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青止,做不做。”
甘棠怦然心動。
腦海裏閃出一個畫麵。
她耳尖開始有些微微的發燙, 她不知道裴青止說的睡是哪個睡。
她眉眼輕變,伸手推在裴青止身上:“你走開,難不成你又想睡地上?”
自從她被蜘蛛嚇到一次過後, 他就一直睡在地上, 想著這幾天出來他不用再睡地上, 他這個時候找上門, 難不成是前些天睡地上睡習慣了,現在沒得睡還不自在?
裴青止站在那裏紋絲不動, 他的手掌握住她的細腕,他輕“嗯~”一聲:“你想跟我睡, 也可以。”
甘棠:“??”
她眸光瞬的一變,猛然從他的掌中抽出手來。
她稍稍側開身,他有沒有搞錯,這是她開的房, 就算是想睡, 也是他想跟她好嗎。
這麽死皮賴臉的貼上來, 怎麽好意思說是她和他的。
甘棠稍稍撅嘴,她將沒有綁好的頭發挽起。
眼眸卻不時的傾斜落在裴青止的身上。
他站在那邊似乎是覺得有些累,他緩緩轉過身落坐在一旁的小沙發上。
節骨分明的手指落在襯衫最上麵的一顆扣子, 他輕輕抬起下顎,喉結滾動連帶著喉結下方的那一顆小痣,禁欲斯文,風光霽月。
裴青止露出鎖骨, 單手撐在一旁的沙發上, 另一隻手似乎是覺得扣子解開的不夠, 他又解開一顆, 不一樣的引誘。
甘棠自覺的咽了咽唾沫。
她之前就很喜歡他喉結下方的那顆痣。
總覺得它真的是太會找地方長了, 不偏不倚剛好在喉結正下方,喉結滾動它連帶著。
她很喜歡去舔他,偏偏那塊又是裴青止的敏感地。
她就很喜歡這麽做,她喜歡看他敏感的樣子,可她很少得逞,經常還沒碰上就被他抓住。
甘棠站在那裏有些發愣,好半晌才發現她腦子裏想的到底都是些啥,她輕輕擺頭搖掉那些思想轉身衝著浴室裏走去。
這一刻,裴青止才換了一個方向撐著身子,他目光落在浴室的門上。
唾沫輕咽,滾動喉結。
“嘩啦啦”的水落在甘棠的肌膚上,她有些失神。
等她洗漱出去後裴青止剛好站在洗漱台前刷牙,他唇周沾染著泡沫,看見她出來也是淡淡的撇過一眼。
他一隻手握著杯壁,黑色的水杯顯得他那隻手更加的細長白皙。
他那雙手不愧是拿手術刀的手,真的是好看到不行。
甘棠沒多想,不過心情有些愉悅,想著裴青止再怎麽好看她都是享受過,那心裏就是忍不住的甜蜜蜜。
她站在他身側,兩人一高一矮。
甘棠平時穿習慣高跟鞋在他身側,如今失去高跟鞋的高度她倒覺得有些不習慣。
看著比他矮去那麽一大截。
她心裏有些不舒服,稍稍踮起腳尖。
裴青止看出她的那點小心思,他刷好牙把牙杯放在一旁:“需要我配合你嗎?”
甘棠:“?”
他側過身來,眉峰輕輕向上挑去,用著鼻音“嗯~”出一聲。
他的聲音有些酥酥麻麻,驚的甘棠如同電流過一般,她不太能聽出他話中的語氣。
分不清是諷刺還是沒有過多的意思。
“像蹲下那樣。”裴青止傾過身,勾下腰與她對視,一雙黑色的眸中掛著抹淡淡笑意。
甘棠稍愣,腦海裏隻有四個字“他勾引她。”
她向前一步兩人離得愈發的近,心裏想著那她成全他。
甘棠的雙手搭上他的脖頸,誰知道這個時候他卻忽然站起,她跟著踮起腳尖像是個包一樣掛在他身上。
她的聲音有些啞啞,貼在他身前:“裴青止,做不做。”
裴青止垂下頭思緒一滯,腦海裏一片空白,半秒後才反應過來,目光落在她那雙他看不懂的眸子上,身體貼著那股溫熱,隨著她的擺動,他的燥熱一下子上升。
