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血液流向了許乾銘,流到了正在做俯臥撐的許乾銘右手那,但許乾銘對這些即將碰到自己右手的血液無動於衷,好像鮮血本應存在一樣,還在繼續的飛快做著俯臥撐。
“撒旦,他是撒旦,徹徹底底的撒旦的化身,我的上帝啊,我怎麽會有用一把小小的脈衝手槍幹掉撒旦的打算啊!撒旦的化身隻有天使才能幹掉,我不是天使,上帝啊你寬恕我吧,不,上帝已經管不了我了,我現在屬於撒旦那陣營的了,撒旦老大啊,你饒恕我吧,我不應該有消滅你在人間的化身的想法。”赫連獅鷲在心裏想著。
許乾銘正在做著每日的日常鍛煉,三千下俯臥撐,做俯臥撐的同時,他也看到了就要靠近自己手的那股血液,但他知道,自己在做日常鍛煉的時候,不能毫無緣由的停下來,一旦停下來,就會受到腦袋裏那個坑爹的至尊係統‘精’神劇痛的懲罰,這一小股血液,在腦袋裏那個係統看來,根本不能算影響他做俯臥撐的因素。
因此許乾銘隻能繼續的做著俯臥撐,一下下做著,飛快的做著。
許乾銘抬頭看了一眼掛在牆壁上的吳果,還沒涅盤掉,血液比剛開始滴的慢了,“他會什麽時候涅盤。”許乾銘和腦袋中至尊係統溝通道,許乾銘知道,這個屍體還點自己處理掉,不然會被警察找的,第一次至尊係統附身的時候,他就沒能處理好屍體,而被發現,因此被抓入須彌煉獄。
好不容易從煉獄中被軍方特赦出來的許乾銘,已經開始慢慢習慣外界相對自由的生活,不想再回枯燥的牢房中。
“我已經計算了太陽升起的時間和陽光照‘射’的軌跡,叛徒吳果會在太陽升起的前三分鍾涅盤,他的血液會在那一刻不足供給腦部與心髒,明天六點五十八分就是吳果的涅盤期。”至尊係統非常專業的回答道。
“哦,看來今晚點在這住了,不然明天還點起大早來這裏,也能防止赫連獅鷲搞些小動作。”
三千下俯臥撐,三千下仰臥起坐,三千下蹲起,被許乾銘做完後,赫連獅鷲也做完了自己的三個一千,並且赫連獅鷲還由於恐懼數錯數,多做了幾十個。
許乾銘做完後起身,看了看自己沾滿血跡的右手,去旁邊的水池洗手去了,赫連獅鷲則是站在原地,雙‘腿’顫抖的站著。
洗完手後的許乾銘,來到了餐桌,餐桌上還擺著兩小時前赫連獅鷲和吳果點的外賣,灌湯包,包子還沒人吃呢。
許乾銘把放灌湯包的餐盒拿到自己身邊,他發現一個問題,餐桌上的筷子都被腦袋裏的那個至尊係統用來給吳果放血了,找不到筷子的許乾銘,隻能用手抓著包子,兩口一個的吃了起來。
這些灌湯包,即使涼了,但對在須彌煉獄住過一年的許乾銘來講,絕對是美味。
吃了幾個包子的許乾銘,看到對麵的自己小弟赫連獅鷲呆呆的還站在那,眼睛無神的站在那裏。看了看,包子是雙人份的還有好多,因此對赫連獅鷲說:“你要不要來幾個?”
赫連獅鷲看向許乾銘,恐懼的回答到:“不,你吃,我不用,我不餓。”
赫連獅鷲可不敢從惡魔的口中搶吃的。
吃完飯後,許乾銘看了下自己的隨從數據顯示信息。
赫連獅鷲:忠誠度:〇(這個隨處已經被寄主的人格魅力感化,對寄主的怨恨全部轉換為恐懼,請寄主繼續用人格魅力感化,有逃跑的打算,請寄主注意。)
吳果:叛徒,忠誠度:不需要了,明天早上就是涅盤人了。
被二十六根筷子釘在牆上的吳果,雖然想動,然而無論他大腦如何對四肢發布命令,手腳都無法抬起來,他已失去了身體的控製權,唯一能動的隻有眼睛。
二十六根筷子紮入身體後,吳果毫無疼痛感,反倒感覺‘精’神數倍,前所未有的‘精’神,毫無困意。
身體雖沒有多大的疼痛,但對於他來講,心靈正遭受著巨大的傷害,知道涅盤即將降臨到自己的身上,卻阻止不了。
眼睜睜的看著‘插’入身體內各處的筷子,不斷的流出自己的血液,緩緩的,一滴滴的向地麵“滴答,滴答滴答”的滴落,這個聲音在吳果聽來,就如同涅盤魔神的呼喚,呼喚的聲音雖然輕微,但卻致命。
“救命,救我”,吳果大喊起來,但聲帶受損的他,隻能發出“嗚嗚,嗚嗚”的聲音。
“我錯了,許老大,我錯了,放我下來吧,我做兩千個俯臥撐,就是兩萬我也做。”吳果對許乾銘呼喊,但是發出的聲音還是“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在餐桌旁,正在吃包子的許乾銘還是兩口一個吃著包子,就連瞧吳果的興趣都沒有。
看到這個情景,吳果知道,對麵的那個惡魔,根本就不準備聽自己認錯,他連讓自己認錯的機會都不給,他就是想讓自己被筷子放血放涅盤。
被掛在牆壁上,吳果的思維開始做著涅盤前的最後運轉,首先,他想到了了‘插’入自己身上的筷子出處。
