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間,陳雄就身心全部投入到了七顆鵝卵石之中,他雙手手勢繁雜不停的點在七顆鵝卵石上麵,以石為針一點點的探入柳誌強的身體之中,汲取著柳誌強體內的幽蘭蠱毒。
而就在陳雄施展北鬥七星針法的一瞬間,柳誌強就止住了吐血,心電圖也有了些跳動的趨勢。
“你要幹什麽?你給我住手!”吳曉雲看到陳雄竟然拿出了七顆鵝卵石擺在了吳曉雲的胸口處,當即大怒,憤怒衝了過去。
“不要打擾他!”周勁鬆急聲大喊,想要阻止吳曉雲,但還是晚了一步。
吳曉雲已經衝到了陳雄的身邊,一把將陳雄給推了出去,抬手將擺放在柳誌強心口處的七顆鵝卵石給打飛了出去。
陳雄所有的心神都投入到了治病之中,忽然被打斷,心神受到反噬,差點兒一口血噴了出來。
“你……”
陳雄惱怒不已,他毫無私心,隻是想要幫著救回柳誌強的命,卻接二連三的被吳曉雲羞辱,這次吳曉雲更是過分,直接打斷他,差點兒讓他心神受損,受到重傷。
“你什麽你?誰讓你碰我老公的?”吳曉雲黑著臉,一副趾高氣昂的態度,絲毫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指著陳雄的鼻子大罵起來:“你個窮鬼,我老公也是你能碰的!你給我滾!再不滾,我叫保安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失去了治療的柳誌強,再次狂吐鮮血不止,氣息更加微弱,近乎於無,時刻都有殞命的危險。
麵對吳曉雲的無理取鬧和羞辱,陳雄心裏真的是怒不可遏,想要甩手離開,但如果他離開了,柳誌強必死無疑,柳依依平時在學校裏經常幫助他,他做不到置之不理。
強忍著心中辱怒,陳雄避開吳曉雲,撿起散落在地上的鵝卵石再次朝著柳誌強走過去。
“你幹什麽?你給我滾!”吳曉雲再次衝上來攔住了陳雄,想要推開陳雄,卻被周勁鬆給攔住了。
“周主任,你……”吳曉雲一臉的疑惑。
周勁鬆麵色複雜的看了陳雄一眼,深吸了一口氣說道:“讓他治吧,或許他真的能救活柳總!”
“周爺爺,你……你說的是真的嗎?”柳依依激動不已。
柳依依原本也覺得陳雄是在胡鬧,畢竟把脈探毒還勉強說得過去,用鵝卵石解毒就太離譜了,但周勁鬆是東林市醫學界的泰山北鬥,他的話在東林市醫學界極具信服力,他說陳雄能行,也許陳雄真的能行!
周勁鬆沒有回答柳依依的問題,他神情專注的盯著陳雄的一舉一動,連呼吸都變得急促了起來。
“哼,就這廢物能治好誌強的病?簡直是開國際玩笑!”吳曉雲依舊是一臉的不相信,但礙於周勁鬆的麵子,她也沒有在阻攔陳雄,隻是冷冷地說道:“如果治不好我老公的病,看我怎麽收拾你!”
此時柳誌強已經是強弩之末,陳雄也懶得跟吳曉雲廢話,直接施展北鬥七星針法。
隨著時間的推移,陳雄的手勢越來越快,越來越繁雜,到最後竟然快到了無法看清的地步,而隨著陳雄的手勢越來越快,乳白色的鵝卵石竟然一點點的變黑起來,而柳誌強的臉色則是一點點回轉,呼吸也是逐漸平穩下來。
周勁鬆臉上的震撼之色越發濃鬱,心中波濤洶湧,激動的連聲音都哆嗦了起來:“竟……竟然真……真的是北鬥七星針法!”
大約半個小時之後,陳雄終於停手,他將七顆鵝卵石收了回來,此時七顆鵝卵石已經由乳白色變成了烏黑之色,而柳誌強的臉色也變回了正常色,呼吸也是完全平穩下來。
“陳雄,我……我爸怎麽樣了?”一旁的柳依依緊張地問道。
“幸不辱命,柳總除了身體有些虛弱之外,已經沒大礙了,睡一覺應該就沒事了。”陳雄擦了一把額頭上的細密汗珠,微微一笑,他的臉色有些蒼白,給柳誌強解毒耗費了他極大的心神,他現在整個人都有些虛脫。
“陳雄,謝謝你!”柳依依興奮的哭了起來,隨之竟然是直接撲進了陳雄的懷裏。
“呃……”陳雄正是熱血年紀,哪裏經得住柳依依這種親密接觸,感受著柳依依溫軟的香體還有柳依依身上散發出來的好聞香味,陳雄一顆心頓時狂跳了起來,血氣也有些上湧,差點就把持不住。
柳依依也很快發現了自己的失態,趕緊鬆開了陳雄,臉色‘咻’地一下變得嬌紅不已,連脖子都是紅通通的,小手勾著衣角,腦袋都快要埋進了衣服裏麵不敢看陳雄。
就在這個時候,衝上去一巴掌打在了陳雄的臉上。
“媽,你幹什麽?”柳依依氣急道,陳雄也是被吳曉雲一巴掌給打懵了。
“你給我住口!”吳曉雲嗬斥了柳依依一聲,隨之看著陳雄,一副趾高氣昂的態度,譏諷道:“陳雄是吧?連我女兒的豆腐都敢吃,我看你真是活膩歪了!我警告你,以後不許再騷擾依依,要不然我有一百種辦法玩死你!現在,立刻從我眼前消失!”
