對鹿呦呦說:“我們談談吧!”說完就拉著鹿呦呦走了。
何夫人連忙過去抱住童謠安慰。
葉淺予斜倚在門口,心裏就像堵了一塊大石頭。
何遇一路拉著鹿呦呦疾步走,鹿呦呦跟著後麵都有些跟不上,後來索性直接甩開他的手:“你要幹什麽?”
何遇看著她,眼裏都充滿了痛苦,他一拳打在圓柱子上,瞬間手流血:“你不喜歡我,利用我來報複我父親,這些我都可以接受,因為我愛你啊!哪怕你在我身邊各種鬧騰,我都覺得無所謂,我陪著你就好了。可是為什麽,你非要強加一個女人給我,你真的希望我娶她做平妻嗎?那你再不是我的唯一。”
鹿呦呦心痛到麻木,但臉上依舊是雲淡風輕:“我就是想讓大家看看,你們何家是多麽虛偽,你父親不是天天宣傳什麽一夫一妻,講究那些國外的排場嗎?好啊!那我就讓他的兒子三妻四妾,看他還有什麽臉麵。”
何遇笑了笑:“我知道了,我的真心,我的愛,在你看來,永遠都比不上讓我父親丟臉重要。好,我如你所願,我會娶童謠做平妻。”
鹿呦呦也笑了:“娶她做平妻挺好的,她從小就喜歡你,一定會是你知心的好妻子。而我們,終究是不可能的,我不會和你真正過日子,也不會為你生孩子,你始終是需要一個真心待你的妻子,為你生個可愛的孩子,過著幸福的日子。”
何遇隻覺得如鯁在喉:“我想要的,隻是你。”說完就轉身走了。
在他轉身的那一刻,鹿呦呦的心好像空了,是啊!從此以後,他不是她的唯一。
葉淺予走到她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好戲我看了,我先回去了。”
鹿呦呦聲音淒涼的問她:“葉大夫,你說我做的對嗎?”
葉淺予輕歎一聲:“你自己的心裏是有答案的吧!”
“是,我現在活下去唯一的信念,就是要害的何禮家破人亡,名譽掃地啊!”
葉淺予簡直不敢看鹿呦呦,在她身上,仿佛看見了自己的影子,她是倉皇的逃回了小別墅。
昨晚葉淺予一晚上沒有回家,沈冠廷今早都無心出去出去處理事情,看見葉淺予回來,他的心才落地,然後對著她說:“昨晚去哪裏了,怎麽也不告訴我一聲,現在邑州城這麽亂,日本人不受控製的到處生事,萬一你出事了怎麽辦?”
葉淺予看著他:“你是怕我被長川辰彥帶走了吧!”
沈冠廷有些惱怒:“我不管你被誰帶走,以後絕對不可以這樣。”
“我去何家看戲了,何家少奶奶非要留我看一段戲,你說我能推辭嗎?”
“看什麽戲?需要看一整晚嗎?”
“當然,昨天晚上開始演,今天早上才看到結果。”
“這是什麽戲,你不是和那個鹿呦呦去何家搞事情去了吧!”
葉淺予冷笑:“不是我,是鹿呦呦。她真的是個奇女子,為了報仇,昨天晚上設計何遇和童謠睡一塊了,今天早上被抓奸,何夫人氣的差點暈厥了過去。應該很快何遇要娶童謠了吧!這何家怕是徹底在政壇上完了。”
沈冠廷蹙眉,什麽話都沒有說,直接拿起軍大衣,就出門了。
何家在四大家族裏麵,算是資產最輕的,也就是何禮宣傳新思想,奉行一夫一妻製,在國外訪問幾次有很好的成就,這才穩穩當當坐著委員長的位置。
這何遇要是娶了童謠,這何家可就會被人說成大騙子了。
沈冠廷不好插手這件事,便回大帥府讓他的母親去一趟何家。
沈大夫人與何夫人是遠房表姐妹,平日裏也走的近。
大夫人來到何家,何夫人正和童夫人在商量娶童謠一事。
何夫人起身扶著沈大夫人說:“表姐,天氣這麽冷,你怎麽過來了。”
大夫人說:“這些孩子們可真是不省心,咱們做父母能怎麽辦呢!我聽說了阿遇昨晚的事情了,你說阿遇這孩子,平素挺懂事的,現在怎麽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事情呢!老帥為了能保住何妹夫這個位置,不顧行動不便,都跑到京城去了。這下好了,阿遇要納妾,這又讓日本人抓住鞭子了吧!”
何夫人已經難過到說話都說不出了。
童夫人則說:“沈大夫人,我家阿謠可是清清白白的一個黃花大閨女,從了阿遇了,如果阿遇不要她,她那丫頭絕對會去死的。都是做母親的,大夫人想必也不會眼睜睜看著我白發人送黑發人吧!”
大夫人說:“我當然也不想阿謠出事,可現在首先要解決何家的這場危機啊!依我之見,還是先讓阿謠住在何家,名分先不要聲張。”
童夫人又說:“哎呀我的大夫人啊!我們童家也不是小門小戶,你讓阿謠沒名沒分的跟在阿遇身邊,這算什麽事啊!更何況,以後兩小口要是有孩子了,怎麽辦?阿謠沒有名分,連那個孩子都會被說成野種的呀!”
大夫人也沉默了,這種事,她的確也不知道怎麽處理。
何夫人也隻有歎氣。
何遇突然開口說:“我一定要負責人,哪怕父親不當委員長,你們二老也由我來養,我就算去碼頭做搬運工,也不會讓你們餓著的。”
何夫人聽著這話,那是悲從心來。
童謠聽著卻是感動,一個男人,特別是自己喜歡的男人,願意這麽不顧一切娶自己,那真是天大的幸福。
童夫人聽著這句話也是滿意的。
鹿呦呦不知何時來的,突然開口:“哎呀,這何遇對童謠還真是一片真情,你們就不要阻止了,何遇不是說了嗎,就算何家落魄了,他去碼頭做搬運工養家。”
童夫人對鹿呦呦沒好臉色,婚宴上的事情,她也是看到的。
何遇則是那樣痛苦的望著她,一切都如她的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