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淺予上樓,推開房門,映入眼簾的就是沈冠廷脫了上衣,露出精壯的身軀。

她連忙捂住眼睛:“你在做什麽。”

沈冠廷身手敏捷的將她拉進房裏,然後關上門。

葉淺予的臉靠在他堅實的胸脯,莫名泛起了紅暈。

沈冠廷看著她,嘲諷道:“你在害羞?你不折手段,自導自演這麽一出戲,不就是為了能真正成為我的女人嗎?”

葉淺予一聽這話,一把推開沈冠廷:“在你心裏,我就是這麽一個女人。”

“難道不是嗎?”

“對,我當然沒有你的摯愛好,你的摯愛多麽善良可愛。”

“不可理喻。”

“我就是不可理喻,哪有你的摯愛善解人意,人家可是你的寶,你的心肝,你心裏永遠也抹不去的一滴朱砂。”

“我發覺你不但惡毒,而且極致無聊。”

“對,我就是惡毒又無聊,你能拿我怎麽樣,有本事去跟你父帥說,休了我呀?”

沈冠廷臉色陰暗,目光銳利,如山野間的老虎猛獸,語氣冰冷的說:“我不會休了你,但是你要記住,好好做你的傀儡大少奶奶,不要踏過我的底線,也永遠不要奢望我會對你有一絲憐憫和喜愛。”

葉淺予心傷不已,表麵卻是不屑的微笑:“你少自以為是,你以為我想要你的憐憫和喜愛嗎?我不過是為了給我們回春堂找一個強有力的靠山而已。你繼續愛著你的周婉詩吧,我們橋歸橋,路歸路。”

“好,記住你的話。”沈冠廷換上衣服就準備出門。

葉淺予說:“沈星樓,你就這麽迫不及待去見你的摯愛周婉詩嗎?”

沈冠廷皺眉,不耐煩的回答:“你到底在說什麽。”

“下次跟周婉詩私會回來,記得祛除你身上那個女人的香味,否則我可不敢保證會對她做出什麽事來。”

沈冠廷嘴角上揚,淡淡的冷笑:“我的事,跟你無關,你要是敢傷害無辜,我也不會放過你。”

巨響的一聲關門聲,驚了葉淺予一下,心裏七上八下砰砰直跳。

瞬間,她緩緩閉上眼睛,癱軟無力的倒在**,呆呆的盯著天花板。

她為什麽要嫁給一個不愛自己的人,大概連她自己都說不清。

她第一眼看見他,就仿佛認識了許久,她喚他一聲“星樓”,便再也忘不了一身戎裝,殺伐決斷的他。

師父說,她想要的,都會得到。

可師父沒有告訴她,即便成為他的妻,也得不到他的心。

沈冠廷來到軍政大樓,坐在書桌前,卻怎麽樣都看不進去那些報告。腦海裏總是出現葉淺予那一閃而過的哀傷。

突然傳來了一聲爽朗的笑聲:“我是不是來晚了,又錯過了帥府的一場好戲,聽說今晚的戲,比戲台上的還要精彩。”

沈冠廷看著他,眉目間帶著淡淡的溫怒:“你今天下午在我身上噴了什麽香水?”

高柏青笑意盈盈:“法國來的香水,稀罕貨,本來想給你聞一聞,問你感覺怎麽樣,要是覺得好,我也給你弄幾瓶,好送人啦!”

“以後離我遠點。”

“怎麽了,我聽說嫂夫人也在巴黎留過學,你就拿一瓶送給她,她說不定會愛上你哦。”

沈冠廷指著門:“給我滾。”

高柏青一臉委屈:“一個個的,都不識好人心,小爺我喝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