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沒有想到此人竟是衝著葉雨卿來的。
莫湛本就全心護著霍瑾承,至於葉雨卿那邊他並未如何上心。
在莫湛看來,縱使葉雨卿又幾分不同,縱使她被霍瑾承看重,可說到底,霍瑾承才是他的正經主子。
至於葉雨卿——
穩妥的護住霍瑾承之後,他自然會分出精力去護著葉雨卿。所以這個時候黑衣人突如其來的動作,也將莫湛打了個措手不及。
“小心!”
霍瑾承眸光微凝,見著那長劍直衝葉雨卿的麵門便將她護在身後,神色凜然。殺意從他的臉上一閃而過,
轉眼間,葉雨卿被霍瑾承攬入懷中,緊緊的護著。
此時葉雨卿的臉貼在了霍瑾承的胸膛上,腰肢被霍瑾承死死攬著,且力道還有越來越大的趨勢。
若在尋常的時候,葉雨卿定然是會覺著腰間疼痛不已,可這個時候,葉雨卿隻麵紅耳赤,心跳加快,耳邊的心跳聲越來月清晰和明顯,讓她分不清到底是自己的還是霍瑾承的。
不可否認,被霍瑾承這般抱在懷中,葉雨卿很是慌亂。
她想要掙紮開來,但感覺到霍瑾承摟著自己不斷躲閃又不敢動作太大。不為其他,隻怕霍瑾承因為自己的突然掙紮而亂了方寸,最後受傷。
霍瑾承是皇帝,一個皇帝為她受傷……
葉雨卿自問自己還沒有那麽大的福分。
“皇上何必這般護著欽天監大人。”男人輕歎,似乎有些苦惱,“您本就不會武功,我也無意上您,您不護著她,您自然會安然無恙的回到皇宮,此番這般,還真是讓我為難。”
話雖如此,可男人的攻勢沒有減弱半分,甚至於越發淩厲。
莫湛幾次三番挑開男人的長劍和攻勢,但下一刻男人就又如同跗骨之疽一般緊緊的粘著霍瑾承和葉雨卿。
雖說因為霍瑾承將葉雨卿護在懷中讓男人無從下手,但他也沒有放棄的打算。很明顯,他今日是鐵了心的要葉雨卿的性命。
至於霍瑾承,他雖不欲傷他性命,但也確確實實的讓他受了些傷。
也正因此,男人越發篤定霍瑾承就是個沒有功夫的廢物。對於他來說,三人之中,唯有一個莫湛能夠讓他多看幾眼。
然,也盡是多看幾眼,僅此而已。
莫湛功夫不差,可就目前的情況來說並不是他的對手。或者說,是因為莫湛顧忌的太多,所以其實力也隻能被一再壓製。
男人因為沒有任何顧忌,所以發揮出來的實力,比原本要高上很多。這樣一來,莫湛應付起來也更加吃力。
看著被霍瑾承護著的葉雨卿,莫湛的眉頭狠狠一皺,道:“主子,您何必如此!”
在莫湛看來,霍瑾承是九五之尊,如何也不必這樣為一個臣子做到如此地步。便是霍瑾承對葉雨卿又幾分旖旎心思,那也萬不至於這般。
兒女私情,怎能比得上霍瑾承的千金之軀?
“做好你該做的事情。”
莫湛跟了霍瑾承多年,聽得這話之後就知道這代表著霍瑾承耐心告罄。若他繼續說下去,勢必會引得霍瑾承不悅。
故此,莫湛陷入緘默,隻將心頭的幾分氣氛盡數發泄到了黑衣男人的身上。頓時,黑衣男人就覺得壓力陡然增大,覺著莫湛攻擊的速度越來越快,將他步步逼退,自顧不暇。
“看來皇上是非要保她不可了?”
男人眯眼,語氣中帶著濃厚的不悅。
霍瑾承不語,隻輕蔑的掃視,後道:“將他留下。要活口。”
這話讓男人嗤笑,滿眼不屑。雖說莫湛比他厲害,但有顧忌的人和沒有顧忌的人交手,勝負一目了然。
但男人沒有想到的是,霍瑾承此言出口過後,莫湛的攻擊便勢如破竹,比方才來的還要讓人覺得難以應付。
思量之下,男人眸子頓時微眯,不再與莫湛糾纏,而是再度攻向葉雨卿。縱然葉雨卿被霍瑾承護在懷中,縱使他接到的命令是不能傷到霍瑾承性命——
可,重傷不也沒有傷及性命?
電光火石之間,男人就做出決定。他側身躲過莫湛的攻擊,轉而劍鋒朝著霍瑾承而去。這一次,他不偏不倚,直攻霍瑾承要害。
本以為莫湛會欺身阻攔,男人也留了個心眼注意莫湛的動靜。可讓男人不解的,是莫湛竟站在原地不動,其動作更是擺明準備歸劍入鞘。
霎時,男人心中一抖,直覺不妙。
可這個時候,縱然他反應再快,也為時晚矣。
“嗬。”
霍瑾承冷笑一聲,摟著葉雨卿微微側身,險之又險的避開了來人的攻勢。下一刻,黑衣男人就見著霍瑾承腳尖點地,一手捏住其手腕猛地一折,斷了他的手腕,奪過他的武器。
眨眼之間,黑衣男人的脖子上,就架著原本屬於自己的那一柄長劍。
“主子。”莫湛快步過來,熟練的將男熱綁起,麵色淡然,“既要拷問,此人應當送去何處?”
“地牢。”
霍瑾承的聲音依舊很輕,漫不經心之感再明顯不過。
黑衣男人此時也顧不得兩人的交談,手腕被折斷的痛楚,讓他麵色慘白,額冒冷汗,幾欲昏厥。
他怎麽也沒有想到,不,應該是蘇黨一脈的人怎麽都沒有想到,霍瑾承,竟然如此深藏不露。男人還記得上一次派去殺霍瑾承的人回報,說霍瑾承因為追殺身受重傷,隻是運氣好才堪堪逃脫。
如今看來,也不過是霍瑾承算好了一切,不曾暴露而已。若非今日霍瑾承出手,他興許永遠無法知曉霍瑾承真正的本事。
“皇上藏得可真深。”男人咬牙切齒,他知曉自己被霍瑾承的人帶走之後必定會遭受折磨、生不如死,所以這時候也不惺惺作態,“瞞過了娘娘,果真好本事!”
“是你們太輕看大魏皇室的血脈。”霍瑾承掃了他一眼,好心應了一句,“莫湛,讓人做一張與此人一般模樣的人 皮麵具,送個身形與他一般無二的人去蘇韻兒身邊蟄伏。”
“是。”
莫湛拱手應下,抬手將男人打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