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還是算了吧。那母老虎我可消受不起。”陳雄嘴角抽了抽,很是無語,周勁鬆竟然給他當起了媒婆,想撮合他跟歐陽雪在一起,這哪跟哪啊。

雖然歐陽雪很漂亮,也很有氣質,該挺的地方挺,該翹的地方翹,摸著手感也很不錯,軟大且有彈性,但這妞的脾氣太火爆了,隻是看了她胸一眼就挨了一個嘴巴子,這要真跟她發生點什麽,還不得被揍死了?

光是想想,陳雄就渾身一陣寒意。

“你說誰是母老虎?”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憤怒的聲音在陳雄背後響起。

聽到這聲音,陳雄頓時脊背生寒,身體禁不住的哆嗦了一下,回頭看著歐陽雪訕訕一笑,心虛說道:“我……我開玩笑呢……”

“我要殺了你!”歐陽雪一張臉冷若冰霜,美眸之中散發出無盡的寒意,氣勢洶洶朝著陳雄撲了過來。

她被封為警花,是警局裏有名的甜白美,追求者無數,這個王八蛋竟然說她是母老虎,她殺了陳雄的心都有了!

陳雄嚇得連忙往後退,一臉的慌張之色:“你……你想幹什麽?你要是再打我,我……我可就還手了啊!”

周勁鬆走上來擋在了陳雄的麵前,皺眉,說道:“雪兒,你太過分了,陳前輩可是師傅的救命恩人,你不感激陳前輩也罷了,怎麽還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動手打陳前輩……”

周勁鬆生怕歐陽雪會給陳雄留下不好的印象,他可是真心想撮合歐陽雪跟陳雄在一起,畢竟陳雄年紀輕輕就擁有如此高深的醫術,前途無量,比馮傑不知道多少倍,這樣的男人極為難得,錯過了就是遺憾。

“就是就是,你這可就有些忘恩負義、恩將仇報了啊!”陳雄也是一臉的憤然,不過說話的時候他的眼睛骨碌碌的一直盯著歐陽雪的胸口看。

歐陽雪穿著一件低胸大V圓領雪白色針織連衣裙,陳雄居高臨下的看過去,她胸前雪白而又美妙的風景近乎於一覽無遺。

陳雄看著這風景,鼻子都有些充血差點鼻血流了出來,呼吸都變得有些粗重了起來。

“你……”歐陽雪發覺到陳雄的目光,一臉的羞辱之色,趕緊用手遮住了胸口,這一次她沒有再動手打陳雄,而是把另一隻手伸到了陳雄的麵前,手裏麵有一張銀行卡,冷冷的說道:“這張卡裏麵有二百萬,是你給我爺爺治病的報酬!拿著錢,趕緊給我滾!”

這個混蛋竟然還敢吃她的豆腐,而且比之前還明目張膽,頭都快伸到她胸口上去了,她整個人都快氣炸了,要不是因為這個混蛋救了她爺爺的命,她一定戳瞎這個混蛋的雙眼。

“錢就算了。”陳雄沒有接卡,說道:“我救歐陽前輩是因為周主任對我有恩,並不是為了錢。”

說完,陳雄就往別墅外麵走。

歐陽雪看著陳雄瘦弱的背影,有些愣神。

為什麽?

這個混蛋明明很窮,連五千塊的學費都拿不起,因為兩萬塊錢被趙勇逼得差點坐牢,現在自己給他兩百萬,他卻不接受?

“這個混蛋雖然有些好色,但好像還不錯的樣子……”歐陽雪對陳雄的看法忽然有了些改觀,想起剛剛周勁鬆要撮合她和陳雄的話,她的臉忽然有些紅了起來。

“我在亂想什麽呢,我……我跟這個混蛋怎麽可能!”歐陽雪搖了搖頭,驅散了腦海之中曖昧不清的情愫。

而就在這個時候,已經快要走出別墅的陳雄,忽然回頭衝著歐陽雪賤賤一笑,說道:“不過你要是非要報答我的話,就肉償吧!有空約我,我隨時有空噢!”

說完這話,陳雄衝著歐陽雪擠了擠眼,一溜煙的跑走了。

“混蛋,我要殺了你!我一定要殺了你!”歐陽雪氣得渾身發抖,嘶吼道。

她竟然會對這個色到骨子裏麵的混球產生一絲情愫,簡直是不可理喻。

而陳雄從別墅裏麵跑出來,則是一臉的輕鬆,歐陽雪雖然是隻母老虎,脾氣火爆,但偶爾逗逗她還是挺好玩的,如果真能跟她發生點什麽,似乎也不錯……陳雄開始想入非非了起來……

他正是熱血年紀,還沒經曆過人事,對男女之事有渴望再正常不過。

就在這個時候,周勁鬆追了上來,把銀行卡塞到了陳雄的手裏,說道:“陳前輩,這二百萬您還是收下吧!”

陳雄把卡推回去,說道:“周主任,這錢我真不能收,你幫了我那麽多,我要是再收你的錢,那我成什麽人了?”