甘棠的雙眸閃閃,靈動的如同夜空中的星星,她輕輕撇頭,連著那一下下的睫毛煽動都帶著蠱惑。
裴青止看著她的眸光緊了些。
兩人相視,甘棠似乎是意識到他不願意一般,雙手在鬆開他脖頸的那一刻。
他向前兩步將甘棠壓在洗漱台上,他咬著牙:“在這裏,還是出去。”
他沒有直接回答,那隻手已經落在她的腰間輕輕托上。
甘棠像是一個小妖精,她嘴角的笑意勾起,雙眸流轉閃閃,輕輕撇開頭看向一方。
剛剛勾著他脖子的雙手已然垂放,她撐在洗漱台上,語色淡淡:“可是我現在不想了哎,怎麽辦。”
小樣。
不就拿捏一個男人嗎。
她會的狠。
尤其是裴青止這輪明麵上的月,暗地裏的狼。
“哼哼。”裴青止似乎早有意料,他哼笑兩聲,有種說不出來的意味,卻愈發的將她壓在洗漱台上。
甘棠還以為他真的不打算再繼續,誰知道他傾斜過來湊在她耳邊落下一句“這可由不得你”她就已經被他攔腰抱起。
她失重,害怕摔倒的她一下子勾住他的脖頸。
裴青止大步向前,甘棠被她扔在**。
他這麽扔下去的那一刹那,她圍在身上浴巾聽話的散落,她白皙的軀體綻放在床。
燈光閃亮,甘棠的身子熱的發燙。
她想伸手蓋住,裴青止已然壓下,她剛撐起的身子被他推倒在床,他一手掌在她的腰間感受著她炙熱的體溫。
一隻手扣在她的臉側,朝著她的薄唇印下去。
裴青止沒有絲毫猶豫,覆蓋上的第一瞬就已經迫不及待的撬開她牙關與她共舞。
甘棠的身子愈發的滾燙,她悶哼出聲。
他卻一下子抬起頭,盯著她那雙迷離的眼睛,抓起她無處安放的手壓在他的襯衫扣上,他音色啞啞帶著絲□□惑:“幫我脫,嗯?”
…
天光大亮,甘棠已經乘坐飛機抵達上京,司機開著車朝著喻總所在的殯儀館開去。
與裴青止昨晚的運動曆曆在目。
她嘴角輕輕勾起心情愉悅。
他還是和以前一樣,甚至更猛。
不愧是他看上的男人。
甘棠撐著下巴,一隻手捏著手機算是不錯。
唯一不好的就是腰肢微微發酸。
她點進“湯臣一品戶主群。”
單手打字有些緩慢:“做了,家人們。”
宋裏離:“?做什麽。”
周詞:“蠢貨,當然是做/愛啊做什麽。”
宋裏離:“??”
陶困困:“??”
宋裏離:“這麽快的嗎。”
她有些不敢相信。
甘棠覺得還好,她和裴青止結婚也有兩個多月了,這個時候才做,她不應該覺得晚嗎。
奈何她單手打字太慢,周詞那邊已經率先回複。
周詞:“這還快,這不快了。”
接著,她又問:“幾次,猛不猛。”
沒有絲毫隱晦,甘棠握著手機的手倒是一愣,她嘴角揚起半抹笑意還是有些羞意:“三次,猛。”
深更半夜的時候她有感受到裴青止似乎是想來第四次,隻不過她今早兒要趕飛機,她輕輕甩開他手呢喃了句。
他就乖乖的收回手睡覺沒有再放肆。
要不然昨晚是可以存在第四次,甚至更多。
陶困困:“嘖嘖嘖。”
陶困困:“恭喜你,終於睡到了。”
甘棠單手打字不方便,她挪了挪身子坐好,雙手的大指摁壓在屏幕上:“什麽叫終於睡到,早就睡到了好吧。”
這隻不過是再來一次而已。
她翹起腿,退出群內發言的時候發現許久沒有聊過天的界麵被彈到最上方。
萬惡的資本家:“到了嗎。”
他簡簡單單的隻有一句問候。
往前看去,兩個人已經是這段時間第一次聊天。
“還沒。”她抬頭看去一眼窗外,車已經緩緩進入無人街道,前方的花圈白的晃眼:“馬上到。”
萬惡的資本家:“嗯。”
甘棠看著這僅有的一個字眉峰向上挑去,他昨晚沉迷的模樣在她腦海中閃現。
如今卻又是一副提起褲子不認賬的高冷樣。
看看,這不就是典型的衣冠禽獸?
