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剛剛雖然發生了很多變化,但過去的時間很短,隻有不到三四秒鍾,餐桌旁的赫連獅鷲還沒反應過來,他的好友吳果已經被許乾銘用筷子釘在了牆壁上。
“背叛者懲罰結束,懲罰程序解除。”隨著至尊係統的聲音在許乾銘的腦中響起,許乾銘再次恢複了身體的控製權。
“為什麽把他釘在牆上?”許乾銘對腦袋裏的至尊係統提問到。
“對待背叛者,將以最嚴厲的刑罰懲罰,二十六支筷子將慢慢的給背叛者放血,直到明天太陽升起,血液才會被放幹,同時,二十六支筷子進入的地方都是人體的重要‘穴’道,在廢除對方行動能力的同時,具有刺‘激’人體潛意識的保命提神的功能,背叛者不會在放血的途中暈過去,他隻能眼看血液順著‘插’入身體筷子的慢慢流出身體,一滴滴,滴答,滴答,的滴在自己腳下,在恐懼中涅盤。”至尊係統給出了許乾銘想知道的答案。
得到至尊係統回複的許乾銘,知道這一結果改變不了,自己腦中這個強壯的管家至尊係統,根本沒辦法和他討價還價,許乾銘也不會自討沒趣的和這個坑爹係統去理論去。
許乾銘轉身,看著正在發愣並渾身發抖的赫連獅鷲,用平靜的語氣對赫連獅鷲說道:“好了,危險解除了,我們開始體能鍛煉吧。”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赫連獅鷲聽完許乾銘的話後沒有立刻回答,餐廳裏靜的隻能聽到這個聲音。
赫連獅鷲知道,這不是鍾表的表針走動的聲音,他一直認為,吃飯的時候不應該被時間所打擾,所以在這座複古裝修的小別墅的餐廳裏按照赫連獅鷲的要求沒有老式鍾表。
這聲音是許乾銘身後吳果身上發出的,確切的說是‘插’入吳果身體內的二十六支筷子上的血液掉落擊打在地麵發出的。
赫連獅鷲看了一眼許乾銘的身後,吳果此時滿臉痛苦的表情,整個人被二十六支筷子釘在了牆壁上,想動動不了。
血液緩緩的從他的身體,順著那二十六支筷子流出,每根筷子上的血流不大,要幾秒鍾才能在筷子的另一頭聚成一大滴血珠,接著,那一大滴血珠受到地心引力的作用脫離筷子,向地麵滴去。
二十六支筷子,都在緩慢的聚集著血珠,擊打在地麵的頻率也各部相同,但卻有一點相同,這二十六支筷子的表麵都被吳果身體內的血液覆蓋了一層薄薄的血水,此時,都是紅的。
恐怖,眼前的景象絕對是赫連獅鷲有生之年見到最恐怖的情景。
更可怕的是,他的麵前,這個恐怖的刑罰的締造者,居然麵不改‘色’的要求他繼續鍛煉體能。
赫連獅鷲還不知道,許乾銘所經曆過的事情比眼前景象恐怖十倍,在至尊係統附身那天,許乾銘剛開始,隻認為是自己的眼‘花’,一片潔白的羽‘毛’落入自己身上手上,接著消失。
但接下來,許乾銘經曆了一場人間煉獄,因此眼前一個人的血腥懲罰場景,根本打動不了許乾銘的內心,相比滿屋子同學和老師變為的屍體,此時這一個還沒涅盤掉的吳果對於許乾銘內心的影響,隻能算是秋天的落葉,一陣風就能吹跑。
惡魔,魔鬼,撒旦,神經病。
赫連獅鷲對許乾銘下出了定義,眼前的人絕對是個冷血的惡魔。
前幾秒,赫連獅鷲還出言勸說自己的好友吳果,不要開槍,別造‘成’人命,不然就會被警察抓入煉獄,但就在幾秒後,情形完全逆轉,不是吳果要槍殺許乾銘,而是許乾銘要用筷子給吳果放血,一直放涅盤。
“你……你這麽做會殺了他的。”赫連獅鷲被嚇的緊張,說話有點磕巴,他試圖勸說許乾銘把自己的好友吳果放下來。
“他背叛我了,昨天我在收你倆當小弟的時候說過,不能背叛我,否則我將會讓被背叛我的人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不要耽擱時間,該進行體能鍛煉了。”許乾銘淡淡的回答道。
赫連獅鷲聽完許乾銘的話後,好後悔,後悔自己的決定,後悔聽吳果的鼓動去認許乾銘當大哥,什麽忍辱負重,臥薪嚐膽了。這簡直就是和惡魔簽訂合約。
赫連獅鷲顫抖的再次看了一眼被筷子釘在了牆壁上的自己的好友吳果,接著他的目光掃向了自己腳旁邊的那支槍脈衝手槍。
他的腦中出現了一個想法,“去彎腰取槍,接著殺涅盤許乾銘,幹掉這個惡魔。”
不過這個想法剛出現就被否決了,剛剛吳果舉槍瞄準許乾銘時發生的情況他完全看在眼內,當時吳果已經舉起了脈衝槍,站在‘門’口最少有五步的許乾銘居然如同瞬移般的出現在吳果麵前——
