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我叫常雅娥，這位弟弟呢？”常雅娥一直目不轉睛地看著許乾銘，這種二十多歲的熟女，又這麽秀色可餐，平日肯定有男朋友，在這男人都幾乎涅盤絕了的日子裏，長相還算到位的許乾銘自然就更吸引人眼球一些，特別是和樊法印在一起，更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我叫許乾銘，他叫樊法印，是我的一個兄弟。我們都不是本市的，都是外來的，都來這裏隻有幾天時間。我兄弟比我來這裏稍早，我不知道我兄弟聽說什麽沒有。我自從來到這裏，既沒有新聞報道，也沒有活人傳來什麽消息，通訊設施及電備設施全都故障不能用，除了你所說的JL病毒，其餘我全不知情，也不知道自己下一站該去哪裏。”常雅娥想了一會兒，突然興奮地叫道：“我知道！上級有關部門曾向我們醫院下達過一份機密命令，那時我正巧替病人拿藥，剛好看見了。凡有感染JL病毒患者的醫院務必及時向上級醫院定期匯報情況，而上一份報告回饋的署名日期是十二月二十八號，也就是前天！”
常雅娥算是帶來了一個大消息！
大喜過望的許乾銘和樊法印忍不住歡呼起來，“太好了！隻是不知道為何衛星係統用不了，衛星係統無法導航，咱們去省會豈不是要走彎路了？護士姐姐，你來導航吧！”
“讓我導航？”常雅娥指著自己翹挺的鼻尖，“你們完全想錯了，你們現在去省會壓根兒就沒有出路，你們錯誤的認為大城市會比這裏安全，實話告訴你吧，這個病源最先就是在省會發現並且擴散到本市的，省會那裏一定更是屍橫遍野，比我們這裏要糟糕的多！”
頓了一下，常雅娥嫵媚一笑，看著許乾銘，繼續說道：“這位弟弟既然救了我，我就不會不做點什麽回報的。”
常雅娥的神情分明是一副饑渴求欲的模樣，麵對著年輕氣盛的許乾銘，擺出搔首弄姿的狀態，撩撥著自己的短裙，白嫩的大腿就呈現在二人麵前。
樊法印咽了一口水，湊過去小聲說：“大哥，護士姐姐是不是對你有意思，上演製服**呀！”
許乾銘打量著常雅娥，小聲道：“並非我長相英俊吸引她，像她這種剛失業的女子，特別需要男人，偏偏男朋友又沒在身邊陪她，她隻好饑不擇食了，隨便給她一個男人，不管是誰，不管長相如何都行。今晚我要是不在這裏的話，你就有福了。”
“大哥你就行行好，就算是把她賞賜給我吧。你可和我不一樣，你剛失去女朋友，還沉浸在悲傷的情緒中，這個狐狸精就交給我吧！”樊法印舔著嘴，一副饑渴的模樣。
一想起孫佳佳悲慘涅盤的模樣，許乾銘就忍不住，“我多一句嘴，別怪我沒提醒你，先別說她都是二十八歲的情場高手了，她可是從重症監護病房跑出來的啊。不怕一萬單怕萬一，她究竟感染沒感染病毒，還很難說。病毒潛伏期和正常人沒什麽兩樣，孫佳佳就是個例子。她要是感染了病毒，你和她搞了，你的下半輩子可就完了，這種主動送上門的**還是最好別搞。”
樊法印忽然提高了警惕，“大哥說得對，這個女人的確不太正常，大馬路上竟敢一個人亂跑，還如此淡定。”
二人對視一眼，坐好了自己的位子，“我說護士姐姐啊，你有什麽事需要我們幫忙，就請直說吧。”
常雅娥見許乾銘打開了天窗說亮話，也就不那麽**了，轉而換做柔弱受了驚嚇的樣子，帶著哭腔，“我有個妹妹，就在離這裏很近的一所女子寄宿學校裏，盡管我知道希望渺茫，但是隻要有一線希望，我就不會放棄。如果二位能帶我過去，要我做什麽都可以！”
常雅娥不像是說假話，樊法印一聽，忙問道：“是西街處那個全女子寄宿學校麽？學校封閉式管理既安全又危險，不過你妹妹活下來的幾率還是有的。”
許乾銘捅了他一下，樊法印忙閉上嘴，“大哥，我又說錯話了……”
麵對常雅娥的苦苦哀求許乾銘也不好拒絕，“如果真的有一定幾率救人的話，我是義不容辭的，你帶路！”
常雅娥沒想到許乾銘這麽爽快就答應了，顯得特別高興，將學校的大致方位說了出來。
樊法印湊到許乾銘耳邊，“大哥，你不是說這女人不正常麽？剛才是我多嘴了，現在真要去救人啊？”
“生命誠可貴，人的生命隻有一次，能救則救吧！”許乾銘說完這話也自我驚訝了片刻，不隻是樊法印，連自己也沒想到會有如此熱心，可能在這災厄裏，是個活人都會惺惺相惜吧。
