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葉淺予下樓,餐桌上隻有殘羹剩飯,一個包子都沒有。

四太太抱著年幼的女兒在一旁默不作聲,二太太冷冷的看了葉淺予一眼,嘲諷道:“一個徒有虛名的棄婦,有什麽資格跟我們一起吃早餐,以後大家都不用招呼她了。”

葉淺予冷笑:“什麽時候這家裏由二太太做主了。”

二太太一臉不屑:“大夫人吃齋念佛去了,你有本事去佛堂把她請出來啊!還有,你不要仗著有老帥給你撐腰,老帥也隻是看在你師父的麵子上而已。”

葉淺予從兜裏掏出針袋,二太太本能反應往後退:“你,你又想紮我是吧!你這個毒婦,你就算紮死我,冠廷喜歡的也不是你,總有一天他會休了你,然後娶我們家婉詩。”

“那我把你們家婉詩紮死可好?”

“你你你,你這個蛇蠍心腸的毒婦,你要是敢傷害婉詩,冠廷不會放過你的。”

“你給我閉嘴,以後你再敢在我麵前提起周婉詩,我就把你毒啞。”葉淺予陰狠的模樣,不但讓二太太渾身顫抖,四太太和丫鬟們也嚇的有點哆嗦。

一個能生死白骨的人,想要悄無聲息的弄死一個人,簡直太容易了。

二太太滿腹怨氣,都也隻能閉嘴。

她討厭葉淺予,無比的討厭。在她看來,如果不是葉淺予的出現,她的侄女周婉詩就能嫁給沈冠廷,成為沈家的大少奶奶,那麽連帶著她,在沈家的地位都抬了一抬,也有了依靠。出去和其他權貴太太們打牌,也不會被人嘲諷是一個不會生養的妾。

好在,她知道沈冠廷的心裏隻有周婉詩,隻要她把葉淺予趕走,周婉詩就能嫁給沈冠廷了。

葉淺予一大清早就被氣的沒食欲,正打算出門,一個士兵就急急忙忙上前來說:“大少奶奶,出事了,老帥請你去駐軍地一趟。”

葉淺予跟著士兵來到邑州軍駐軍地。

這裏的將士,個個精壯幹練,滿身上下充斥著英雄豪氣。

葉淺予不明白沈老帥要她來駐軍地做什麽,平常軍中有人受了風寒,也該是他們去回春堂就診。

就在葉淺予思考的時候,一聲慘叫劃破天際,緊接著一個士兵麵目猙獰的奔了過來。周圍的士兵全部撥出槍對著麵目猙獰的士兵,隻有葉淺予看起來和善一點,所以麵目猙獰的士兵就撲向葉淺予。

葉淺予拔腿就跑,麵目猙獰的士兵就在後麵追。

高柏青慌亂的大聲下命令:“還不快去救大帥夫人。”

隻聽一個低沉有磁性的聲音淡淡的說:“不用管她。”

雖然葉淺予在奔跑,但對於沈冠廷的話,聽的清清楚楚,一股怒氣在心頭湧動,咬牙切齒的說:“沈星樓,你就這麽恨不得我死。”

沈冠廷輕描淡寫的說:“你那麽厲害,能跟閻王搶人,黑白無常都怕了你,難道你會怕一個發狂的士兵嗎?”

葉淺予緊緊咬了下唇,指甲陷入掌心中,暗罵:“沈星樓,看我到時候怎麽對付你。”

沈冠廷見葉淺予沉默,陰冷的勾起唇角,深邃的黑眸眯起,冷冷道:“我們軍中天天訓練的將士,奔跑的速度居然趕不上一個女人,看來要給你們加重訓練任務了。”

葉淺予氣的牙癢癢的,但實在沒力氣跑了,稍微停頓了一下,麵目猙獰的士兵已經撲上來掐住她的脖子,她被掐的喘不過氣來,手完全沒有力氣拿兜裏的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