“一碼歸一碼,這錢是我承諾給您的,您要是不收下的話,我可就成了無信無義之人了,那我跟馮傑有什麽區別?”周勁鬆言之鑿鑿。

陳雄還是拒絕,畢竟沒有周勁鬆的話,他現在十有八九被趙勇陷害入獄了,他幫歐陽賢治病也是為了還周勁鬆的恩情,這錢他受之有愧。

周勁鬆見陳雄執意不肯收錢,隻好作罷,從懷裏掏出了一個紫檀木盒子:“聽說您妹妹大病初愈,我這裏剛好有一顆人參,有些年頭了,對滋補身體很有好處,陳前輩既然不肯收錢,那就收下這顆人參吧!陳前輩要是不收的話,就是看不起我了!”

周勁鬆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陳雄也不好意再拒絕了,就收下了人參:“好吧,以後你要是再有什麽治不了的病可以找我,我能幫的一定幫。”

“好,那就多謝陳前輩了!”周勁鬆滿臉燦爛的笑意,都快樂出了花,他等的就是陳雄這句話。

隨之,周勁鬆問道:“陳前輩,剛剛您給我師傅治病,用的可是傳說中的純陽九針?”

陳雄心中微微一驚,他沒想到周勁鬆竟然能認出純陽九針,要知道純陽九針的曆史比北鬥七星針法更為悠久,根據他得到的傳承記載,純陽九針早在春秋戰國時期就失傳了,距今兩千多年!

不由得,陳雄又對周勁鬆高看了一眼,這個周勁鬆能夠做到東林大學附屬醫院的一把手,確實不是浪**虛名,不僅醫術很高明,連見識也很廣闊。

被周勁鬆看破,陳雄也沒隱瞞,點頭說道“沒錯,正是純陽九針!”

“沒想到陳前輩連傳說中的純陽九針都會,真是在世華佗,之前是我眼拙,還請陳前輩不要怪罪。”雖然周勁鬆心中已經隱約猜到,但是得到陳雄確信的回答,他還是激動不已。

陳雄接連兩次施展高超陣法,醫術高深,甚至還在他師傅歐陽賢之上,剛剛他竟然還相信了馮傑的話,要趕陳雄走,真是有眼不識泰山。

此刻,他心中滿是慌亂,生怕陳雄會記恨他。

陳雄笑聲道:“周主任,你說笑了,在那種情況下,如果是我,我也會選擇相信馮傑的。”

陳雄並不生氣,畢竟他還是個沒畢業的大學生,生死危急、人命關天的時刻,周勁鬆不相信他也實屬正常。

見陳雄沒有怪罪自己的意思,周勁鬆鬆了一口氣,說道:“那不知道陳前輩師承何處?”

陳雄愣了一下,看來這周勁鬆是誤會他有師傅了,也是,他施展的兩種針術都是失傳已久,近乎神術,周勁鬆認為他有師傅也在情理之中,畢竟這麽厲害的針術自學成才不太可能。

陳雄順勢說道:“這個……不方便透露。家師他老人家早已隱居山林,不問世事,也不允許我拿著他老人家的名頭到處招搖。”

“是我唐突了。”周勁鬆訕訕一笑,也沒再繼續問下去,話鋒一轉,再次露出了猥瑣的嘴臉:“陳前輩,雪兒可是極品美女,多少男人都想得到她,您不再考慮考慮了?”

“呃,還是算了吧!我有事先走了。”陳雄一臉冷汗,生怕周勁鬆糾纏不清,轉身就走,身後傳來周勁鬆的話:“肉償也可以啊,我給你們安排房間!”

陳雄一個趔趄差點摔倒,狼狽逃跑。

出了龍湖山莊,陳雄也沒打車,而是步行朝著往家走。

陳雄從龍湖山莊裏麵走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夜色已深,外麵黑漆漆的一片,隻有幾許昏黃的燈光隱約照亮著前行的路。

陳雄走在路上,哼著小調,心情前所未有的暢快。

這兩天,發生的事,讓他的生活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他從一個五千塊錢都拿不出來的窮屌絲到千萬富翁,還成了擁有幾十億家產的白富美的老公,雖然這老公隻是假的,但那也吊炸了天,而且他不僅擁有高超的賭石技藝,還擁有近乎於神的醫術,而且他的身體好像在變強,遠超常人,甚至連練過散打的趙勇都不是他的一合之敵!

這些,是陳雄以前想都不敢想的。

陳雄覺得自己的未來充滿了光明和奇跡,他和妹妹的好日子終於要來了,以後他和妹妹再也不用吃苦、受人唾罵了。

這麽想著,陳雄心中一酸,竟是有一種想要哭的衝動。

少年喪父喪母,幾年悲苦辛酸,將一個少年的心智磨礪的遠超同齡人的強大,但也像是萬斤巨石,壓彎了少年心中那唯一的稻草,這稻草早就不堪重負,如今經曆劇變之後,終於崩塌了。

“爸媽,我現在有錢了,能讓妹妹過上好日了,你們看到了嗎?”陳雄看著黑漆漆的天空,心中有喜悅也有悲傷。

而就在這個時候,忽然一道冷芒攜帶著巨大的殺意如閃電般朝著陳雄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