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安歌十分無語，“……爹，我問你這些，就必須得是有喜歡的姑娘嗎？”
他補充道，“我是想弄清楚，為什麽林芷蘭會在看到我那副樣子後，一句話不說就跑了。”
舒父一副看穿一切的模樣，卻沒揭穿自己兒子，“你做得太表麵了唄。”
舒安歌疑惑地看著他，“太表麵了？”
哪裏表麵了？
舒父用看二傻子的眼神看他，“你看，之前你在眾人麵前裝委屈，惹了林芷蘭不悅，是不是？”
舒安歌點頭，直歎氣，“我真後悔那樣做。”
舒父用靈力操控一塊糕點，塞到他的嘴裏，“是你沒用對方法。”
“你裝可憐是對的，裝得太表麵了，且沒有適可而止。”
他打了個比方，“你是到世俗界曆練過的，看過那些成天柔柔弱弱，哭哭啼啼的女子，總能引起男人的保護欲的。”
舒安歌曾在世俗界曆練過幾十年，是父母的要求，為了增長他的心境，也是為了培養他。
父母當時說，世俗界的人不會修煉，心眼子卻很多。
他在世俗界曆練後，深刻明白了這個道理，世俗界的人，確實心眼子很多。
“爹，你繼續說。”
舒父坐在他的身邊，語重心長道，“你的裝可憐，要不動聲色的。”
“你要讓何知洛覺得你可憐，而不是表露出你的可憐。”
“你看世俗界那些擅長玩這種手段的男女，是不是都會讓旁人覺得他們可憐，而不是裝出來的可憐？”
舒安歌回想一番，好像真是這樣。
舒父繼續道，“當時你裝得太過，又一直裝。”
“何知洛看在朋友的份上，容忍你一次兩次，是不會再容忍你第三次的。”
“還有這次，你裝出那副樣子來，你當何知洛看不明白？”
他揉了揉額角，他怎麽就養出這樣一個蠢兒子來。
舒安歌大概懂了，他問道，“爹，我要怎麽做，才能讓林芷蘭覺得我可憐？”
舒父提點道，“很簡單，你偶爾說一些似是而非的話。”
“比如羨慕誰誰誰，小時候如何如何。這種事，一定要是真的。”
“閑聊那樣說起，聊幾句就轉移話題，臉上要帶著恰到好處的笑意，不要讓林芷蘭看出你的難過來。”
“懂了嗎？”
舒安歌右手握拳，輕錘下左手掌心，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爹，你就是用這樣的辦法，得到我娘的心的？”
舒父得意地挑眉，“這隻是我其中一個手段。”
“我跟你說，哄姑娘可比哄男人難得多。”
“男人嘛，隻要從他的自尊心等等著手，就很好哄了。”
舒安歌用佩服的眼神看自家爹，“爹，我是真沒看出來，你這麽有本事。”
“啪！”
舒安歌的腦袋挨了一下巴掌。
舒父沒好氣道，“老子好歹是上一任妖王。”
“我要真沒點兒本事，能管理得好妖界？”
這臭小子，一天到晚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舒安歌揉了揉自己的後腦勺，忽然歎道，“爹，你說我用這樣的方法，林芷蘭會跟我繼續做朋友嗎？”
舒父，“……傻兒子，你還是先哄好林芷蘭吧。”
他是真的擔心，這傻兒子會自己作死，導致林芷蘭徹底不搭理他。
舒安歌一想也對，現在最重要的是哄好林芷蘭，其餘的以後再說。
“爹，你說我要不要準備點兒賠罪禮，給林芷蘭？”
舒父隻覺得好心累，“賠罪禮不用。”
“你們不是商量著要對付陳家和鎮妖宗嗎？”
“你最近給陳家找點兒麻煩就行了。”
舒安歌一聽，已是有了主意，如何給陳家找點兒麻煩了。
這種事，他很在行的。
……
何知洛在回到聖靈拍賣行時，意外看到了一幕。
她站在聖靈拍賣行的門口，神情淡漠地看著滿地鮮血和屍體的拍賣行。
聖靈拍賣行的大門口不止有滿地的屍體和鮮血，還有無數受傷的弟子，正在痛苦地求救。
“小姐，救命！”
“小姐，我好痛苦啊，求你救救我。”
聖靈拍賣行的大門已是被損壞，整個拍賣行都破破爛爛的。
唯獨不見行凶之人。
何知洛站在那沒有動，連眼皮都沒抬一下，仿若沒看到這一幕似的。
忽然，一個渾身是血的弟子，狼狽又費力地爬到她的麵前。
“小姐，救我！”
何知洛嫌棄地往後退了幾步，用手在鼻翼下扇了扇，“咦，真不衛生。”
“真是的，要製造幻境，也製造個好一點兒的幻境啊。”
“這樣的幻境，我很嫌棄的。”
藏在暗處的人，聽到她的這番話，震驚地相互看了看。
這女人怎麽會知道，這是幻境？
這不可能的！
何知洛摸了摸下巴，想著接下來要如何做。
要破了幻境不難。
她要的是，抓住設下幻境的人，好查清楚是誰在暗處搞鬼。
看能否有突破。
“出來吧。”
她一揮衣袖。
幻境瞬間裂開了道道的裂痕。
僅僅眨眼的功夫，幻境便完全碎裂開來。
無數的碎片灑落。
在陽光的照耀下，猶如一片片的水晶，十分美麗。
卻是帶毒的。
何知洛冰冷的眸光落在那些蒙麵人的身上，她的唇角勾起一抹笑：“現在，咱們能談談了嗎？”
她有空間係異能，這些幻境對她沒有任何作用。
一群蒙麵人看她的眼神透著驚恐，這女人到底是哪兒來的怪物？她為什麽能完全不受幻境的影響？
“何小姐，這次是幻境，下次可就不一定了。”為首的蒙麵人意有所指道。
何知洛兀自笑了起來。
明明是很普通的笑，可在這樣的情況下，卻讓一群蒙麵人渾身發毛，這女人笑什麽？
為首的蒙麵人威脅道，“何小姐，你這樣的話，聖靈拍賣行在外的那些弟子，我可就不敢保證如何了。”
何知洛抬手擦了擦眼角笑出來的淚水，“其實，有時候我挺佩服你們這些人的腦子的。”
“你們都在我的手上吃過那麽多次虧了，怎麽還不長記性？”
她無語道，“我聖靈拍賣行在外的那些弟子，沒有你們出手，就不會遇到麻煩和危險了？”
“修士，本就是逆天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