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雄心中苦笑了一聲,柳依依平時在學校裏對他不錯,他本想救柳誌強一命,沒想到人家根本不領情。
陳雄心中有些氣惱,想要一走了之,但他轉念一想,他要是走了,柳誌強絕對死定了,那柳依依豈不是會很傷心?
他不想讓柳依依傷心。
這麽想著,陳雄強忍住心中的火氣,準備再次試圖勸服吳曉雲和周勁鬆允許他給柳誌強解毒。
但就在這個時候,柳誌強的身體劇烈的抽搐了起來,臉色越發烏黑,嘴唇也越發的紫了起來,大口的喘著粗氣,心電圖的曲線也是快速下降……
“爸!”
“誌強!”
柳依依和吳曉雲臉色都是猛然一變,撲到了柳誌強的身上,神色之中滿是惶恐。
“周爺爺,你快救救我爸啊!”柳依依哭成了淚人,哀求道。
“唉!”周勁鬆眼底流露出一抹悲傷,一臉的無奈。
不是他不救而是他根本不知道該怎麽救,他從醫幾十年,涉獵極廣,自信這天下幾乎沒有他不知道的毒,沒有他解不了的毒,但柳誌強所中之毒他聞所未聞,根本不知道該如何下手,他嚐試著用了各種方法給柳誌強解毒但根本一點效果都沒有,作為一名醫生,他第一次感覺到了一種極度的無力感。
柳誌強的呼吸在快速減弱,幾乎就要泯滅,心電圖上的曲線也近乎趨於平行,柳依依和吳曉雲都陷入了絕望之中,尤其是柳依依臉色蒼白如紙,沒有一絲血色。
這個時候,陳雄也顧不上其他了,直接衝了上去:“讓開,我能救柳總,再晚就真的不行了!”
“小子,你不要太放肆了,這裏是醫院,不是你撒野的地方,立即給我滾出去!”周勁鬆攔住了陳雄,臉上帶著一絲怒火。
周勁鬆接二連三的阻攔羞辱他,他就算再淡然心中的火氣也是有些忍不住了:“周主任,柳總就快不行了,既然你救不活他,為什麽就不能讓我試上一試?難道你害怕我救活了柳總,砸了你的招牌,讓你臉上無光?”
“你放屁!”周勁鬆氣得渾身發抖,激動地直接爆了粗口。
“既然不是,那你為什麽不肯讓我試試?”陳雄沉聲道,隨之他看向了柳依依和吳曉雲說道:“依依,吳阿姨,請讓我試上一試,如果我醫治不好柳總,出了什麽問題,我願意負全責!”
“你負責,你負責的了嗎?你拿什麽負責?”周勁鬆陰陽怪氣的冷哼了一聲。
“我一命抵一命總行了吧?”陳雄也是有些怒了。
這一次,周勁鬆還沒有說話,吳曉雲就滿目鄙夷的說道:“一命抵一命?就你這賤命能值幾個錢?我老公身份尊貴,你就算是十條命,一百條命也抵不上柳總一條命!”
“我再說最後一遍,我老公的病不需要你治,趕緊滾吧!”
陳雄見狀隻能無奈搖頭,既然人家這麽不相信他不待見他,那他再說什麽也沒意義,他歎了一口氣轉身準備離開。
“媽,周爺爺,你們就讓陳雄試試吧,爸……爸快不行了……嗚嗚……”就在這個時候,柳依依哭著哀求道。
“這……”周勁鬆一臉的為難之色,看向了吳曉雲。
“不行,絕對不行!”吳曉雲一口否決,看著柳依依道:“依依,你不要被他騙了,他一個大學生,窮的隻穿得起幾十塊的地攤貨,怎麽可能會治病!他分明是想借機博取你的好感,想要泡你!”
說著,吳曉雲看向了陳雄:“小子,就你這幅窮酸樣,也想打我女兒的主意?我呸,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麽德行?”
“媽,陳雄是我同學,你……你怎麽能這麽跟他說話?”柳依依一臉的怒色。
“嗬嗬,我怎麽說話?”吳曉雲譏笑一聲,說道:“對這種垃圾,我就這麽說話!”
“小子,你滾不滾?再不滾我叫保安了!”說著,吳曉雲就要叫保安。
而就在這個時候,柳誌強的病情再次惡化,身體抽搐的越發厲害,狂吐鮮血不止,心電圖幾乎趨於平直……
“爸!”
“誌強!”
看到這一幕,柳依依和吳曉雲兩人臉上的惶恐之色越發濃鬱。
陳雄正欲離開,看到這一幕,也顧不得其他了,直接衝了上去,取出七顆大拇指般大小的鵝卵石放在了柳誌強的心髒處。
這七顆鵝卵石是他在來時的路上撿的。
來時的路上,他已經從柳依依那裏大概得知了柳誌強的病情,覺得自己也許能幫得上忙,所以就撿了一些鵝卵石過來。
他得到的傳承醫術中,有一門解毒之法是以石頭為針,尋石問脈來解毒,隻要患者沒死,還有一口氣在,基本上都可以救活,近乎神術。
“小子你太猖狂了……”周勁鬆看到陳雄如此無禮,心中怒不可遏,但是看到陳雄擺放在柳誌強胸口處的七顆鵝卵石,周勁鬆的瞳孔猛縮:“嗯?尋石問脈,以石為針,這……這難道是……失傳已久的北鬥七星針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