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知洛無法確定是不是這樣的,他們對黑手了解得太少了,甚至連黑手的身份都不清楚。
“算了,想這麽多都沒用,咱們還是先折騰陳家和鎮妖宗好了。”
她停頓一下,又道,“至於其他的,以後再說。”
舒安歌讚同地點下頭,“現在想這些,是沒多大的用處,還容易擾亂我們的思路。”
“行了,我安排人去辦鎮妖宗那邊的事。”
何知洛微微抬著頭看天空,希望這次針對鎮妖宗的計劃,能順利。
……
聖殿,正殿。
何知洛和舒安歌分別坐在左右的第一個位置,薛源坐在首位,程文站在他的右側。
何知洛看一眼薛源,眼裏帶笑:“薛宗主,想必程峰主已是跟你說清楚了,對嗎?”
薛源暗暗地瞪一眼程文,才笑著對何知洛說道,“程峰主是跟我說清楚了,隻是……”
“不瞞何小姐,我得為宗門和上萬的弟子考慮。”
何知洛是明白這點的,並未有任何情緒波動,“那我告訴薛宗主一件事。”
“按照陳家和鎮妖宗的算計,想必要不了多久,碧藍大陸便會因氣運問題而出大問題的。”
“到時候,你們能自保?”
薛沉默了一瞬,道,“不能。”
“若整個大陸出現了問題,我聖殿再是有天大的本事,也無法自保。”
聖殿還沒強大到,能在大陸出現危機時,保住整個宗門和所有的弟子。
何知洛攤手,“既然是這樣,薛宗主為什麽不與我合作?”
“多一個合作的對象,聖殿活下來的幾率也大些。”
薛源斟酌著用詞,問道,“我能問問,何小姐找到哪些合作對象了嗎?”
何知洛指了指坐在對麵的舒安歌,道,“妖界,還有仙界。”
“想來,再過一段時間,生佛寺會是合作夥伴。”
她補充道,“可能,餘家也會是合作夥伴。”
薛源吃了一驚,委實沒想到她拉到了這麽多合作夥伴。
妖界和仙界不算意外,畢竟妖王殿下都跟著過來了。
生佛寺……那可是隻管靈石,不管其他的主兒啊。
什麽時候,生佛寺要參與這樣的事了?
“何小姐真是有能耐啊,拉到了這麽多的合作夥伴。”
何知洛笑眯眯道,“那薛宗主要與我合作嗎?”
“我知道很多的內幕,還能在一定程度上威脅到陳家和鎮妖宗。”
薛源撓了撓頭,直歎氣,“何小姐,說實話,這不是我一個人能做主的。”
“可問題是,這種事不宜太多人知道。”
何知洛是清楚這點的,薛源無法保證,聖殿裏麵有沒有與陳家和鎮妖宗合作的人,或者是對此動心的。
能擁有無盡的好運,這對很多修士來說,是有著巨大的**力的。
“薛宗主不用想這麽多的。”
她笑盈盈道,“將來陳家和鎮妖宗做的惡毒事被揭穿,誰又會在意你暗中與我合作?”
“反倒會認為你英明神武。”
薛源還是有些煩憂,“要是真這樣,那就好了。”
“問題是,兩位現在並無確鑿的證據,能揭穿陳家和鎮妖宗在暗中做的事啊。”
何知洛不慌不忙道,“用不著特意揭穿。”
“現在眾人不是在猜測,陳家突然招收這麽多弟子的原因嗎?”
她意有所指,“等這些弟子出事,那就有好戲看了。”
薛源隱隱有種猜測,他的臉色鐵青,“陳家招收這麽多弟子,是為了那個邪陣?”
何知洛沒有隱瞞,“是。”
“陳家的邪陣出現了大問題,需要足夠多的血肉和神魂來修補。”
“但,隻是治標不治本。”
她見薛源還想問,笑嗬嗬道,“薛宗主想知道更多的,就得答應與我合作。”
薛源咬了咬牙,一拍小桌,“好,我答應合作!”
事情已是到了這一步,他不妨賭一把。
何知洛抬手便是一道天地契約。
“薛宗主,為了以防萬一,請你簽下這道契約。”
薛源在確定契約沒有任何問題後,很爽快地簽下了契約。
契約即刻生效。
何知洛將契約收好,才說起了剛剛的話題:“陳家邪陣最合適的陣眼,是我。”
“當年,我在從陳家逃走的時候,根據邪陣畫了一個陣法。”
薛源的眼神微亮,“何小姐懂陣法?”
何知洛表示不懂,“其實,我那不算是陣法,隻是稍微改了改邪陣。”
“這多虧了陳家的那些弟子,經常在我麵前說邪陣的事,才讓我有了這個機會。”
薛源,“……”
從這方麵來說,他是真的挺佩服陳家的,居然這麽大意。
難道說,陳家覺得,他們萬無一失?
何知洛似乎是看出他的想法,“陳家很自大。”
“況且,還有大陸氣運相幫。”
薛源嘖了一聲,“不得不說,陳家是真自大狂妄。”
“可能是,氣運好太久了。”
何知洛沒有否認,“還有件事,陣靈的事。”
薛源道,“陣靈的事,我聽程峰主說了。”
何知洛道,“不是那件事,而是陣靈身受重傷,且它是被人控製的。”
“在陳家和鎮妖宗的背後,有一群人在操控這一切。”
“這群人的目的,暫時不明。”
薛源臉色微變,“換言之,陳家和鎮妖宗皆是某些人的棋子?”
“這就有意思了。”
“堂堂陳家和鎮妖宗,居然被人利用到這種地步。”
“就是不知,陳家和鎮妖宗知不知道。”
何知洛輕飄飄的說道,“陳家和鎮妖宗知道也不會改的,竊取大陸氣運帶來的利益,太誘人了。”
薛源一想還真是,想陳家那幾百年,利用大陸的氣運,可謂是真事事順利。
“何小姐有辦法,能讓這個邪陣停止運轉嗎?”
何知洛實話實說,“沒有。”
“我曾想過很多的辦法,可惜都不管用。”
“還有,我想真正操控邪陣的人並非是陳家,而是黑手。”
薛源蹙著眉頭,“真有可能。”
“要是這樣,事情就變得棘手得多。”
何知洛卻是微微笑,“怎麽會棘手。”
“像陳家和鎮妖宗那樣的性子,豈會由著他人這樣做。”
薛源是聽明白她這話的意思的,“何小姐想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