原本自己好友赫連獅鷲餐廳裏隻有一雙筷子的,在上個月,自己來他這裏玩,中午吃飯的時候,發現,就一雙筷子,因此第二天他再次來赫連獅鷲家裏的時候,帶了一打十二雙筷子。
上個月不應該送這些該涅盤的筷子。
接著,他想到了昨天,昨天中午,自己看到同學們在畢業典禮上被許乾銘狂虐的視頻後,當時的他還沾沾自喜,認為自己是走運的,那些同學們,即便是畢業了,但卻丟臉丟大了,還沒自己這個留級生光榮。
但如今,和現在的場景一對比,他才知道,能夠丟人的畢業,也比不畢業,晚上被釘在牆上好。
如果上天能再給吳果一次機會,讓他回到三個小時前,吳果一定會帶著赫連獅鷲去許乾銘的住處,練那該涅盤的仰臥起坐,蹲起和俯臥撐,不管那個惡魔給他安排多少個。
如果上天能再給吳果一次機會,讓他回到一天前,吳果一定不會去拜訪許乾銘,認他當老大,在天樞軍事學院,他絕對會有多遠走多遠,避開許乾銘這個魔鬼。
如果上天能再給吳果一次機會,讓他回到一年前,吳果一定好好學習機甲駕駛,熬夜苦讀,即使課餘時間也會刻苦的練習機甲駕駛,在畢業考試上通過,接著在畢業典禮上讓許乾銘狂虐後,帶著恥辱順利的畢業。
但是上天沒有給吳果回到過去的機會,一切都已經晚了。因此吳果,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插’入自己體內的筷子,不斷的帶走自己的血液,滴答滴答的,滴落到地麵。
“不要救他,也不要殺了他,更不要動他身上的筷子,你這有臥室吧,帶我去,明天早上我倆再一起處理屍體。還有你,既然當了我的小弟,就別想跑了,相信我,你跑不掉的。”許乾銘指了指掛在牆壁上的吳果,對著身旁正顫抖的赫連獅鷲說。
赫連獅鷲木訥的帶著許乾銘,來到了臥室,之後赫連獅鷲獨自再次回到了餐廳。
餐廳內牆壁上掛著的吳果,看到赫連獅鷲單獨出現,趕緊“嗚嗚——嗚嗚”的喊著。
赫連獅鷲來到自己的同學吳果對麵。
“對不起,兄弟,我不能救你,我怕涅盤。”赫連獅鷲無奈的說道。
“嗚嗚——”
“你說什麽我不聽不懂,這麽的吧,我說,如果你認同就眨眼,不認同就睜大眼。”
吳果聽後眼睛來回的眨著。
“嗚嗚——”吳果繼續喊了起來。
“都說了我聽不懂你說什麽。”赫連獅鷲說道,接著他看到吳果的眼睛盯著一個方向不動。
赫連獅鷲順著吳果的目光,看到是那把被許乾銘從吳果手中擊落的脈衝槍。
赫連獅鷲走過去,拾起來脈衝槍,“你是想讓我用這把槍去殺了那個惡魔?”
吳果的眼睛睜著大大的沒有動。
“難道你是讓我用這把槍殺了你?”
吳果的眼睛開始來回的眨著。
“對不起兄弟,你也知道,他是惡魔,他離開這間房間的時候說了,不讓我動你,我要是殺了你,我也會涅盤的,我還是陪你聊聊天吧,你應該馬上就走了。”赫連獅鷲說道。
吳果聽到後,沮喪的再次眨了下眼睛。
就這樣,赫連獅鷲開始和吳果聊天,也可以說,是赫連獅鷲一個人說。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晚上十點了,外麵已經漆黑一片了,赫連獅鷲看著牆壁上掛著的吳果還十分‘精’神。
到淩晨兩點了,赫連獅鷲已經‘抽’了三包煙了,陪吳果過他生命中的最後一宿。牆壁上掛著的吳果還沒有閉上眼睛,隻是臉‘色’有些蒼白。
就這樣,一直到了早上六點五十多。
此時的吳果,臉上再沒有一絲的血‘色’,他的腳下,已經匯聚了一大灘血水。
“天亮了。”赫連獅鷲看到照入餐廳的第一縷陽光後對著吳果說道。
光線從窗口照入,在不斷的延伸,太陽光順著牆壁延伸,馬上就要照到吳果的身上,吳果的眼中,此時出現了渴望,被釘在牆壁上的手指頭,顫抖著,試圖向前探去,想在臨涅盤的時候,接觸下陽光的照‘射’。
但就在‘射’入餐廳牆壁的那縷光線距離吳果手指頭二十厘米左右,吳果睜了一晚上的眼睛閉上了,手也不再顫抖了。
看到堅持了一夜沒涅盤的吳果,在第一縷陽光即將照到他身上前幾秒涅盤掉,赫連獅鷲的腦中,突然想到了一句話,一句昨天他認許乾銘那個魔鬼當大哥時,許乾銘說的話,“背叛我的人,我不會讓他活到第二天太陽升起。”
當時他和吳果,都以為這是一句隨意說的顯示威嚴的玩笑,但此時,他知道,那不是玩笑,而是真的。
一晚上都‘精’神的吳果,不會這麽湊巧在太陽照‘射’入屋時涅盤掉的。
這麽說,那個惡魔,在把筷子‘插’入吳果身體時,已經計算好了吳果的涅盤時間,和陽光照‘射’入餐廳的時間,一想到這種可能,站立的赫連獅鷲臉‘色’慘白的倒退幾步坐倒在凳子上。
坐在椅子上的赫連獅鷲,看著被二十六根筷子釘在牆壁上的吳果,恐懼圍繞在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