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呀？”
十五六歲的少年少女是最喜歡八卦的，在這曖昧滋生又格外新鮮的戀愛上，每個人都表現出了這個年紀該有的好奇心。
“應該是真的吧。”
莫小夕也知道這事不能說得那麽明白。
她有點心虛。
她覺得盛俊彥挺好的，長得好成績又好，莫小夕以為人家對自己才是特別的。最主要的是夏喬還長得漂亮，他們都說班花是夏喬，可是學校論壇上評選出來的是她呀。
這讓莫小夕很沒有麵子。
“真是看不出來。他們都說夏喬和程淮關係好，上下學都是一起的。程淮和她還是青梅竹馬呢，沒想到呀……”
“你別和其他人亂講。”
莫小夕撒了謊有點慌亂，她又叮囑了一句。
她覺得自己有點壞，可是體育課見著的都是真的。盛俊彥和夏喬真的走得很近呀，盛俊彥好喜歡纏著夏喬呀。
莫小夕的心裏就有點酸酸的。
盛俊彥那完全是欣賞夏喬對夢想的態度，少年都是慕強的。他覺得跟在夏喬的身邊，就有一種向上的力量。單純看著她為學業，為花滑努力，他的熱血也沸騰起來了。
他想，有這種想法的不隻是他一個人。
不然，夏喬怎麽能吸引那麽多的朋友。他們班裏的同學多少都將夏喬當成是熊貓，團寵。
他們或許沒有意識到，夏喬本就是一個光源，會吸引許多人不自覺地靠近。
他們都有趨光性。
誰不向往美好而熱血的東西呢。
“你千萬別告訴其他人，不然我們就絕交。”莫小夕想著她同桌就是個大嘴巴，所以忍不住又叮囑了一番。
“我知道的，我絕對不說。”
她的同桌信誓旦旦地說道。
但莫小夕這個年紀並不明白，秘密說出口就不再是秘密了。她隻要告訴了一個人，那麽就會擴散開。她當同桌是最好的朋友，可同桌還有最好的朋友。
她們在傳遞秘密的時候，都會說“千萬別告訴其他人”。
結果最後都是這麽說的，傳了個遍。等重新傳入到莫小夕的耳中的時候，他們會發現這一個圈子都被傳遍了。
形成了閉環。
莫小夕來不及說什麽，下一場考試就開始了。
她隻來得及朝著夏喬那邊看上兩眼，等開考後不久又發現自己實在想上廁所。隻是聽力還在繼續，她隻能憋著將那難度極大的聽力給做完了。
心裏又急又委屈。
她暗暗地想，都怪夏喬。
夏喬倒是做得很順暢，英語的難度加大，對她來說是有好處的。她可以將分數拉開，彌補上數學的虧空。她翻著試卷頁，那些閱讀題做得非常快。程淮說她是從小看國外賽事看得多，所以英語對她來說很簡單。
在數學考試上被打擊的自信心總算是回來了。
等英語考試結束，已經是五點半了。
夏喬饑腸轆轆，她的大腦叫囂著不能再吃那些清淡的減脂餐了。她好像飽餐一頓，這樣冷的天氣裏，一頓熱乎乎的火鍋最為合適了。隻是什麽都沒有，她回家還是吃了一頓草。
等到第二天政史地，物化生一結束後，夏喬幾乎是攤在了課桌上。
好累人。
她的腦袋都透支了。
“我再也不想做物理了！”她多希望能夠到高二自選課程，就不需要考這麽多門了。最好她能夠直接擺脫那些理科。夏喬的眼底掛著黑眼圈，她昨晚上又背誦了不少化學公式，那些符號就在她腦子裏麵轉悠。
“我不想再做政治了，那麽多理論，我根本分不清什麽叫做矛盾。”
班裏麵一片混亂，等到班主任夏國田到了之後才安靜下來。
他是來布置暑假作業和放假通知的。
學生們都很興奮，不管他說了什麽，反正結束後就可以放寒假了。
期末考試成績沒那麽快出來，就算是出來了，家長也能夠看在要過年的份上，對他們網開一麵的。一想到還有一個月的寒假生活，他們的心裏就激動了起來。
“給我安靜點！別以為放寒假就能玩了，這些作業來年我都是要檢查的。要是被我發現誰敷衍了事，我隻能請家長了。”
夏國田最愛的招數就是“請家長”，“寫檢討”，然後示眾。
非常丟臉。
他這樣的管理方式，也讓高一三班的學生乖巧許多。
他們怕他，就對了。
這樣班級紀律也比較好管。
“好了，同學們明年再見。”夏國田也沒那麽囉嗦，簡單說完便離開了。
“老師明年見。”
各科老師都來布置了一輪作業，就在暗潮湧動的興奮中，這一整個學期結束了。
他們歡呼地開始蹦躂了起來，還有撕扯卷子的。
“周叔叔來了。”
“周叔叔好！”
“周叔叔你又來接夏喬呀？”
周衛明是高一三班最受歡迎的家長，沒人不認識他。他一來就受到了熱烈的歡迎。
“大家好。”
周衛明有點難以招架這些少年的熱情，他拿起夏喬的書包瞪了她一眼。
“我們先走了，大家路上小心點。”
周衛明一來就像是領導巡視一般，他們都很喜歡和他開玩笑。
“周叔叔明年見！夏喬再見！”
“明年見，大家新年快樂！”
夏喬笑著說道，她的眼眸彎彎看上去就像是彎月般，非常討喜。
盛俊彥給她塞了一包小零食，“新年禮物，別的沒了。”
“謝謝。”
雖然她不能吃，這小零食最後都是進了趙茜和錢多寶的口中。
莫小夕努了努嘴，示意她的同桌趕緊看。就知道盛俊彥和夏喬有貓膩，為什麽盛俊彥隻送小零食給夏喬，不送其他人呢。其實他隻不過是送了一包薯角，他還給韓樂安塞了兩包幹脆麵。
隻是這些都被莫小夕給忽視了，她隻相信自己想要看到的。
“明年見，指不定除夕夜我們還能出來玩呢。”
趙茜提議道，“不然，我們除夕一塊去唱歌吧！”
“我家可忙了，指不定沒法出來。”
“到時候再說。”
周衛明將趙茜和錢多寶一塊喊上，順道送他們回家。
“茜茜，別叨叨了！”
趙茜嘰哩哇啦，話特別多。周衛明喊她的時候，她還戀戀不舍回頭和人家說上幾句。
夏喬和程淮都看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