赫連獅鷲知道,自己的拾槍速度絕對沒有對麵的惡魔的反應速度快,自己隻要一彎腰拾槍,也就宣布自己的涅盤期,赫連獅鷲不想涅盤,他和所有人一樣,都怕涅盤。
赫連獅鷲無意間的看了自己身旁的飯桌,就是這飯桌上的一筒筷子,正在給吳果放血。飯桌上裝筷子的筒裏已經空了,二十六支筷子已經都被許乾銘抓去,用來給吳果放血了。
但飯桌上還有四個叉子和兩個湯勺。
赫連獅鷲的腦中出現了這樣的一個畫麵,如果自己去彎腰取搶,牆壁上絕對會再多掛一人的,並且會是被叉子和湯勺釘住放血的人。
如果是平時,有個人說,能夠用木筷子在近距離徒手叉入牆壁,他絕對不信,這需要多快的速度啊,才能讓一點不尖銳的木筷子叉進堅硬的牆壁啊,但是此時,現實的場景就擺在自己麵前,他信了。
已經有筷子的先例了,他相信,筷子能做到的,湯勺和叉子也同樣能做到。
“許乾銘,我錯了,我們錯了,饒了我們吧,我帶吳果向你認錯,這間別墅給你,當賠償。”赫連獅鷲對許乾銘求饒到,他此時腦袋裏再沒有一絲想找許乾銘報仇的想法了。
“知錯能改就好,跟我一起做體能鍛煉吧。”許乾銘繼續用平淡的語氣回答到。
“我……我不想當你小弟了,放過我好嗎?”赫連獅鷲繼續顫抖的說道。
“你昨天已經說了當我小弟,不能反悔了,除非你像他一樣,用槍指著我的頭,之後接受我的懲罰,否則隻能繼續當我小弟。不要說了,快跟我做體能鍛煉。”許乾銘不耐煩的回答到。
許乾銘已經連續的三次催促這個獸人般強壯的赫連獅鷲跟他做體能鍛煉,但赫連獅鷲卻一直在求饒,沒有做的意思。
“好,我做。”許乾銘三次的催促使得赫連獅鷲聽出來了,眼前,不做體能訓練就會涅盤,真的會涅盤那種。他清楚的知道了,自己在昨天是和惡魔簽訂的合約,還是終身製那種。
迫於涅盤的威脅,他開始彎下身,雙手分開,支地,用標準的姿勢做起了俯臥撐,做的同時,他的雙‘腿’還由於恐懼在打顫。
“這就對了,早些聽話多好,我和你一起做。”許乾銘看到赫連獅鷲終於聽話了,也彎下身,雙手分開,支地,飛快用標準的姿勢做著俯臥撐。
就這樣,二人在赫連獅鷲的別墅餐廳裏做起了俯臥撐,兩人的身旁,還有個被二十六支筷子掛在牆壁上放血的觀眾吳果。
屋內隻有“滴答,滴答…………滴答……滴答”的聲音和掛在牆壁上被放血的吳果間斷‘性’的發出的“嗚嗚……嗚嗚”哼哼聲。
“五五五,五五六,五五七……”赫連獅鷲邊做著俯臥撐,邊在心裏默數著。
昨晚做俯臥撐的時候,赫連獅鷲還感覺到雙臂酸疼,做的速度也慢,但此時,他感覺不到一丁點的疼痛感,剩下的僅僅是對許乾銘深深的恐懼,發自內心的恐懼。
耳邊“滴答……滴答滴答”的聲音仿佛在不斷催促赫連獅鷲,做俯臥撐的時候不能減慢速度。
赫連獅鷲後背已經出了好多冷汗,把他穿的外衣都打透了,赫連獅鷲已經‘弄’不清,這些汗是由於鍛煉出的,還有由於恐懼,由於對眼前的許乾銘這個惡魔的恐懼。
赫連獅鷲想報警,把許乾銘這個殺人惡魔抓起來,但他想了想又放棄了,以許乾銘所展示的身手,普通的警察怎麽能抓住他呢,赫連獅鷲腦袋中出現了這個畫麵,一大隊全副武裝警察去抓許乾銘,結果被這個魔鬼,用筷子全部釘在地上,最後許乾銘開始折磨報警的他。
在赫連獅鷲想來,能夠抓住自己身前這個不斷做著俯臥撐的惡魔的隻有軍隊了,隻有軍方派出強悍的機甲戰士,駕駛著機甲,才能幹掉他,並且派出的機甲戰士還必須是王牌。
可這隻是一場凶殺案,涅盤的人隻是一個普通的學生,即使自己去軍方求救,他們也不會管的,最多把自己的求救轉達到警察局。
一把脈衝槍就在赫連獅鷲的眼前,靜靜的躺在那裏,從它被許乾銘擊飛後,一直呆在那裏,沒有動。
赫連獅鷲稍微的抬了下頭,看到許乾銘正在背對著自己,快速的做著俯臥撐。
“我現在把槍拿到手裏,接著衝著他的後背開槍,幹掉這個惡魔。”這個念頭再一次出現,在赫連獅鷲的腦袋中升起,“幹掉他,幹掉他,幹掉他,幹掉他,幹掉他”。
赫連獅鷲在恐懼中掙紮著,距離自己雙臂隻有不到三十厘米的脈衝手槍,這是自己幹掉許乾銘的武器。
“拚了。”赫連獅鷲決定停止做俯臥撐,去抓槍,之後悄悄的在許乾銘身後開槍的時候,但就在他準備行動的前幾秒鍾,他看到了一個畫麵,看到這個畫麵後,幹掉許乾銘的想法瞬間再次被澆滅。
這個畫麵就是,吳果的血液,被從筷子上滴落,慢慢的匯聚成一小攤血水,血水在餐廳的大理石地麵上,開始緩慢的流淌著,其中有一小股血液,正向正在做俯臥撐的許乾銘那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