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也是不肯的。”裴淩洲冷冷開口說道,麵色不悅。

“既來之則安之,流光錦豈是能隨意流落在外的?我有把握,你不必擔心。”

說完,江延懷轉身離去。

另外一邊,孟雨萱坐在女眷席麵中,有些食不知味,看著江延懷離去的背影,有些擔心。

從他剛才的表情來看,這流光錦對他而言定然是重要的事物,若是輕易落入他人水中,江延懷定然是不肯的。

但這一出也是裴淩洲的計謀,就是為了逼著江延懷露出破綻!

若江延懷真如他所想的那樣,可就大事不妙了,屆時自己也會被牽連。

孟雨萱壓緊牙關,隻能在心中安慰自己。

江延懷並非愚昧之人,倒也不必去過分擔心。

很快,春獵正式開始了。

所有人被領到了林子中,誰能在一個時辰內殺死更多的獵物,誰就能成為這次的首秀,成為流光錦的主人。

江延懷四處一看,顯然,他平日裏以詩書為名在外,如何能力壓眾人拿下流光錦?

怎麽看其中都有貓膩。

他騎著馬調轉了方向。

另外一邊。

孟雨萱正大快朵頤,雖然心中還有些擔心江延懷的動向,但無論如何也要先吃為上,總不能餓著肚子擔心吧。

很快,外麵就傳來了動靜。

正是阿良。

“孟小姐,我們主子請您去一下。”

阿良低著頭看不出喜樂,麵無表情。

孟雨萱倒是一愣。

江延懷怎麽會在這裏?這個時間點難道他不應該在前線打獵嗎。

怎麽會在這裏?難不成他不想要流光錦了?

孟雨萱眯了眯眼,但是既然都派遣了阿良來,由此可見事情嚴重,她便也沒有拖拉。立馬起身來到了後麵無人的小路上。

江延懷早早在這裏等待,一轉身,手上拿著一個檀木打造的長長的盒子。

見狀,孟雨萱暗道不好。

這盒子…一般都是用來裝布匹的。

盒子越高檔,布匹的料子就越貴。

孟雨萱不由得在心中有一個大膽的猜測…

難不成,這裏麵裝著的是流光錦?!

但是以江延懷的能力,如何能拿到流光錦的!

“你應該已經猜到這裏麵裝的是什麽了,我就不和你多做解釋了,裏麵的東西對我很重要,無論如何我必須拿下,但是我還要去前麵打獵,因此暫時交給你保管。”

“我如何能保管?這其中牽扯的事情太多了,我怕我應付不過來。”孟雨萱第一時間擺手拒絕。

他們宮中的事情雜亂不堪,她不願意插手。

“你我已經是一條船上的人了,無論如何你也要幫我,這流光錦我也不是拿來贈予你的,而是想讓你幫我一個忙。”

江延懷此話一出,孟雨萱倒是一愣。

幫忙?

她還能幫江延懷什麽忙。

“現在我先不告訴你,之後你就知道了,我們先回去,你離場太久,容易惹人懷疑。”

江延懷說完,轉身離去,孟雨萱將手中的流光錦收好放在馬車中,也回到了女眷的席麵。

就在她落座後一炷香的時間,前麵就發生了事故。

隻見平日裏問問如玉的二皇子裴淩洲竟然就這樣從馬上摔了下來,馬兒癲狂的前後搖擺著,裴淩洲心有餘而力不足,隻能摔下,場麵混亂,二皇子更是狼狽不堪,渾身髒亂;被泥水弄髒了衣衫和發髻。

“怎麽回事!為何本皇子的馬會這樣發瘋?來人啊,給我嚴查!”

裴淩洲自然第一時間發現了不對勁,自己的馬匹一直以來都溫順,雖然說是汗血寶馬,但和他相處的日子久了也通人性,按理來說不會如此。

一旁,江槐見狀,也是一愣。

這可是要命的事情,倒是誰敢害了二皇子?

幾個腦袋都不夠看的!

就在此時,裴淩洲的手下已經查明真相回來了。

“報告二皇子殿下,我們查到有人路過您的馬匹監管處,遊走了一陣子,且今日春獵也隻有一個人去了!”

說完,他便看向站在一旁的江槐。

“正是江家將軍,江槐!”

此話一出,瞬間轟動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灼灼的定在江槐身上,一旁的孟雪琴更是嚇得要暈了過去。

“我?不可能!我雖然路過了監管處,但是並未進去啊!當時是迷路了,這才走到了馬匹監管處,今年也是我第一次參與春獵,迷路也是正常啊!還請皇子殿下明鑒!”

江槐此話一出,如歌如泣,但是奈何人證物證俱在,誰也證明不了江槐的清白。

二皇子裴淩洲見狀,也隻能大手一揮發話,“你的人證物證俱在,還有什麽好說的?如果真是冤枉了你的話,之後自然會有人還你清白!來人啊,壓下去吧。”

“皇子殿下…還請明鑒!”

江槐被帶走時說的最後一句話便是如此,不遠處孟雨萱看著這一幕,倒是渾身一顫。

“怎麽回事?怎麽好端端地抵賴在江伯父身上了?你還能在這裏悠哉悠哉?快想想辦法呀。”

孟雨萱看著一旁毫無動靜的江延懷,瞬間氣不打一出來開口道。

江延懷聞言,卻隻是比了個手勢讓孟雨萱莫慌。

“事情才剛剛開始。你慌張什麽?你這段時間和霄家的關係處得怎麽樣?我也明裏暗裏協助你多次去和霄家會麵了吧,也該有些進展了。”

江延懷說完,看向孟雨萱。

孟雨萱見狀倒是一愣。

霄家?好端端地提起霄家幹什麽。

“還行吧,這段時間交易越來越密切,我和他們關係也越發親密了,霄夫人很喜歡我,霄雲小弟弟也視我為姐姐對待。”

孟雨萱一五一十說了出來,畢竟她不確定江延懷是否派人跟蹤。

與其撒謊導致失去信賴,不如老實交代。

江延懷聞言,這才點了點頭。

“行,既然如此,我也算是沒有辜負一片苦心。”

“你準備讓我怎麽做?”孟雨萱何等聰明?瞬間就看出來江延懷話中有話,其中定然還有別的意思。

江延懷聞言,倒是欣賞地笑了笑。

“沒錯,我有事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