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知洛眼神微冷,語氣森寒,“很簡單,隻需要讓陳家鎮妖宗和黑手鬥起來就好。”
“陳家和鎮妖宗必定是想獨占邪陣,不再受人控製的。”
“若是他們有這個機會,定會抓住。”
薛源聽明白了,更清楚這位早有全盤的計劃,隻是缺少幫手。
“何小姐有需要我聖殿幫忙的,盡管說。”
何知洛微微笑,“薛宗主要做的事,就一件。”
“找陳家要人。”
她補充道,“我想,聖殿有不少外出曆練,從而丟了性命的弟子吧?”
薛源已是知道該如何做了,“等陳家的那些弟子出事後,我再派人上門找陳家要人。”
“若是陳家不肯交人,那我就將事情鬧大,引鎮妖宗出麵。”
何知洛心道不愧是一宗之主,一下子就明白她的所有意思了。
“等鎮妖宗出麵了,便到了下一步。”
她滿目寒光,“我會當眾引出我的左眼,來一場大戲的。”
薛源聽到這話,琢磨一番,才道,“那就需要更多的觀眾了。”
“除開與咱們合作的,其他的宗門家族也得在場才行。”
幾人就這件事,進行了詳細了討論。
約莫兩個多時辰後,才算討論完。
何知洛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潤嗓子:“薛宗主,我看由程峰主來傳遞消息最為合適。”
“眾人皆知他惜命,會認為他不會做危險的事。”
程峰目瞪口呆,腦子裏嗡嗡嗡的響。
不是,用得著這樣對待他嗎?
薛源瞧見他這副樣子,渾身都舒坦了,“何小姐這主意不錯。”
“誰都不會懷疑到程峰主的頭上的。”
讓你小子平時過於惜命,現在知道後果了吧?
程文一聽,跪在地上,拉著他的衣角,“宗主……”
“你少裝!”薛源是看到他這副樣子,便頭疼,“這件事非你莫屬。”
何知洛和舒安歌坐在那看戲。
程文弱弱的說道,“掌教,其實我有更好的人選。”
薛源不雅地翻了個白眼,他皮笑肉不笑道,“你想不想,閉關個百八十年的?”
程文用了一秒鍾來權衡利弊,“……不想。”
掌教說的閉關個百八十年,是強行要他閉關,還是不讓他安寧閉關的那種。
好慘的他。
薛源抽回自己的衣袖,笑嗬嗬地對何知洛說道:“何小姐,以後有消息,你讓程峰主來傳遞就好。”
何知洛瞥了眼哭唧唧的程文,忍俊不禁,“好。”
這位程峰主從某些方麵來說,也是個人才。
何知洛想起一件事,從儲物袋裏拿出一點兒土壤。
她的神情微沉:“薛宗主,這是我在鎮妖宗得到的土壤。”
“這部分土壤是被汙染的。”
“具體,是如何被汙染的,又有何危害,我還沒查出來。”
舒安歌接過話茬,“我在妖界和仙界查過這件事。”
“仙界暫時沒發現問題,妖界倒是發現幾處有問題的地方,看樣子不太像是後背汙染了。”
薛源和程峰對看一眼,兩人都看到對方眼中的驚愕與難以置信。
“被汙染的土壤?”程文撓著頭,有些不解,“土壤怎麽會被汙染?”
作為煉丹師的他,從來沒聽說過這樣的事。
何知洛想了想,要怎麽解釋這件事。
想了半天,她還是沒想到要如何解釋,便道,“就是,土壤裏的靈氣減少,對修士有害?”
“具體的,我還在查。”
“我說這件事的目的,是想讓薛宗主在聖殿查查這件事。”
說著,她分了一點兒汙染的土壤給薛源。
薛源沒傻到就這樣接住。
他用了特殊的玉盒,將土壤裝在其中。
他蹙著眉頭,語氣凝重,“鎮妖宗的土壤被汙染,可鎮妖宗卻沒一個人知道。”
“這件事很奇怪。”
程文點頭,“還有一點很奇怪的,鎮妖宗並沒有發生不對勁的事,也沒有弟子有哪裏不好的。”
何知洛不太確定地說道,“有潛伏性?得某種條件才會觸發?”
“現在鎮妖宗沒有任何異常,不代表就沒事。”
薛源道,“是有這種可能。”
他打起精神,“何小姐,要如何鑒別土壤有沒有被汙染?”
何知洛看向舒安歌。
舒安歌表態,“薛宗主,我會借幾隻靈獸給你,來查這件事的。”
薛源心頭一鬆,道了謝,“如此,我就能放心不少了。”
剛他完全沒看出,那土壤哪裏有問題。
換言之,恐怕隻有何小姐才看得出問題。
但他不可能讓何小姐一直待在聖殿,幫忙查這件事。
解決好這些事,薛源請了何知洛和舒安歌逛聖殿。
“兩位,我聖殿還是很不錯的。”
何知洛和舒安歌跟在薛源的身後,慢悠悠地逛著聖殿。
聖殿的整體建築風格偏華麗,卻不是極為華麗的那種。
而是,在華麗中帶著絲絲的仙氣。
看上去,既華貴又仙氣飄飄。
三人逛著的時候,何知洛遇到了一個“熟人”。
“喲,這不是侯東嗎?”
她笑眯眯地看著侯東,“有段時間沒見了,你的日子過得怎麽樣呀?”
侯東行了一禮,撓著頭笑,“挺好的。”
上次他回到宗門,向掌教稟告了那件事後,掌教給了他不少的好東西。
何知洛道,“你來找你們掌教?”
侯東嗯了聲。
何知洛便和舒安歌到了不遠處站著聊天。
“這聖殿的氛圍,就是比鎮妖宗要好。”何知洛望著整個聖殿,感慨道。
氛圍那種東西,是能察覺得出來的。
舒安歌有同樣的感覺,“聖殿的氛圍確實很好。”
“你們那,也是宗門嗎?”
何知洛倒沒拒絕回答,“不是,我們那沒有宗門。”
“準確說,我們那類似於傭兵工會那樣,隻是比傭兵工會管理得要嚴格得多,不會有那些亂七八糟的事。”
舒安歌對何知洛的家鄉更為感興趣了,“傭兵工會確實是個不太好的宗門。”
“早些年,傭兵工會還挺好的,可惜……”
何知洛淡淡道,“很正常。”
“不論是什麽,時間過得久了,都會變成另外的樣子的。”
舒安歌很讚同這個觀點,“但不是絕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