“媽!陳雄剛救了爸的命,你怎麽能這麽對他?”柳依依一臉的不可思議,滿腔怒火。
“嗬嗬。”吳曉雲冷笑了一聲,滿目鄙夷道:“就這種廢物能治好你爸的病?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分明是你爸自身的免疫力強,自己扛過來的!”
“你……”柳依依憤恨不已,她沒想到自己的媽媽竟然無恥到了這種地步。
陳雄心裏也是惱怒不已,這個女人,自己救了她老公,不感激也就罷了,竟然還出手打他,而且明明是他治好了柳誌強的病,這女人卻說成了是柳誌強勉勵力強自己扛過來的,真是無恥至極。
如果吳曉雲不是柳依依的媽媽,他肯定一巴掌打回去。
陳雄強忍著心中怒火,看著吳曉雲冷冷說道:“阿姨,我想你誤會了,我和依依隻是同學而已。”
“依依,既然叔叔沒事了,那我就先走了。”陳雄看了柳依依一眼,轉身離開。
“隻是同學而已嗎?”柳依依的心微微的一陣刺痛,看著陳雄的背影,心情莫名的有些複雜起來。
可她明明也隻是把陳雄當同學而已啊,可她為什麽會心痛呢?
陳雄從病房裏麵走出來,正欲離開,周勁鬆就追了出來攔住了他,搓著手有些緊張和激動的說道:“陳雄,不,陳前輩,剛剛您施展的可是北鬥七星針法?”
陳雄心中猛然一震,要知道他傳承的醫術都堪稱神術,現今的世人鮮有人知,北鬥七星針法更是早在幾百年前就絕跡了,沒想到這周勁鬆竟然看了出來,不愧是東林市醫學界的泰山北鬥。
不過陳雄麵色卻絲毫不改,冷冷的道:“無可奉告!”
這周勁鬆剛剛對他冷嘲熱諷,甚至還想叫保安驅趕他,他心中有氣,懶得搭理周勁鬆。
隨之他繞開了周勁鬆繼續往前走,但周勁鬆卻再次追了上來,滿臉堆笑的說道:“陳前輩,剛剛是我不對,不該質疑您的醫術,您大人不記小人過……”
陳雄被周勁鬆纏的沒法,隻好停下來說道:“沒錯,我剛剛施展的正是北鬥七星針法。”
陳雄之所以願意跟周勁鬆解釋,一是因為周勁鬆太煩了,如同狗皮膏藥一般粘著他,如果他不說,他相信周勁鬆絕對會一直纏著他,二是周勁鬆這個人雖然有些狂傲自大,但本心不壞,是個好醫生,之前之所以不相信他驅趕他也是因為他是個大學生而且還沒有行醫資格證,如果換做他是周勁鬆,估計也會阻攔,畢竟是人命關天怎麽能任由一個大學生胡來?
所以這事兒並不能全怪周勁鬆,而且周勁鬆已經看出了他的針法,就算他不說這個秘密也藏不住。
“竟然真的是北鬥七星針法!”得到陳雄的肯定,周勁鬆身體猛地一顫,整個人都是激動不已,最後竟是----喜極而泣了起來。
“……”陳雄一臉無語。
就算我施展的北鬥七星針法很厲害,你也不至於哭吧?好歹是東林市醫學界的巨擘,這哭的稀裏嘩啦跟個孩子一樣,丟不丟份……
周勁鬆抹了一把眼淚,看著陳雄,有些尷尬的搓著手,眼眸之中帶著一絲炙熱說道:“陳前輩,我有一事相求。我老師得了一種怪病,十幾年了,尋遍了名醫卻無人能夠醫治,我希望您能幫我老師醫治一番。”
“這個……恐怕不行。”陳雄猶豫了片刻,拒絕道。
他之所以出手救柳誌強,是因為他跟柳依依的關係不錯,而且他得到的傳承醫術中剛好有幽蘭蠱毒的解毒之法。
至於周勁鬆,他和周勁鬆隻不過是一麵之緣,他談不上厭惡但也絕對沒有什麽好感,而且周勁鬆的老師生病十幾年,多少名醫都無法醫治好周勁鬆老師的病,可想而知周勁鬆老師的病有多麽難以醫治,近乎絕症,他雖然得到了驚天醫術傳承,但也不敢說絕對可以醫治好周勁鬆老師的病,萬一治出個什麽好歹來,他擔待不起這個責任。
“二百萬!隻要您願意為我老師醫治,不管您能不能醫治好我老師,我都給您二百萬!”
“這不是錢的問題。”陳雄搖頭。
“陳前輩,我求求您了,您就……”周勁鬆臉上帶著一絲哀求,神態很是卑微。
“不行!”陳雄再次果斷拒絕,然後不等周勁鬆再說話,他就繞開了周勁鬆快步離開。
“唉。”周勁鬆歎了一口氣,臉上掛著一絲失望和無奈,也是很識趣的沒有再纏著陳雄,畢竟他之前那麽對待陳雄,也不好意思再去求陳雄。
陳雄還未走出醫院大樓,一群人忽然氣勢洶洶而來,走在最前麵的赫然是趙勇。
趙勇手一指陳雄,戾氣森森的說道:“就是他,就是他打得我,你們快把他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