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總的對象不過去, 非正常霸總也有手段把他拉過來。

正月初一的上午,姥姥早早就去寺廟燒香了,兩個人在家裏癱到飯點, 吃了個蒸包就出門了。

溫淮期問盛西潯:“有想去的地方嗎?”

盛西潯穿著新衣服, 年前剪的頭發早上沒定型,不太整齊, 他一邊把圍巾扯上去一邊說:“我看朋友圈有人去抽簽了,我也想抽。”

溫淮期問:“什麽抽簽?”

今天沒什麽店鋪開門,他們並肩走著,感受著新春的太陽, 盛西潯很想牽手,手一晃一晃,還沒來得及迂回一下,就被溫淮期抓住了。

溫淮期看著盛西潯手機說的朋友圈, 備注是他的大學同學,照片分明就是寺廟的簽筒, 被盛西潯說得跟街頭抽卡一樣。

溫淮期問:“你回國之後過年都怎麽過的?你爺爺不是信佛的嗎?”

他跟盛鐸也就見了一次,但也觀察出了對方的喜好。

再加上上次去盛西潯家裏, 對方還介紹了哪裏是佛龕。

盛西潯點頭:“我爺爺信,他有他的行程,我過年就是在家裏,要麽就是跟我哥去度假村。”

他歎了口氣:“好無聊的, 我大哥朋友很喜歡釣魚, 但我坐不住, 玩其他的吧, 比如台球……又打得很爛。”

溫淮期:“沒有同齡人嗎?”

盛西潯點頭:“有, 相處起來不太輕鬆, 而且我對搭訕女孩也沒興趣。”

他和溫淮期走在街上,十指相扣也不用避諱,高興得盛西潯晃了晃手,冷不防和馬路對麵牽著爸爸手的小孩對上了眼神。

盛西潯突然覺得丟人,鬆開手的下一秒被溫淮期勾起了肩,對方問:“那男孩呢?”

盛西潯喂了一聲:“遇見你之前我就沒考慮過我會喜歡男人。”

溫淮期滿意了,“這是西郊的寺廟,你要去嗎?早知道你想去,我們可以和姥姥一起的。”

盛西潯問:“姥姥天沒亮就出門了,要這麽早嗎?”

他又問:“你小時候每年都跟姥姥去嗎?”

溫淮期點頭:“小學的時候跟著姥姥,後來就不跟了。”

他給盛西潯描述了一下:“要起很早,坐好久的公交車,還要爬山,又要點蠟燭又要點香,姥姥給我求一個學業福,然後吃早上的齋飯。”

海龜男朋友哪裏見過這種,他哇了一聲:“我也想去。”

“齋飯好吃嗎?”

溫淮期早就忘了,他也不是注重口腹之欲的人,唔了一聲,有點為難。

盛西潯給了他一肘子,“是不是太晚了?”

溫淮期:“今天是有點晚,不過好像就是初一比較熱鬧。”

盛西潯也沒失望:“沒關係,我們以後也可以去,明年初一什麽的。”

溫淮期笑了一聲:“也不用明年,每個月的初一也算。”

盛西潯拿回手機,看了眼同學發的照片上的上上簽,“那這個是什麽時候都可以抽的嗎?”

溫淮期點頭的:“去嗎?”

盛西潯:“去!”

又是公交又是地鐵,盛西潯本來還能跟溫淮期聊幾句,後麵就靠著對方的肩睡著了。

春節的地鐵和公交都不擁擠,車開過街道,沒什麽人氣,仿佛是一個空城。

溫淮期看著路邊的街景,從來沒覺得時間可以這麽懶散。

盛西潯研究自己的穿書故事早上醒來又複盤,備忘錄都被他盤出包漿,或許是這種宛如解禁的快樂讓他精神高度放鬆,這個時候仿佛陷入了深度睡眠。

溫淮期牽著他的手,手指丈量對方的無名指,又想到盛西潯要的轟轟烈烈,點開手機列表的熟人,先拜了個年,然後提出了一個要求。

梁靄性格的確不錯,他很清楚自己想要什麽,也知道公司需要什麽樣的人。

他給溫淮期的就是最優的條件,包括原始股。倘若梁靄的公司成功上市也順利走遠,溫淮期的事業將會早早超過同齡人。

就是這小子要求實在很多。

【梁靄】:這個都我要準備,我可不包你戀愛的成功度的啊。

他似乎重新看了看溫淮期發到他又想的要求。

【梁靄】:你這是要求婚嗎?

