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刻,無數匹烈馬從集市上衝向現場,現場頓時亂作一團。
孟雨萱見狀,趁著人群慌亂之時,連忙衝上邢台,準備將雲蒙帶走。
“快,我給那些馬下了藥,我們快走!”就在孟雨萱觸碰到雲蒙的手的一瞬間卻臉色驟變,這雲蒙的左手要比他們習武之人的手更壯些,因為他是左撇子。
但現在眼前之人卻完全不一樣!
他不是雲蒙!
孟雨萱心中一驚,立刻收回手,但已來不及,假雲蒙的左手瞬間抓住了她,露出猙獰的笑容。
與此同時,刑場周圍突然湧出大批全副武裝的士兵,將刑場團團圍住。
“愚蠢的女子,你以為能從我外邦的手中救走雲蒙?”假雲蒙扯下臉上的麵具,露出一張陌生的麵孔,他的眼神中閃爍著狡猾的光芒。
孟雨萱大驚失色,她意識到自己中了圈套,但她並未退縮,而是迅速從腰間抽出短劍,劍尖直指假雲蒙,“你不是雲蒙!”
北侯將軍策馬來到刑場中央,目光冷冽地掃過孟雨萱,“看來,我有必要親自解決你了。”
話音未落,數名士兵已向孟雨萱衝去,她揮劍迎戰。
就在這時,人群中突然傳來一聲熟悉的低喝,“雨萱,快走!”
孟雨萱一愣,循聲望去,隻見人群中躍出一道熟悉的身影,那人身姿矯健,手持長劍,劍氣如虹,瞬間斬倒數名士兵,直奔刑台而來。
“表哥!”孟雨萱驚喜交加,立刻抓住機會。
江延懷一上場,劍法如行雲流水,瞬間將假雲蒙壓製,幾招過後,假雲蒙已被逼退數步,露出破綻。
孟雨萱連忙衝下刑台,混入人群。
北侯將軍見狀,麵色鐵青,他揮劍指揮士兵包圍二人,形勢愈發危急。
“雨萱,快上馬!”江延懷也溜了下來,在混亂中,向孟雨萱喊道。
孟雨萱點頭,二人合力擊退圍攻的士兵,江延懷躍上馬背,伸手拉住孟雨萱,二人一夾馬腹,馬匹嘶鳴著衝破包圍,直奔刑場出口。
北侯將軍怒不可遏,揮劍指揮士兵窮追不舍。
孟雨萱牢牢地靠在江延懷的背上,雙手抱住他的腰肢,感受著耳邊呼嘯的風聲,心髒怦怦直跳。
這才細細回想起昨天經曆的一切,她一個不會武功的女人能如此輕而易舉地進入地牢,偷聽到他們的講話,這一切未免過於巧合了。
顯然是早已布好了天羅地網,就等著她落網了。
江延懷勒緊韁繩,停在一處河邊,“雲蒙現在不在北侯府裏,我已經派暗衛去查過了,他現在關在外邦皇子的地牢中,那裏守衛重重,你一個弱女子,哪裏進得去,要想救雲蒙,得讓雲蒙的老師出手。”
“雲蒙的老師?”孟雨萱疑惑。
江延懷點頭,“對,雲蒙的老師烏爾,為人剛正不阿,在外邦很有名望,旗下徒弟三千,要是我們能說服他出手,雲蒙便得救了。”
孟雨萱緊鎖眉頭,心中暗自盤算,時間緊迫,他們必須盡快找到烏爾。
“可是,我們並不知道烏爾在哪裏,又該如何找到他?”孟雨萱問道,語氣中透露出一絲焦慮。
江延懷深吸一口氣,目光堅定,“烏爾每隔五年會在北侯府舉行一次弟子大考,以檢驗弟子們的武學修為。雖然大考已過,但雲蒙曾提過,烏爾會在每次大考後會在北蒙山的隱居處閉關一個月,指導弟子們修煉。”
“北蒙山?”孟雨萱心中有了計較,“那我們現在就去北蒙山,時間不等人。”
江延懷點頭,二人立刻策馬向北蒙山趕去。半日的奔波,他們終於來到了北蒙山腳下。隻見此處,山勢險峻,雲霧繚繞,神秘莊重。
“烏爾的隱居處應該就在山頂,我們得小心行事,免得驚動了守衛。”江延懷提醒道。
孟雨萱緊隨其後,二人沿著蜿蜒的山道悄聲前行。山中鳥語花香,偶爾有鬆鼠躍然枝頭,卻無損他們半分警惕。
行至半山腰,一座古樸的木屋映入眼簾,屋前的石碑上刻著“烏爾居”三個大字,顯得莊重而威嚴。
孟雨萱深吸一口氣,輕輕推開門,隻見屋內一名須發皆白的老者正盤膝打坐,他身上散發出的威嚴氣息,讓人不自覺地生出敬畏之情。
老者聞聲睜開雙眼,目光如炬,直視著突然闖入的二人。
“你們是何人,竟敢擅闖此處?”老者的聲音雖蒼老,卻蘊含著無盡的力量。
江延懷上前一步,恭敬地行禮,“我們是雲蒙的朋友。我們來找您,是因為雲蒙被外邦皇子陷害,關在了他們的地牢中。”
聞言,烏爾的神色變得嚴肅起來,“雲蒙的困境我已有所耳聞,但那地牢守衛森嚴,非我一人之力所能破除。”
“我們並非要求您一人之力,”孟雨萱接口道,“我們希望您能出麵,召集您的弟子,共同營救雲蒙。您的威望和弟子們的實力,是雲蒙唯一的希望。”
烏爾沉默片刻,目光在二人身上來回掃視,似乎在衡量著什麽。
他剛想說什麽,門外卻傳來一聲通報。
“殿下到!”
聽到這話,江延懷與孟雨萱連忙藏起來。
烏爾皺起眉頭,起身走向門口,打開門,隻見一名身著華服的男子站在門外。
“參加殿下。”
“烏爾,好久不見,還是你一個人?”來者正是外邦皇子,說話間,他目光看向裏麵,隱隱約約帶著試探。
烏爾卻是麵不改色,“殿下多慮了,我閉關之時並不希望有外人打擾。”
“是嗎?”外邦皇子笑了笑,目光掃過屋內,“聽說你有個徒弟,最近惹了不少麻煩。對,是叫雲蒙,不如你同我一起看看去。”
烏爾心中一凜,暗自警惕,但麵上依舊鎮定,“生死有命,乃是世道因果,雲蒙的生死,在下並不關心。”
“是嗎?”外邦皇子的笑容中透出一絲陰冷。
然而就在這外邦皇子靠近的瞬間,風從外麵拂了起來,帶起他身上的熏香,孟雨萱聞到這股香味,卻感到極為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