她輕“嘖”一聲未做回複,司機的車已經穩穩當當的停在殯儀館門口,她推開門下車。
一陣冷風吹過讓她覺得有些涼颼颼。
上京市的天氣不是很好,陰陰暗暗的又是在這街道上,她難免覺得有些涼意。
好在喻家有專人迎接,她下車往裏走沒到兩步,就有人過來陪她。
“小甘總是來看望喻總的嗎,裏麵…”
“甘棠,甘棠。”
甘棠的腳步跟迎接人員的聲音恍然一愣,她撇過頭看向身後發出聲音的人。
她很熟悉,熟悉到聽見第一個字的時候她就知道是誰。
她眉心不經意的緊蹙,回過頭目光落在不遠處跑來的蘇闌闌身上,她沒作搭理向裏走去。
迎接人員很快緊隨:“小甘總這邊請。”
果不其然,就在蘇闌闌快踏進殯儀館第一步的時候,站在外麵的保安很快將她攔住。
甘棠走的不快,她聲音很大,大到她在身後說話她都聽的一清二楚。
“甘棠,甘棠。”
“甘棠你會後悔的,你會後悔的。”
迎接人員聽見這話不經意的朝著她望去,甘棠卻像是沒聽見一樣,腳上踩著八厘米的高跟鞋一步比一步穩。
她穿著一身黑色長裙,裙擺搖曳生姿,眼眸輕撇跟著迎接人員。
喻總靈堂門外一排排的花圈數不勝數,她進去的第一眼就看見站在門口的喻宵年。
他臉色蒼白,站在那裏有種凋零的美。
甘棠的眸中閃過一絲悸動,她沒在意,隻當做沒看見,跨起腿朝著裏麵走去。
誰知道站在一旁的喻宵年卻率先開口,他側過身來:“棠棠。”
他的語音有些急促,等她停下腳步看向他的時候,他才緩緩開口:“好久不見。”
甘棠的語氣沒有絲毫波動。
“嗯。”
“好久不見。”
喻宵年不知道該怎麽開口,他看著她的目光有些絲絲悸動,不過他知道她的脾性,他向後退去一步:“裏麵請。”
甘棠上完香沒打算在這裏多逗留。
準備回去的時候喻宵年追了出來,他一身黑色西裝站在後麵,等她停下腳步他才繼續向著她這邊走來。
甘棠的裙擺被風吹的撩起飄動。
“小喻總有什麽事嗎?”她的聲色冷靜舒緩。
她今天的頭發盤起沒有被吹散,剩著下裙擺在那裏感受著風意。
喻宵年跟她同歲,隻不過略大她兩個月。
兩人一起長大,是他們這個圈子裏當年玩的最好的兩個人,隻不過僅存於當年。
現在她和他以後如果沒有生意上的交易,應該也是和他父親在世那般,井水不犯河水。
喻宵年靠近,輕輕笑出聲還是那麽溫和:“沒事,就是好久沒見你了。”他單手插進褲兜,當年的感覺撲麵而來。
甘棠臉色依舊,她不太願意想起之前的事情,壓製住那抹不舒服的感覺:“沒事那我就先走了,替我向喻夫人問好。”
她後退一步,向後轉去沒有一點猶豫的意思。
喻宵年站在她身後,看著她逐漸離去的背影揣在兜裏的手伸了出來,他掌心裏冒起層層汗意。
甘棠上了車才緩一些過來。
她稍稍摁壓在太陽穴上有些覺得頭疼。
她眼眸輕眯,車子行駛在路上,路邊的植物開始成為虛影逐漸遠去。
手機叮咚一聲響,甘棠輕輕傾斜,鎖屏打開,露出裏麵的頁麵。
萬惡的資本家:“回家了嗎?”
甘棠看見這條消息還有些吃驚,一般來說裴青止可謂是沒事兒就根本不會在這上麵聯係她。
誰知道今兒個問了句又問。
她的心情在這會兒好了那麽一些,指腹摁壓在鍵盤上:“還沒,怎麽想我了?”
甘棠開始調侃。
裴青止這次回的沒有那麽快,她等了好一些屏幕上才彈出最新消息。
萬惡的資本家:“困了就睡覺,少白日做夢。”
甘棠的笑意僵硬在嘴角。
瞧瞧,瞧瞧他這說的是什麽話。
他要是不想,那他問什麽呢?!
嗎的死裴青止。
她磨了磨牙,回消息摁著手機的力度都好像是在摁著他人一般。
“確實該回去補補覺,畢竟昨晚有些人明明不行,那手反而是不老實得狠。”
萬惡的資本家:“哦?”
“那昨晚是我在求你慢點,求你輕點。”
“對吧?”
作者有話說:
各位公主們,老奴來遲了。
do不敢寫的太仔細,怕被關小紅屋。
對於喻宵年這個角色我想過很久要不要放出來,最後想了想還是放出來吧,他不會有什麽過多的戲份,就當是一個決裂的老友,如果以後有時間寫校園篇,會仔細介紹他的。
我看評論區有人在問,貓貓沒什麽問題就是眼睛有點發炎。
另外,我要喝營養液我要喝營養液我要喝營養液,嘿嘿~讓老奴茁壯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