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喜歡上一個人]
次日清晨。
易柳斯心情很好,照著鏡子擺弄下衣領,甩甩頭發,輕輕露出一個笑容;想著今天約學長吃飯吧,學長送自己去醫院還沒有說聲謝謝呢,拿過背包去教室上課了。
本來好好的天氣,到下課的時候居然陰沉起來,像是要下場暴風雨,但是絲毫沒有影響易柳斯的好心情,來到高三樓,詢問了下段楚揚的班級,就上去找他。
“楚揚,有個小帥哥找你哦。”聽到男同學的調笑易柳斯紅了臉,手指不知所措地互相絞著,貝齒輕輕咬住嘴唇的動作萌翻了一批腐女,八卦的女生圍著易柳斯逗弄。
段楚揚用書狠狠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啊!要瘋了!為什麽要找我啊為什麽啊!我不想變成同性戀呀!打定主意不管他說什麽自己都要冷漠拒絕,整理好表情他淡定卻蛋疼地走了出去。
低頭看了看比自己矮半個頭的易柳斯,段楚揚冷漠地問了句:“找我有什麽事?”
易柳斯緊張得手都抖了,耳根紅粉粉的,可還是壯著膽子說:“那個,我想請你吃頓飯,謝謝你。”說完睜大眼睛抬頭一副滿滿期待的樣子看著他。
段楚揚狠狠攥住拳頭,傲嬌地吐出一句:“對不起,我沒空。”
“那個,就吃一頓飯而已……”易柳斯情急之下抓住了他的手。
周圍的同學發出一片曖昧的噓聲。
段楚揚看了看被握住的手,掌心的溫暖和柔軟差點讓他心髒停擺。
可轉念一想,人家小學弟單純可愛,自己卻對他有想法,這……段楚揚一把甩開他的手,不看他失望的臉,勉強地重複:“我真的沒空。”
易柳斯的手在半空中停頓了很久,直到周圍的同學都散了,他才回頭慢慢往宿舍走。
委屈地撇撇嘴,明明是他熱情地說有什麽需要幫助的都可以找他的,他是不是討厭我了,我隻不過就是想請他吃頓飯而已,又不用他給錢,他為什麽要拒絕?想不通的易柳斯陷入了一個奇怪的漩渦。
晚上抱著漱口杯嘴裏含著一堆泡沫還在鬱悶地想:他為什麽不答應和我吃飯。
宿舍有舍友回來倒在**,“你說現在的男人都他媽有病是不是?放著好好的女人不喜歡,去搞什麽同性戀……”
另一個舍友也附和著點頭:“就是就是,硬梆梆的男人有什麽好,又不能生孩子。”
同性戀?!
易柳斯瞪大了眼睛,一臉被雷劈焦的表情,手裏的漱口杯“啪”地滾落地上發出不小的聲響,兩個舍友衝進洗手間就看到易柳斯呆呆地瞪大眼睛的樣子,嘴裏的泡沫還順著嘴角滴下來,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柳斯,你怎麽了,一副被嚇慘的呆樣?”舍友幫他把杯子撿起來,他傻傻地接過,“沒、沒事。”
洗幹淨臉一骨碌爬上床,從背包裏掏出筆記本電腦,查找了關於同性戀的相關信息,一時被嚇懵了,難道自己是個同性戀?想起自己跟他說話就會不自覺地臉紅心跳加速,而且喜歡他的碰觸,知道是他把自己送進醫院居然還很開心……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喜歡?!
易柳斯覺得自己的腦子暈乎乎的,震驚之餘竟有點感覺興奮,那種感覺,就像守候千年,終於等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易柳斯是個很單純的人,他不會去想喜歡上一個男人有什麽後果,也不去想遙遠的未來。他很快便接受了自己喜歡上段楚揚的事實,或者說,那還不是喜歡,隻是單純的有好感,他覺得自己應該去搞明白對段楚揚到底是何種感情。
第一次喜歡一個人的興奮使他難以入眠,怕影響舍友的休息,他拿過手機悄悄下樓,急著跟好友分享,不顧時間打了過去。
那邊傳來迷迷糊糊的抱怨聲:“親愛的斯斯,多大的事兒值得你淩晨三點騷擾爺?”
“繁華,我喜歡上了一個人……”易柳斯激動地跟告訴他。
“……”那邊的人拿枕頭蓋住自己,腦門青筋一暴,“屁大點的事你敢半夜打擾爺的好覺!不就喜歡一個人,爺還喜歡很多人呢,去去去,回床躺著,別神神叨叨的!”啪一聲掛了電話。
沒過兩分鍾電話又撥回來,“……說吧,把前因後果好好交代清楚了,爺聽著!”
易柳斯抬頭看看天邊明亮的星星,輕輕笑著把這兩天發生的事給說了一遍。
蕭繁華越聽越覺得不對勁,“你說他幫你提行李又送你去醫院?難不成他是個男的?”
“男的有什麽不對嗎,我才不管呢,我好不容易喜歡一個人,就算是同性我也要追。”易柳斯不在意地笑笑。
“也是,爺也不是那麽迂腐的人,管他是男是女,隻要你覺得幸福,爺就他媽支持你!”掛了電話的易柳斯一臉感動,決定追求段楚揚,沒有戀愛經驗的他不懂怎樣追求一個人,不過,先請他吃頓飯總是沒錯的吧。
長夜漫漫,無心睡眠。
易柳斯隻好爬起來,再次打開筆記本電腦,查了一些耽美小說來看,參考一下該怎麽追求一個男人,看到屏幕下方出現一個小框,上書:火**。好奇地打開一看,易柳斯覺得自己圓滿了!那個那個,好可怕,一個男人把他的***進另一個男人的**,這……肯定很痛吧!自己光是看著就覺得後方那個羞恥的****灼痛不已。
血腥恐怖的鏡頭讓易柳斯有點擔心,以後兩人在一起,也會做這樣的事情,自己是舍不得段楚揚這麽痛的,可是……有點委屈地撇撇嘴,看那個被X的男人叫得那麽厲害,表情那麽痛苦,自己能承受得起嗎?
雖然過程很恐怖,但聽著耳機裏低吼夾雜著曖昧呻/吟的聲音,在這個夜深人靜的時刻更撩撥人的心神,易柳斯臉紅成煮熟的螃蟹,很快他驚恐地發現自己那個地方起反應了,慌慌張張地一把跳下床,還撞翻了一張小凳子。
有睡眠較輕的舍友迷迷糊糊道:“大半夜的,哪隻死老鼠瞎攪和!等老子睡醒抓去人道毀滅!”
心虛的易柳斯把筆記本合上,跑進浴室鎖好門,開了冷水邊撫摸/套弄,邊輕輕喊著:“啊……揚……嗯……”
這一晚,窄小的浴室裏不時傳出難以抑製的呻/吟聲,沒有人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