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精瘦的脊背上橫七豎八的大大小小的傷痕,有些還很是猙獰。

傷口太多,烈青玉無從下手,隻是尋找著多年的傷疤。

寒隱感覺她遲遲沒動手抹藥,出聲,“玉兒,你嚇到了?”

“沒有。”

她拿著藥膏給他抹著,“塗上藥有些冰涼,這幾日我讓廚房給你煮些清淡點的東西。”

“我都聽你的。”

烈青玉的指尖觸碰到他的傷痕,“阿隱,當時應該很痛吧?”

寒隱轉過身,看著她有些心痛的眼神,撈過她的身子,吻向了她的紅唇。

把她手中的牙膏放在一邊,解開她的腰帶,褪了她的衣衫。

“塗藥就塗藥,還那麽溫柔的對我說話。以後也別白日裏叫我阿隱,隻許晚上叫。隻叫給我聽。”

“阿隱,你先放開我。”青天白日的他想做什麽?

“做完再塗。你想塗哪兒就塗哪兒,要我命我都給你。”

一番雲雨,酣暢淋漓,烈青玉累倒在寒隱身上。

他把玩著她纖細好看的手,吻了吻她的額頭。

烈青玉窩在她懷中,覺得沒臉見人。白日**,傳出去,臉麵都沒了。

寒隱將人壓在身下,見著她胸口的那道疤,像是牙印,眸子暗沉了一些,指尖輕輕的觸碰,“是他給你留下的?”

烈青玉偏頭,伸手捂著那道疤痕,“你介意?”

她不是清白之身。這道疤是龍敬留下的。當時他發了瘋,殺了很多人。她阻止他,他忍著心中的殺意實在是痛苦,便撕開了她的衣裙,咬了她一口。

當時很痛,可她忍耐著。沒出一聲。

寒隱扳過她的臉頰,“我自然是有些介意的。因為我希望你能全部屬於我。可是被人生生咬得留下了疤痕,當時應該很痛。我心裏有些吃味。我不想你被人咬,被人看見你美好的樣子。即便那個人已經死了。”

他吻向她胸口的疤痕,“你想要去掉麽?”

烈青玉起身,沒做答,卻被寒隱摟抱回身子,再一次雲雨。

“玉兒,去掉麽?回答我。”

烈青玉轉過身看他,眸中隱隱含淚,“我有過去,我早就不是清白之身了,你知道的。你看到我胸口這道疤,你介意了寒隱。你是否嫌棄我?覺得我.....我根本配不上你?”

她眸中落下豆大的淚珠兒,在她最好的年紀,她並沒有遇上寒隱。反倒是自己心都死了之後才遇見他。

“說我傻,你才傻。我是心疼你。怕你看到傷疤總是會想起他,想起以前傷心的事情。”

他吻幹她臉上的淚水,“傻丫頭。我這麽愛你。我倒覺得我配不上你。你烈家名門出聲,我一個從哪兒來的野小子都不知道。

論起出身,我跟你差了十萬八千裏。你一手好醫術,是神醫唯一的關門弟子,想起來我倒是先自卑了。我也曾想過無數回,你這樣知書達理又醫術高超的女子,會不會瞧上我一眼。但是經過我死皮賴臉的努力下,你搭理我了。我還娶到了你。”

他抱著她的身子,語氣很是溫柔,“別哭了,不然我可又要.....”

烈青玉瑟縮著身子,將自己裹在被窩裏,“不能了,我累了。”

“不塗藥了?”

“下回塗吧。”

寒隱在她耳旁道:“可以。下回....教你一種新的姿勢。一邊塗藥.....一邊.....”

烈青玉捂著耳朵,知道他又開始說葷話,不想去聽。

寒隱從身後抱著她,開始了教學,還帶著點威脅,“現在不聽可以。明日我手把手的教。”

烈青玉耳根爆紅,晶瑩透亮,心跳得飛快。這樣下去,自己不久定然變得很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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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過得很快,轉眼便是兩個月後。扶青衣迎娶了七歲的鍾輕嵐。

當日青王府熱鬧非凡,炮竹聲不斷。

扶墨塵和聖雨柔,還有月無雙和商玉薇也都到了青王府。

午時的時候,聖雨柔見著七歲的小新娘被扶青衣給帶到正堂,眸中驚了又驚。但是也得忍耐著。畢竟是自己生的,怎麽著也得讓他開心才是。

看著兩人拜堂,送入洞房的時候,聖雨柔小聲的尋味扶墨塵,“你怎麽不告訴我,青衣娶的是個七歲的小丫頭。”

“我怕告訴你,你不同意。”

聖雨柔拿腳踹他,“青衣從小就在你的身邊將養長大,怎麽會有戀童的癖好?你賠我兒子!”

“夫人。青衣娶這個小新娘定是有原因的。他可沒有什麽不良嗜好。”

聖雨柔冷著臉沒理他。能有什麽理由,她可想不到娶一個七歲小姑娘的理由。

當晚,兩人進了皇宮,迫不及待的想要見龍越、容玉樓、龍月生一麵。

被人領著進了寢殿,見著容玉樓的肚子又大了,聖雨柔悄悄的給龍越豎起了大拇指。

“母親,兒子正常操作而已。”

容玉樓起身連忙行禮,“見過父親母親。”

“免禮。這身孕有六月了吧?”

“快六月了。”

容玉樓拉過龍月生,眸子溫柔的看著他的小臉蛋兒,語氣輕柔的說道:“這是你祖父祖母,快行禮。”

龍月生乖巧的作揖行禮,“見過祖父祖母。”

聖雨柔蹲下身子,將人抱起來,“我的長孫真乖。小小年紀就有模有樣的,日後長大了定也是一個英俊的少年。”

龍月生害羞的笑笑,“謝謝祖母誇獎。”

“你倒一點也不謙虛。”

龍月生仰頭小腦袋,“我本來就是如此呀。”

他本來就生得好看,日後長大了定然更是好看。

扶墨塵和聖雨柔將龍月生抱走,說是要和他住一晚,熟悉熟悉。

容玉樓點頭,“生兒很聽話,向來不鬧騰。不用哄就能自己睡的。”

“我真的可以自己睡。不怕黑也不怕蛇,但我怕蟲子。”

蚊子一叮他,他身上就要長包,又癢又痛。

“放心,祖母不會讓你看見蟲子的。”

抱著龍月生離開,寢殿內又隻剩下容玉樓和龍越。

他摟著她的腰,“累了沒有?一起洗個鴛鴦浴我幫你捏肩。”

容玉樓抬眸看他的俊美的臉頰,搖頭,“我不累。我自己洗。”

“不會把你怎麽樣的,單純的洗。”

他話音剛落下,也沒等容玉樓同意,直接將人抱起來,走向了浴池。

“龍越,太霸道不好。”

他眸子含笑的看她,“我不是霸道,我隻是想和你一起洗。浴池很滑,我擔心。”

要是她滑倒了,就是要了他的命。

這種事他不敢想象,也想象不起。走入霞白的簾帳後,浴池裏的水已經盛滿,將人放在池邊,“我先下去試試水溫,合適了你再洗。”

容玉樓脫了鞋子,語氣認真道:“等我們老了,我希望我先走。不然我離了你,總覺得每件事都很麻煩。活著多痛苦。”

“傻丫頭。我們日子還長著,誰先走的問題,等我們老了會知道的,所以現在先不想。這水溫剛剛合適,下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