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安歌盤腿坐在自己父母麵前。
他神情嚴肅,眼尾染上了寒意,“之前我得知,陳家和鎮妖宗利用邪陣在竊取大陸的氣運。”
“我一直有在查這件事,最近有了新的進展。”
舒父舒母一聽這事,當即收斂好嬉笑的神情,坐直身體看舒安歌。
“竊取大陸氣運?”舒母眉頭緊鎖,一臉的驚奇,“我第一次聽說如此匪夷所思的事。”
“整個大陸的氣運,關係著整個大陸的生存,誰敢做手腳,會在第一時間被天道察覺的。”
舒安歌自是明白她這話的意思。
他用手指輕點著自己的大腿,沉聲道,“天道沒有任何察覺。”
“我有兩種懷疑,一是陳家和鎮妖宗用了某些手段,遮擋了天道。二是天道出了某些問題,無法察覺到這個問題。”
至於天道如今究竟是何情況,不是他們能知曉或者查探到的。
這下,舒父舒母皆是察覺到問題的嚴重性。
“陳家和鎮妖宗的邪陣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天道的問題。”
舒父神情凝重,語氣微沉,“如若是天道出了問題,那整個大陸都會麵臨崩壞的結果。”
天道不單單是維護整個碧藍大陸的秩序,還有維護整個碧藍大陸的安穩。
假如天道真出現問題,那麻煩就大了。
舒安歌雙手一攤,聳了聳肩,“誰能確定,是否為天道出了問題?”
舒父舒母對看一眼,皆是說不出話來。
是啊,無人能真正確定,天道是否出了問題。
即便是能得到一絲天機之人,也不一定能確定這一點。
舒安歌輕拍下巴掌,“所以,咱們現在能做的,是處理掉陳家的邪陣,不再讓陳家和鎮妖宗繼續竊取大陸的問題。”
舒父舒母十分了解自己的兒子,一聽他這樣說,便知陳家的邪陣是無法輕易破壞的。
舒母的心思百轉千回,神情微冷,“安歌,你具體說說這件事,晚點兒我看看能否從藏書閣裏找到相關的線索。”
舒安歌頷首,開始詳細說起來,“當初,我是從一個姑娘那……”
“姑娘?!”舒父舒母滿眼亮晶晶地盯著自己兒子。
舒安歌,“……你倆會抓重點嗎?”
舒母拉著他的手,強壓住臉上的笑意,“安歌,你先給娘說說那位姑娘的事。”
她輕咳兩聲,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溫柔,“陳家邪陣的事,不是一時半會能處理得好的,現在最重要的還是這位姑娘。”
想安歌兩千多歲了,身邊除了下屬有雌性外,看不到一個雌性。
她和相公為此十分憂心。
他倆還曾想過,兒子是不是喜歡同性,不喜歡異性。
可,沒見安歌對某個同性的態度不同啊。
舒安歌一時間不知該從哪裏吐槽好,實在是要吐槽的地方太多了。
他揉了揉直跳的眉心,長長地呼出一口氣,“娘,你能不要這麽會抓重點嗎?”
舒母隔空揮打下他,嗔笑道,“你是知道的,你娘我向來會抓重點。”
她朝舒安歌擠眉弄眼,“兒子,你趕緊跟娘說說,這位姑娘姓甚名誰,住在哪兒,芳齡多少?”
舒父接過話茬,連忙道,“夫人,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兒子喜歡。”
“隻要安歌喜歡,其餘的事就不是事,你說對不對?”
舒母輕拍下額頭,恍然大悟,“瞧我,竟是忘了這麽重要的一點了。”
“相公你說的極是,最重要的是安歌喜歡,其餘的都不重要。”
好不容易,安歌對一個姑娘與眾不同,他們當父母的可不能掃興,得幫著孩子才行。
舒安歌無話可說,直接躺在地上。
有這樣的父母,不知是他的福氣,還是服氣。
舒母用手指戳了戳自己兒子,著急道,“安歌,你還沒跟娘說,你喜歡那姑娘的情況呐。”
舒安歌雙眼無神的看她,一臉無奈,“娘,她不是我喜歡的人。”
舒母哦哦哦了幾聲,立馬改口,“是你遇到那姑娘,她是個什麽情況,你得跟為娘說說。”
這樣,她才好為安歌準備聘禮呀。
舒安歌不用問,都能猜到自己母親在心裏想什麽,痛苦地側躺著。
早知道,他就不提何知洛了,直接說事了。
舒母將他揪起來,急急道,“你這孩子,莫不是要急死為娘?”
“你趕緊說。”
舒安歌生無可戀,唉聲歎氣地說道,“陳家邪陣的陣眼,便是那位姑娘,她叫何知洛。”
“我暫時未查到她是從哪兒來的,似乎她並非是碧藍大陸上的人。”
舒母念了兩次何知洛這個名字,轉頭看向舒父。
舒父緩緩地搖了搖頭,表示沒聽說過何知洛這個名字,“可能不是大陸上有名的人。”
“不過,既然能被陳家拿來當陣眼,便說明這位何知洛姑娘有特殊之處。”
舒母搖了搖自己兒子,催促道,“你繼續說啊,我想知道這位姑娘更多的事。”
舒安歌,“……娘,你能先鬆開你兒子不?”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是要弄死你的寶貝兒子。”
舒母直接丟開他,撇了撇嘴,“你瞧瞧你那樣子,哪裏有一點兒妖王的氣勢,完全不像你父親。”
“夫人說的極是。”舒父樂嗬嗬的說道。
舒安歌一連翻了好幾個白眼,“父母是真愛,兒子是意外,我懂的。”
他就那樣躺在地上,懶散地繼續道,“何知洛是聖靈拍賣行的主子。”
“應該是她治好了紅家人的怪病,才收服了聖靈拍賣行的。”
“另外,她的修為高深,連我也看不透。還有一點,她的左眼在陳家的邪陣裏……”
他的語氣漸漸嚴厲起來,將所有的事詳細道來。
舒父舒母聽完,已是對陳家的邪陣有了一個大概的了解。
“如若是這樣,那便能說明,為何陳家和鎮妖宗沒有遭到任何反噬或者不好的影響了。”
舒母的臉色冷沉下來,語含怒火,“所有的反噬和不好的影響,全轉嫁到這位何知洛姑娘的身上。”
“她能安穩地活到現在,已是不易。”
舒父點了下頭,雙拳捏得哢哢哢直響,“陳家和鎮妖宗當真是不做人,不拿他人的命當命不說,還做出這等喪心病狂的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