溫淮期沒回答,他隻是問梁靄能不能做到。

完全沒有梁靄會是他上司的自覺,活像他才是那個老板。

梁靄也不生氣,內容就是一些物料,需要某個城市某條街道的資源。

他問:隻要這條街?

溫淮期很有自知之明:我現在也隻能提這些,再多就很不識抬舉了。

那邊的人同意了。

溫淮期看著靠在自己肩上睡得安穩的盛西潯,開始期待那一天。

全城宣告這幾年應該做不到,全街倒是勉強可以。

他預設的未來本來就是個還完債款,擺脫父親,帶走姥姥,做一個如複一日上班的普通人。

卻沒想到有不普通的人闖入了他的人生,導致溫淮期所所有的預設全部推翻,需要重新規劃。

但他樂意之至。

他牽起盛西潯的手,珍惜地吻了吻對方的手背。

/

盛西潯一路狂睡,還是被溫淮期叫下車的,爬山的時候還是迷迷糊糊,差點踩到其他人帶的小狗。

城郊的空氣很清新,綠植茂密,上山的人也很多,還有主播在休息亭直播。

盛西潯哈欠連天,睡眼惺忪地問:“怎麽還沒到啊?”

溫淮期給他開了一瓶礦泉水,“你這麽困還不如在家裏睡覺呢。”

但天氣很好,半山腰的風景也不錯,盛西潯抿了抿嘴:“才不要,那多浪費啊。”

一個小孩咬著烤腸路過,盛西潯樂顛顛地排隊去了,他問溫淮期:“你要吃嗎?”

溫淮期搖頭。

但盛西潯回來的時候還是買了兩根,溫淮期:“我沒說要吃。”

盛西潯:“我讓你幫我拿著。”

他用手機找了一份這個寺廟的禦守攻略和求簽攻略,指著其中一個出入平安對溫淮期說:“我要給你買這個。”

溫淮期笑著問:“不應該財源滾滾嗎?”

盛西潯:“你不會沒財的,我就是要你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他一邊說一邊吃看著就很香,溫淮期沒忍住湊過去咬了一口,盛西潯靠了一聲:“你不是說不吃嗎?”

溫淮期:“看你吃就覺得想吃了。”

盛西潯又很得意:“看來我適合去做吃播。”

溫淮期也點頭,問:“都知道不是穿書了,還有什麽好擔心我的?”

盛西潯理所當然:“希望喜歡的人平安健康是不好的嗎?”

他點了收藏攻略,靠在欄杆看了眼山頂寺廟的簷角,“我最喜歡你了。”

後半句很輕,有點像是要放在心裏不能說的,說完盛西潯一個激靈,咳了一聲率先往上走一邊說:“所以我們快點去買吧,聽說開過光的限時限量。”

溫淮期也沒取笑他,他跟了上去,去牽盛西潯的手。

上去的時候禦守倒是有,盛西潯每個款式都買了,說給家裏人的。

他更在意同學的上上簽,急不可耐地去滾簽。

溫淮期從小就是跟著姥姥來這種地方,也不太相信。

畢竟他家那種情況,沒人幫得了忙,隻有自己努力才可以,但不妨礙人找個寄托。

盛西潯跪得虔誠,搖簽好幾分鍾,掉下來的時候急不可耐地拿起來,看到是中簽,認真地問一遍的工作人員,“可以撤回嗎?”

