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被歐陽緋櫻鄙夷的目光看得氣極而大笑,自大地抬起下巴,高高在上地低垂著眼簾,像是看一個輕輕一碾就能弄死的螻蟻那般,瞥著歐陽緋櫻:“哼!本公子就讓你好好地瞧瞧,山雞永遠變不成鳳凰,像你這樣低賤的奴才,根本不配在這兒玩耍!”
“來囉來囉,買定離手啦!”戴著魚形麵具的莊家生怕自家掌托的攤子,又被他們吵吵嚷嚷地鬧事兒,緊湊地搖起骰盅。
歐陽緋櫻唇邊含著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在莊家扣下骰盅的時候,將手中的銀票再一次扔在“小”字,挑釁似的斜睨著那男子。
那男子冷冷地哼出一聲,半是炫耀半是故意地掏出一千兩銀子,用力地摔在“大”字上,他身邊的幾個像是好友的男子,也支持地在“大”字上壓下五百兩。
不少等著看好戲的人,都低聲開始議論起哄,旁側賭桌的人們紛紛湊過來圍觀,對著歐陽緋櫻就是一頓嘲諷的笑,好事地催促著莊家快快揭盅。
“好咧!”莊家不勝壓力,連忙揭盅,看著盅裏的骰子喊道:“二三三,小!”
然而,莊家話音未落,不少早早看到骰子數的圍觀者都愣了愣,氣氛因為這一頓,變得怪異至極,歐陽緋櫻卻是淡淡定定地拿回自己下注的四百兩和贏得的另外四百兩,轉臉似笑非笑地睨著那男子:“還要來嗎?”
“哼!你別得寸進尺,以為贏一兩把就多了不得,充其量不過是沾了我們的貴氣而已!”那男子不屑地撇嘴,鄙夷至極地掃過歐陽緋櫻,他身邊的好友連忙反應過來附和道:“不就是,長得醜就算了,還出來丟人現眼,山雞就滾回山地裏待著吧!”
另一個男子更甚掏出一張千兩銀票甩向歐陽緋櫻:“這錢本少爺施舍給你,快滾吧!”
“一個個狗眼看人低,狗嘴裏吐不出象牙,我也是醉了。”歐陽緋櫻冷笑一聲,嫌棄地側身躲開男子甩過來的千兩銀票。
“你說什麽?”那跳出來叫囂的三名男子,抓狂地瞪著歐陽緋櫻:“區區一個死奴才也敢辱罵我們?”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他們早已經將歐陽緋櫻千刀萬剮了,其中一名男子更是激動地揚起手,就欲掌摑歐陽緋櫻:“我呸!你爹娘就是吐不出象牙,才生出你這種山雞!”
“放屁就放屁,動什麽手?”歐陽緋櫻過分消瘦得手,輕易抓住那男子如狼似的爪子,五指稍一收緊,像是要將那男子的爪子折斷那般,在他痛得高聲呼喊救命間,不屑地甩開。
“啊啊啊你你你……”那男子捂住吃痛的手腕,咬牙瞪著歐陽緋櫻,恨不得將她活活撕碎,“你膽敢打我?”
“先撩者賤,自己手多有正事不做,翩翩要犯賤,怪誰。”歐陽緋櫻強勢的氣場側漏出來,冷冷地掃過男子另外兩個似事有意再對她動手的同黨,又看回那男子:“我就是廢掉你的手,也大條道理!”
“你……”
麵具下的臉早已經氣得紅紅火火的男子,欲放狂語打壓歐陽緋櫻,一把尖銳的驚呼聲如雷倒劈下來:“啊!我想起來了!她就是歐陽緋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