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嫁的那一日,夏侯月哭得傷心,但卻被容淵捂住嘴,皇帝親自賜婚隻能笑不能哭,不然便是罪。
容玉樓一身大紅色的嫁衣,鳳冠霞披的入了轎子,眸中含著淚水,心裏有些不舍。二哥都還沒來得及見她一麵,她就要走了。
隊伍浩浩湯湯,行至兩月才到了南楚都城,次日便和閩越王拜堂成了親。
夜晚,閩越王府極為熱鬧,大紅色的燈籠掛滿了屋簷,而且人聲吵鬧,聽說今日南楚皇帝來了,身邊還帶了越貴妃。
皇帝親臨,自然要多熱鬧一番。
容玉樓坐在婚**,掀開喜帕看著房間裏的環境,身邊的婆子卻讓她放下,會不吉利。
她嘴角含著些許笑意,隻能重新戴好。
深夜,閩越王府漸漸的安靜,倒是一道腳步聲在主臥房外響起。
容玉樓打著盹兒,卻被門推開的吱呀聲吵醒,身子立馬正經挺直起來。
她瞄著眼睛看著越來越近的紅靴,心裏有些緊張,誰知道此人會是哪般模樣,她出嫁得急,根本就沒時間看這男子的畫像。
撲麵而來的酒氣,讓容玉樓蹙眉,看著今晚他喝了不少酒。
“王爺來了,王妃已經等了多時,春宵一刻值千金,奴才們恭祝王爺早生貴子。”好幾個奴才跪在地上,道喜。
“下去,領賞。”男子的聲音傳來,語氣雖有些冷漠,但是嗓音低沉富有磁性。
容玉樓韻眉擰在一起,為何感覺這道聲音如此熟悉?
男子拿過喜杆挑開喜帕,四目對視,容玉樓眸子一驚,詫異起身道:“是你!”
男子倒是一臉平靜,薄唇帶著難以尋味的笑意:“不可以是本王麽?”
真是沒想到這個‘奇人閩越王’竟是那天救她,卻被他看完身子的男人。
容玉樓臉上帶著笑意,嘲諷道:“看來,還當真應了那句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
“本王若知道是你,一定在你來的路上殺之。”
他隨意的坐在床榻上,慵懶的靠著簾子杆,俊臉在燭光下瀲灩生輝,矚目耀眼,明明看起來是個風華無雙的男子,可是說出的話就是這般生冷薄涼。
“看來王爺有些失策後悔。”容玉樓毫不客氣的冷聲道。
龍越立起身,端坐在榻上,眉間不滿容玉樓的態度,說道:“你的身子被本王看了,本王娶你並不虧欠你。而你被本王娶下,你該感激。”
他這般說來,她還該感激涕零一番,謝謝他娶了她,不然一輩子也嫁不出去麽?
當真是可笑。
容玉樓坐在一邊,拿了一壺酒倒上生氣的喝了一杯。
兩人都不言語,龍越見她的模樣,眸色生出冷漠,起身離開。
“你去哪兒?”容玉樓問道。
“自然是去書房。”龍越眉目間生出淡漠,難不成還要和這女人待在一起?
“今夜是新婚之夜,你去書房讓府中的奴才如何看待我?”容玉樓抓住他的長袖,不讓他走。
她雖不想和他多待,但是得利用他讓自己好過不是。
龍越自然明白她的用意:“本王這樣做,有何好處?”
容玉樓沉默,她剛來這裏能給他什麽好處?
“既然沒有好處,本王為何幫你?”龍越嘴角噙著冷笑,眸色更是冷了幾分,他心裏本身就煩她,讓她吃苦也挺好,省得她在他身前晃悠。
龍越拂開她抓住衣袖的手,大步離開,屋外的貼身侍衛見他出來,愣了稍許,隨後也不意外的跟著他離開。
容玉樓眉間帶著些許怒意,坐回床榻倒下去直接睡去。既然有心讓她受苦,她偏不如他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