溫淮期很難忍住不笑。

盛西潯瞪了他一眼,愣是搖出了氪金抽卡的感覺,最後得到了一根上上簽,美滋滋地去找人解簽了。

前麵是一個女生求桃花運,解簽解了好半天,盛西潯站在一邊聽得認真,但其實聽不太懂。

他本來就語文不太好,成語亂用,頂多在表白上發揮穩定。

大概是他看得太認真,和女生一起來的朋友都注意到他了,下一秒看到了對方被牽著的手。

也是個帥哥,頓時覺得還是得買個桃花珠聚氣。

寺廟是s市的數一數二的,近幾年運營都往桃花上靠,不少外地遊客也慕名前來。

求簽的十個有九個是求桃花的。

解簽的是個戴眼鏡的老頭,看上去就很有文化,盛西潯遞上自己的簽文,滿眼好奇。

對方問:“求什麽?”

盛西潯:“求健康。”

老頭有點意外,先給盛西潯過了一遍簽文,盛西潯一臉茫然,感覺在上語文課。

最後問:“所以是什麽意思。”

老頭喝了口茶,覺得自己白說了五分鍾。

盛西潯:“我是外國人。”

溫淮期差點笑出聲,老頭:“就是沒問題,會逢凶化吉的。”

盛西潯滿意離開,又去一邊捐了一千塊,得到了一個紀念手串,美滋滋地給溫淮期掛上。

他看上去實在高興,溫淮期問:“這麽相信?”

盛西潯點頭,殿外還有池塘,堆滿了硬幣。

他沒帶現金,又饞得要死,溫淮期給了他幾個。

盛西潯:“你什麽時候準備的?”

溫淮期指了指賣禦守的地方:“你買的時候我換的。”

池裏全是硬幣,盛西潯一邊丟一邊說:“改天我們去國外的許願池,我初中的時候每天放學都往裏丟一個。”

他聲音很是輕鬆:“大家都說那叫許願銀行。”

溫淮期問:“每天都丟,那每天許的願望都一樣嗎?”

他腦子裏都有畫麵了,又覺得那樣的盛西潯很是可愛。

空氣裏彌漫著香燭味,也有人在庭院裏拍照,最上麵的鍾聲悠長。

明明很熱鬧,卻又很安靜,安靜得溫淮期隻能聽到盛西潯的聲音。

盛西潯說:“那當然不一樣了,都是一樣的也太虧了。”

“希望明天食堂的飯能好吃一點。”

“希望體育課不要再打橄欖球了,我討厭橄欖球。”

“希望……”

他也記不得多少,發現重複的願望也有。

這個時候盛西潯把最後一枚硬幣塞回溫淮期的掌心,“給你許願。”

溫淮期:“你最後一個願望是什麽?”

另一邊也有小孩在投幣,大聲說希望開學數學考一百分,家長說說出來不靈了,差點哭了。

盛西潯拒絕回答:“說出來就不靈了。”

溫淮期:“好吧。”

他閉上眼,做他小時候都覺得幼稚到可笑的許願動作。

和盛西潯永遠在一起。

硬幣入了池塘,漣漪泛在誰的心湖。

等他們坐到素齋餐廳的時候,盛西潯又很好奇,問:“你許的什麽願望?”

溫淮期還在給他倒茶,搖頭:“不是說出來就不靈了嗎?”

盛西潯:“現在不在廟裏,結界消失,快說給我聽。”

他新發的朋友圈就是炫耀上上簽,還有打包買的禦守。

無p圖直出,下麵還有人以為他代購。

盛西潯回複:不代購。

岑觀問:p6也是代購嗎?

第六張圖是入鏡的溫淮期,雙手合十許願,虔誠又迷人。

盛西潯很不客氣:本人獨家擁有,禁止調戲。

溫淮期把上的第一道素雞推給盛西潯,反問:“我不說你就不知道了嗎?”

