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月跺了跺腳,氣呼呼地說道,“小姐,我這是替你不甘呐。”

“想陳家和鎮妖宗害你幾百年,如今還在逍遙自在,我光是看著便想剁碎了鎮妖宗和陳家。”

何知洛剛要勸她幾句時,一個弟子出現在了她的麵前。

“小姐,鎮妖宗和陳家被人轟了!”

弟子幸災樂禍地高聲道,“具體不知對方是誰,隻知是一大群修為高深之人,二話不說便轟了陳家和鎮妖宗。”

“陳家有點兒扛不住了,鎮妖宗那邊的情況也不是太好。”

何知洛稍稍一想,便知是舒安歌做的。

這位妖王殿下想要對付鎮妖宗和陳家,並非是一件多難的事。

“紅月,你到陳家看熱鬧,我到鎮妖宗看熱鬧。”

她要到鎮妖宗看看,能否從鎮妖宗的這場混亂中發現點兒線索或者其他的。

紅月應了下來,她不放心地叮囑道,“小姐凡事要多小心,以防被鎮妖宗算計了。”

何知洛點了下頭,隨即用空間係異能,直接傳送到鎮妖宗。

剛到鎮妖宗的空中,她便聽到“轟隆隆”的巨響,伴隨著某些東西砸落在地上的巨大聲音。

她低頭一看,便看到如同廢墟一般的鎮妖宗,與無數身形極其狼狽的鎮妖宗弟子,正在奮力抵擋進攻者。

她的耳邊,是鎮妖宗弟子們的各種聲音。

哭喊聲,求饒聲,憤怒聲。

場麵一片混亂。

完全看不出,這是頂級宗門,宛如一個逃難的現場。

“誰敢逃跑,就地格殺!”鎮妖宗掌教武簡白陰沉著臉,怒火高漲地吼道,“鎮妖宗的弟子,全給我殺敵!”

到底是誰?

有如此大的膽子和本事,來鎮妖宗鬧事?

“喲,武掌教好大的威風啊。”一個眯眯眼的年輕男人,出現在武簡白的麵前。

武簡白在看到這個男人的第一眼,眉心狠狠地跳了幾下,隻因他無法看穿這人的修為。

要麽這人的修為比他高深,要麽這人擁有極品隱匿修為的法寶。

無論是哪一種,都表明這人不好招惹。

他強壓下怒火,客客氣氣地問道,“這位公子,不知我鎮妖宗是哪兒得罪了你?”

“你要如此做。”

年輕男人負手站在那,笑意微冷,“武掌教該不會忘了,你派鎮妖宗的弟子,意圖在聖靈拍賣行大門口截殺他人的事吧?”

不等武簡白回答,他又道,“你可不要說,你不知這件事一類的話。”

“這種蹩腳的借口,連傻子都不會相信。”

武簡白的手指輕顫了一下,這才明白是踢到真正的鐵板了。

原來買下佛舍利的那人,不是某個大宗門的弟子,而是某個大宗門的掌權人。

“這位公子,這其中有誤會,你聽我解釋。”

年輕男子卻是懶得再廢話,他直接吩咐手下:“將鎮妖宗給我全毀了,一個活口都不準留!”

就在這時,一道強大的威壓席卷而來。

隨之,是一道蒼老的怒聲,“大膽!”

“岸然老祖!”武簡白鬆了口氣。

他向後行了一禮,控訴道,“請岸然老祖為宗門做主,這群人欺人太甚!”

岸然老祖出現在他的麵前,眼神陰狠地盯著年輕男人,“現在,我給你們一次活命的機會……額!”

他緩緩地低下頭,看著貫穿自己胸膛的那隻右手,瞳孔倏然放大。

看到這一幕的何知洛,眸光落在出手的年輕男人身上,眸中多了幾分深思。

據她了解,岸然這老東西是鎮妖宗的底牌之一,實力極為強悍。

可現在,卻被這個人輕易地重傷。

她比較好奇,舒安歌手底下有多少實力強悍的大妖。

岸然老祖當機立斷丟出數張符咒,而後消失在原地。

“岸然老祖!”武簡白的臉色大變。

他慌忙退到相對安全的距離,看年輕男人的眼神已是不同了,這到底是哪兒來的老怪物?連岸然老祖都不是其對手。

年輕男子甩掉手上的血跡,一臉嫌棄:“老東西的血就是又髒又臭,惡心死我了。”

他笑眯眯地看向武簡白,“武掌教,下一個就到你了。”

“你說,你想如何死?”

武簡白頓時感覺到手腳冰涼,眼神驚慌,“你……這位公子,有話咱們好好說,是不是?”

如若早知道那位是一方掌權者,他說什麽都不會派人幫著陳家搶佛舍利的。

這場景,讓何知洛隻覺得諷刺。

這位鎮妖宗的掌權者,不管在誰麵前,向來都不會低頭的。

現在,他卻低下了高貴的頭顱。

可見,實力強悍有多重要。

她沒再多關注這裏的事,而是運用土係異能,通過對大地的感知,來一點點查鎮妖宗的情況。

好看看鎮妖宗有沒有線索一類的。

當她運用土係異能時,微微一怔,鎮妖宗的土地……

她再次感知一番,確定剛剛大地傳給她的消息是沒錯的。

鎮妖宗的土地被汙染了!

現在是很小的汙染,若是不解決這件事,那汙染會漸漸地擴大。

從而,影響到鎮妖宗的所有弟子,靈植,靈獸等等的一切生物。

何知洛微微蹙著眉頭,百思不得其解,鎮妖宗可是有頂級陣法保護的,那為什麽鎮妖宗的土地會被汙染?

這其中又有哪些問題?

她暫時想不通,直覺卻知,這一點非常重要,便取了一些被汙染的土壤,準備回去後慢慢研究。

另一邊。

舒安歌找到了正在“鬼混”的父母。

他捂著雙眼,一副不願意多看的模樣:“兩位,能麻煩你們稍微收斂收斂嗎?都一把歲數了。”

上一任妖王正舒服地躺在仙王的腿上,享受著她的投喂。

舒父嫌棄地瞥一眼自己兒子,沒好氣道,“我們又沒讓你來,我還覺得你打擾到我和你娘過二人世界呢。”

他這輩子做得最正確的一件事,便是早早地將妖王的位置,讓給了兒子。

如此,他便有足夠的時間陪著媳婦了。

舒安歌的眼角直抽抽,十分無語,“你以為我想來?”

“我這不是有事找你倆嗎?不然,我才不來。”

舒母瞪了眼舒父,笑盈盈地問兒子,“你來找爹娘,是有什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