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味’老板娘和大掌櫃出遊,暫時歇業的事,令到故意刻意特意找茬的東陵薈心煩意亂,她這邊還在想著法子怎麽找事兒鬧騰起來,那邊顯淑皇後就來警告她了,說她再執迷不悟鬧騰下去,就隨意定個遠親給她,嚇得她又一哭二鬧三上吊,不過這回顯淑皇後再也不心軟了,不留任何商量餘地地將她禁足於宮中。
江子桃和成家瑜就是想見東陵薈都見不著,就在兩人為見不到東陵薈而焦頭爛額的時候,自個被自家母親關起來問話了,結果都隻有一個……不要再惹鳳家。
江子桃倒好,成家瑜就不樂意了,反正是自家母親,她不滿地嚎道:“娘親,為什麽?”
成母語重心長地道:“你還記得禮部尚書府的阮敏佳嗎,她就是好惹不惹,去招惹鳳暖楹,結果呢,被越小親王打壓得一輩子都不能再踏進京城一步。”
成家瑜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家母親:“這……這怎麽……”
成母道:“越小親王在陛下在太後心目中都是不同的,他存在的分量比太子殿下還要重,他又極其地寵愛鳳暖楹,鳳暖楹皺皺眉頭別說你,就是整個成家都可能會……”
成家瑜不甘心地道:“我又沒有做錯,憑什麽越小親王就可以這樣欺負我們?”
成母道:“京城能安穩,也靠得越小親王早年平定四方,不然你怎能過得這樣舒適?”
成家瑜還是忿忿不平,成母便沉吟著道:“娘親知道你心中在想什麽,既然你喜歡西門世子,那我會試著和西門家談談的,隻是瑜兒……繼室不易當,何況……他已有一對雙胞胎女兒……”
突然被說中心事的成家瑜先是驚訝成母的知曉,再是羞得抓緊手帕,臉低得快埋進胸膛裏:“娘親,你你……”
成母不拘小節地笑道:“你是我女兒,我若是連這點心思都不知道,那你這口口聲聲的娘親,就白叫這麽多年了。”
說著,在成家瑜期盼中,又打出預防針道:“隻是,娘親不保證能夠事成。”因為西門家從未露出過口風說要替這位世子尋媒,她也隻能盡力去試試而已。
光是知道她和西門時宇有可能,她就覺得很高興了,連連點頭歡應好。
自打暫住在光武侯府的宋家被官兵趕也似的搬離光武侯府後,京中還有什麽值得人咬碎牙齒也要去說上兩三句的是……曾經的光武侯府,如今剛被追封的武國公府,竟與首富鳳暖楹聯係在一起!
“事情真是意想不到的峰回路轉!”
“若非當今聖上是當年事件的證人,這事定要成為光武侯的遺憾了!”
“是呢,完全想不到鳳暖楹和歐陽緋櫻竟是雙生兒!”
“當初我就覺得她們兩長得像!”
“鳳暖楹也算是苦盡甘來了,從嬰兒時期就被誘拐!”
“我聽說這位首富小時候是過著非常非常苦的艱難日子的,幸得她義父鳳聆閣閣主救下來,如今才會日行一善,開創那麽多善堂。”
“難怪難怪,我就說不會有商人會舍得在善事上麵花那麽多銀子嘛,原來這位首富都是因為理解窮苦人家究竟有多苦!”
“光武侯一脈總算能有個繼承了!”
“聽說她很快就會搬回侯、哦不,應該說武國公府!”
“我聽我在宮中當差的朋友說,聖上為慶賀光武侯的唯一血脈回歸,從他國找來藍色花楹樹贈與她!”
窩在茶樓一角的宋芷妍聽著滿耳關於歐陽緋櫻的傳言,抓住茶杯的手越發地收緊,她會有今天,全都是拜歐陽緋櫻所賜!
她絕不會……絕不會放過她的!
武國公府。
鳳暖楹和東陵越大搖大擺地在曾經的光武侯府裏晃悠著,她問走在身旁的東陵越:“你怎的從未告訴過我,會有這個計劃?”
“給你驚喜。”東陵越唇微揚,其實這也和太後的擔憂有關,太後本來意欲讓鳳暖楹認個權貴作幹爹幹爹,可她並不想她會多出一些額外的根本就是沒必要的麻煩,所以早在策劃如何弄得宋友鋒身敗名裂時,他就和慶德帝打這個後續的商量了。
“阿越,真的謝謝你。”鳳暖楹動情地睜著一雙水潤潤的眼睛,“而且我發現,我好像無論對你說多少句謝謝都是不夠的。”
東陵越牽住她的手:“那你用餘生來報答我好了。”
“必須!”鳳暖楹說著,快步一跳,拉住東陵越的手臂,踮起腳就用力地親在他被寒風吹得微涼微涼的臉頰上……
因為歐陽緋櫻是光武侯這一脈僅剩的血緣,鳳暖楹想了很久,在東陵越也非常讚同的支持下,改回姓歐陽……歐陽暖楹。
當慶德帝特意從別國尋覓過來送給她的八十八棵藍色花楹樹,被東陵越從各國找來的高強園丁,穩穩當當地種在武國公府時,鳳暖楹也正式地搬回去了。
那一層比一層高貴的身份,令無數人咋舌嘩然,既羨慕又妒忌恨……首富、輝武侯府大小姐、武國公府大小姐,還有不久後接踵而來的越小親王妃。
依此,當她搬進武國公府時,送禮巴結的人特別特別特別的多,那禮物單子讓暫時過來幫忙,見慣大風大浪的慶豐親王府官家,也忍不住一番咋舌感歎……
不知宋家的人是心虛還是怎樣,歐陽緋櫻家人們生前所住的院子全都沒有被動用過,隻是很多名貴的東西,早已經被宋湯氏變賣得差不多了……盡管他們被趕離的時候,什麽都不能帶走,也依舊沒有剩餘多少。
除了歐陽緋櫻家人所住的所有院子外,歐陽緋櫻在府邸裏大規模地整改……多多少少都與之前的鳳家相似,畢竟住得久了,是有感情的。
歐陽暖楹坐在東陵越給她做的秋千裏,笑眯眯地望著坐在鋪著軟墊的藤椅上麵的東陵越:“阿越,你是獨生,我也是獨生,我們以後就生兩個孩子,一個隨你姓,一個隨我姓,你說好不好?”
“好。”東陵越寵溺地笑著。
歐陽暖楹咧開嘴兒道:“啊,說起來我們婚期真的越來越近了誒!”
東陵越道:“緊張嗎?”
歐陽暖楹道:“又不是盲婚啞嫁,何況我們在仲烽早已經……所以不會緊張,就是怕麻煩的事兒太多,而且鳳冠真是太重了。”
東陵越道忍俊不禁道:“為了皇奶奶,我們忍這一次。”
歐陽暖楹知道是太後一手一腳將他拉扯長大的,所以抱怨歸抱怨,她還是會恨孝敬她老人家的,堅定地頜首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