盛西潯哼了一聲:“那肯定的啊。”

溫淮期卻很篤定:“你肯定知道。”

盛西潯順著他的目光望去,窗外是新年的燈具,很多人在打卡姻緣樹燈。

已經是黃昏,雖然還有微光,但燈的效果也很不錯。

最醒目的文字燈寫著白頭偕老。

盛西潯收回目光:“那我們真是心有靈犀。”

下山的時候整座山都亮起了燈,盛西潯來的時候兩手空空,走的時候大包小包,真的很像個代購。

溫淮期看他把那張簽文折了又折,又看了眼自己手腕戴著的藍白漸變手串,問:“為什麽是我戴?”

當事人看了眼新年開房的西餐廳,一邊說:“我是給你求的,讓是你戴。”

他又抓過溫淮期的手看了眼效果,很是滿意:“比我戴好看。”

溫淮期:“我應該給你求一根簽的。”

這個地方很偏,也不好打車,這個時候等車的人很多。

盛西潯說:“你又不信。”

似乎是出了他認為的寺廟結界,盛西潯開始口無遮攔,“但我相信。”

溫淮期看他把那張簽文疊好塞到手機殼裏,問:“難道要一直帶著嗎?”

盛西潯:“明年再來換一張新的。”

他珍惜得溢於言表,溫淮期沒再多說,坐上公交車的時候他問了盛西潯一句:“接下來還有什麽安排嗎?”

盛西潯:“我們再逛逛就可以回去了。”

他的手指在屏幕飛速滑動,還po在微博今天的寺廟打卡。

“明天有廟會,突然發現我們這裏好多可以玩的,應該不會無聊。”

他們坐在一起,車開了好久,溫淮期嗯了一聲,想到梁靄說的安排,問盛西潯:“你們專業寒假有任務嗎?”

大學也不代表沒作業,溫淮期應付作業很快,他比較擔心家裏沒有盛西潯的專業的條件。

盛西潯眼皮都沒掀,也沒避諱溫淮期能看到,手指翩飛回複消息,一邊說:“有啊,不是離開學還早嗎?”

他又點開要去參加婚禮的城市,還有畫展展訊:“我還要去這裏,你會和我去的對吧?”

想到了溫淮期的行程,盛西潯問:“你還有別的安排嗎?”

梁靄不在他們要去的城市,他怕時間和溫淮期約的時間撞了,又說:“如果衝突也沒關係。”

溫淮期:“不會衝突。”

盛西潯覺得有點奇怪,問:“但是去梁靄哥的城市還要飛過去,這個展都快結束了,真的沒關係嗎?”

他湊過來的時候呼吸噴在溫淮期的耳廓,公交車開過大橋,新年的焰火很是搶眼。

橋下正好有輪渡經過,他們坐的位置看出去,能看到很多人舉著手機在拍。

溫淮期也看了一眼,是明星的廣告投放。

他不感興趣,收回目光,捏住盛西潯的手又把那串手鏈套入了對方的手腕,一邊說:“沒關係,你相信我。”

盛西潯眯起眼:“怎麽感覺有點貓膩?”

溫淮期:“什麽貓膩,我又不可能丟下你。”

“我都沒出過國,還怕你丟下我,那我怎麽辦?”

後一句明顯是開玩笑,但盛西潯想象力很豐富,已經想到異國他鄉溫淮期流落街頭可憐兮兮的樣子了,也不顧人還在公交車,直接抱了一把溫淮期。

同一排的人詫異地看了過來,盛西潯低下頭,又不想鬆手,“我怎麽會丟下你。”

他又低聲在溫淮期耳邊問:“姥姥已經回家了嗎?”

溫淮期也低聲說:“沒有,她說今晚的劇院的表演劇目很晚,她還要搓麻將,應該要十一點了。”

兩個人都壓低聲音,就顯得鬼鬼祟祟。

盛西潯:“那我們直接回家怎麽樣?”

他又揪了揪溫淮期的衣服下擺,那點暗示不言而喻,溫淮期忍不住笑,又壓低聲音:“你不要是還要吃牛排嗎?”

