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
“她是歐陽緋櫻?”
瞬間的驚詫後,原來鬧哄哄的廳堂安靜下來了,隻是半秒的安靜後,就宛如忽然沸騰的水,所有人都鄙夷嘲諷地睨著歐陽緋櫻,數片惡言惡語就像是決堤的洪水,朝歐陽緋櫻迅猛地撲過來。
“竟然是歐陽緋櫻,本公子就道哪兒有婦人如此不知廉恥,趕也走趕不走,原來是歐陽緋櫻,哈哈哈哈哈當真是如同傳聞中一般,就算是拿掃帚也掃不走的瘟神!”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竟有如此不要臉的,真是侮辱了她身上流著的血!”
“現在可算是明白六皇子為何要休棄她了,如此潑辣如此不知廉恥這人,哪個男子會要她!”
“區區一個殘花敗柳也敢侮辱我等,以為頂著光武侯孫女的名頭就能挺直腰杆,別忘記你被聖上貶為庶民了,我等就是弄死你也不過是隨隨便便的事!”
“有你這樣的孫女,光武侯府裏幾輩子的人都被你丟盡臉麵了,已故的光武侯若是知道自己的孫女既潑辣,又沒有自知之明,還做盡不知羞恥等齷齪事,牙尖嘴利還毫無大家閨秀該有的禮儀,肯定氣得從墳裏跳起來掐死你!”
“滾出去吧,這裏不歡迎你,能活著已經是我們看在光武侯的麵子上,給你額外的恩賜,別再出現在我們麵前!”
瞧這轟轟烈烈浩浩****的罵聲,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做過什麽殺人放火的惡事,是被困在囚車裏的犯人,隨時隨地都有可能被他們憤世嫉俗地扔臭雞蛋。
想到禍至她猶如過街老鼠,人人都要吐一口唾沫的田地的那對狗男女,歐陽緋櫻極其不屑地冷笑一聲,像是即使眼前的所有人都拿刀劍指著她,她也毫無所懼地抬起尖尖的下巴,睨著叫囂得最為起勁的一群人,字字如落入玉盤的珍珠,聲聲清脆而冷冽:“就算六皇子休我、棄我,皇上將貶我為庶民又如何,這兒有白字黑字的規定‘被貶為庶民的棄婦’不能進來嗎?還是說你們是這兒的老板,規矩由你們說了算?我爺爺會不會被我氣得從墳裏跳出來掐死我,我不知道,不過我知道你們這些老頭子,很快就可以見到我爺爺,到時候你們大可以親口告訴他,我有多麽多麽多麽令人發指啊!”
歐陽緋櫻故意特意有節奏地咬重“多麽”二字,氣得那些人吹胡子瞪眼,麵具下的臉皮漲得通紅通紅,頭頂殼幾乎都要冒出煙來。
可歐陽緋櫻並不打算輕易放過他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斬草除根,輕飄飄地將目光瞥向那些從聲音而知便較年輕,而且不少人還攬抱住衣著暴露女子的男子們:“還有那幾位公子,我殘花敗柳管你啥事,你是我兒子還是我孫子,也不想想自個兒常常閑來無事都醉倒在花姑娘裙擺下,充其量不過是這些女子們賺錢的用具而已,還自認為風流倜儻,也不嫌別人穿過的褻褲髒,又有何資格對我指手畫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