常雅娥對吉昌市的街道比較熟悉，比劃著很快就將許乾銘帶到了女子寄宿學校，這一路上有不少變異傀儡，許乾銘都盡量避開，有不要命的，就橫衝直撞。
“沒想到這麽順利就到了！”樊法印背著包，依舊提著菜刀，準備打開車門下車，誰知車門被卡住了，“奇怪，這破車！怎麽打不開！”
“法印，別開！”許乾銘眼疾手快，立馬鎖上了車門，常雅娥也開始尖叫起來，“啊！！”
車身劇烈地晃動起來！從車窗上延伸出數條粗壯的觸手，覆蓋住幾個窗戶，樊法印一屁股往後蹲了下去，“哎呀媽呀！這是什麽怪物！”
觸手表麵密密麻麻布滿了吸盤，有硬幣大小，緊貼在車背上，觸手粘糊糊的，滴答滴答，不斷下落著**。一些開始沿著縫隙朝車內落，樊法印一個勁地往前麵縮，“他媽的，這都是些什麽玩意兒啊！大哥，我們該怎麽辦！”
許乾銘想盡量表明不慌張的心態，但在這樣一個處境下，整個車都已經超重了，而且車身一直在往下壓，頭頂盤踞著一隻不明怪物，正在一點點啃噬著整輛車！
“大哥，快想想辦法啊！實在不行的話，就出去和它拚了！割了它的肉做火鍋！”樊法印打開車窗，那觸手趁勢一下伸了進來，直呼著就往樊法印臉上甩！樊法印一抬手，一刀給砍了下來！迅速關上了車窗！
“我的天哪！好險啊！”那條掉進車裏的觸手還在蠕動，樊法印不放心，刷刷又砍了幾刀，血液連同粘液染了整個後座，“與其坐在車裏等涅盤，不如出去和怪物一戰。老子豁出去了，跟這怪物拚了，大不了同歸於盡！”
許乾銘讚同樊法印，總不能坐在車內等涅盤。
“啊？不能下去的！會被怪物給吃掉的！”常雅娥哆嗦著，被許乾銘硬拽了下去。
就在三人剛剛衝出車的一刹那，車已被觸手怪壓扁了！
這隻巨大的觸手怪長著一張醜陋不堪的爛臉，一條條小蟲子時不時從爛臉中鑽出，閃亮的眼珠子掛在上麵，幾乎快要掉了下來！
“法印！救人要緊！咱們先進學校，救人再說！”許乾銘拉著嚇傻的常雅娥，一邊喊著樊法印，整個學校大門緊閉，周圍看不見一個人，遠遠望去校園內也沒有任何變異傀儡，“樊法印！這個寄宿學校的學生很可能還活著！救人要緊，快跟我進來！”
許乾銘輕輕一躍，翻進了不高的的女子寄宿學校的護欄，“呃？這麽容易就進來了……是不是因為整個學校都是女生？”
“咱們先去醫務室！”常雅娥一進來就來了興致，也不顧外麵的樊法印，許乾銘可不能棄樊法印於不顧，常雅娥一溜煙跑了，許乾銘隻好叫住樊法印，“趕快進來！”
“哦，好的！”樊法印看了一眼，仍然不死心，“你個畜生！等出來再教訓你！”
常雅娥已經跑遠了，“快去醫務室，常雅娥往醫務室跑去了！”
許乾銘和樊法印一路飛奔，這個女子職業學校範圍大的出奇，相當於一個普通的大學麵積，想在短時間內找到一個小小的醫務室還真有些困難。
“法印，你看那裏是什麽？剛剛一閃而過有些燈亮！”許乾銘感覺也比之前變得敏銳了許多。
“女生宿舍！”樊法印擺好架勢，“嘿嘿，小妹妹們都在宿舍裏藏著呢！”
“收起你那副饑渴的猥瑣樣樣吧。”許乾銘白了他一眼，既然有線索，就上去看看。
進入宿舍樓之後，就再也沒看到多餘的人了，“大哥，你看錯了吧？”
許乾銘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後慢慢推開一扇虛掩著的門！
映入眼簾的是各式各樣的內衣**，齊刷刷地掛在一排，許乾銘隻掃了一眼，就知道各種型號的都有，這個宿舍的妹子們僅是平均罩杯就有B。
這是所初中，現在的孩子果然發育的較快。
這間宿舍擺滿了東西，地上散落的盡是零食還有泡麵，一個女生看到突然有人闖進，倉皇之間手中的東西一抖，散了一地的渣滓，受到驚嚇，幾名女生朝著衛生間跑去。
那女生目光呆滯，一動不動的盯著衝進來的許乾銘，渾身在發抖。
“嗨——”許乾銘打了聲招呼，“妹子們別害怕，我是來找人的。”
從衛生間探出一個頭來，見這個時候還能看到許乾銘這樣的正常人，紛紛從衛生間跑出來。
那種狹小的空間竟能擠進好幾個人。
看到女生全部到齊，許乾銘清了清嗓子，說道：“有沒有人認識常雅娥，她是市中西結合醫院的一個護士。”
一個女生猶豫地往前走了一步，警覺地看著許乾銘，“你說常雅娥？我是她妹妹常雅蕾，她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