盛西潯不好意思說,手指在溫淮期大腿寫——

吃你。

這種動作本來就很讓怕癢的人痛苦,溫淮期忍得很辛苦,最後攥住盛西潯的手指,說:“我們可以在倒數第二站下,買點吃的。”

盛西潯問:“今天還有人擺攤嗎?”

溫淮期:“超市開的,買點你想吃的。”

盛西潯哦了一聲:“那我要吃辛拉麵。”

車停在最後一站,盛西潯在小超市買了一堆零食,和溫淮期慢吞吞地走回家,路上還吃了不少。

他倆沒怎麽說話,但手還牽著。

如果忽略盛西潯的爺爺,那簡直是全世界都在祝福,感覺不要太美妙。

盛西潯一邊刷手機一邊哇了一聲:“還記得我們剛剛經過的大橋嗎,原來有明星帶對象做輪渡誒,難怪那麽多人。”

溫淮期問:“你想坐嗎?”

盛西潯搖頭:“不想,冷死了,我想回去睡覺。”

他手指勾了勾溫淮期的掌心,“我們是不是要在姥姥回來之前洗澡?”

溫淮期看了他一眼,盛西潯含著一顆奶糖,舌頭卷著糖,吃得非常快樂。

溫淮期問:“你忘了上一次我們從浴室出來碰見姥姥了?”

盛西潯唉了一聲:“什麽時候能二人世界啊,你說我們下學期要不要搬出去住,學校周邊也有公寓。”

“我還想領養我們院的那隻白貓,不知道它願不願意和我回家。”

“但你好像不喜歡貓,狗呢,狗也行,我不喜歡蜥蜴什麽,荷蘭豬也不行,有人還在宿舍偷偷養呢。”

……

盛西潯說著說著太激動,糖都差點掉了,火速吸溜回去,不好意思地衝溫淮期笑了笑:“年後再……”

還沒說完,都被人堵了回去。

都走到單元樓樓梯了,再走十幾步台階就到家。

溫淮期親得很凶,親得盛西潯手腕掛著的零食袋窸窣作響,親得感應燈都滅了。

昏暗的樓道外驟然炸開了一朵煙花,是在遠處有人放的。

微光一閃而過,盛西潯瞥見溫淮期的眼神,仿佛要把他拆吃入腹。

盛西潯最喜歡溫淮期這副樣子,生機勃勃,都是對他的欲望。

他高高興興地捧起溫淮期的臉,奶糖味彌漫,盛西潯:“那就一起洗澡。”

他催促溫淮期開門,一邊嘀咕:“這真是我最充實的假期了。”

溫淮期問:“哪裏充實?”

盛西潯隔了一會罵了他一句:“我要去萬事牆舉報你油腔滑調!”

溫淮期笑了一聲,“你討厭嗎?”

盛西潯:“那當然不會了。”

但他沒想到自己千元功德換的手串洗澡的時候還不給摘,這珠串彈性還很好,深入的時候也會有撞擊的聲音。

盛西潯悲憤欲絕,就算是假外國人也會感覺自己玷汙了佛祖的指示,他喘著氣提醒溫淮期:“我們這樣是不對,起碼得摘掉吧,不然功德都沒了。”

溫淮期扣住他的手,水聲裏的不負溫柔:“你就是我的功德。”

盛西潯受不了了,躺在**的時候還在罵他:“還好你沒遁入空門,不然就是妖僧!”

溫淮期給他上藥,涼得盛西潯哼哼唧唧,嘴巴還是沒閉上。

吃完功德的當事人一點沒怕:“是的話也要還俗。”

盛西潯被子一扯,不想理他:“我睡覺了,明天、後天我都要去廟會小吃街!”

隔了一會他又砸了個東西出來,“你把它洗洗幹淨自己戴上,不許摘,也不許偷偷放到我身上。”

溫淮期這個時候很聽話,嗯了一聲。

等他走了,盛西潯偷偷看了一眼關上的門,掏出手機記錄今日感想。

溫淮期不是人!

可以健康,但不能太健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