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遠想著如果這次秘境試煉順利的話,相信用不了太長時間。

他就能夠把小莉救出,到時候這裏的一切都和他沒有關係。

他不再執著於個人的恩怨上麵,想著如果日後不見麵的話。

自然就不會出現其他的事情。

他知道宗門內的弟子有一大部分的人都對他產生了很深的嫉妒。

甚至是怨恨。

程遠對於這些都是無所謂的態度,但是也知道還是有人欣賞他的能力。

他不知道在臨走之前能夠為他們做些什麽,就把這些當作是回報。

他想明白過後,整個人的身心都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輕鬆。

“你是誰?”

“不過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宗門弟子。”

“竟然這樣和我說話?”

程遠聽見身後的聲音沒有放棄的說道,語氣中充滿了高傲。

他感覺如此的尖銳刺耳,臉色難看的厲害,下意識轉身看過去。

他發現女修正匐伏在地上,一隻手捂著肩膀的位置,臉色有些蒼白。

他看著女修正朝著他的方向一步步的過來,整個人有些無奈。

這是被纏上了?

我隻是路過,不救還不行?

程遠的腦海裏麵產生了一係列的疑問,感覺這個事情發生的莫名其妙。

他現在如果強行脫身的話,總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我管你是誰?”

他本身就沒有太多的耐心,感覺到秘境的核心位置仿佛就在眼前。

他的心中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不想在這裏浪費時間,沒有好氣的回應著。

“你別走!”

“我是合歡宗的人,你確定不救?”

程遠話音落下,忍不住加快了腳步,想著眼不見為淨,甚至到了最後。

腳下生風。

他快到走到下一個拐角處的時候,整個人的神情非常激動。

他正慶幸好不容易擺脫女修的時候,突然聽見她自報家門的聲音。

他的腳步下意識的停頓,始終沒有再邁出去一步。

“你說誰?”

程遠整個人有些愣住,半天才從她的話中反應過來,皺著眉頭詢問。

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答案,畢竟隻是知道秘境在合歡宗附近開放。

他猜測過合歡宗的人會來,沒有想到會以這樣的方式碰見。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程遠在心中暗自想著,回想著小莉在合歡宗的消息,沒有任何猶豫。

他重新來到女修的麵前,看著她高傲揚起的下巴,有些無奈。

“你說你是合歡宗的人?”

他有些不死心的繼續詢問,想著這個事情一定要弄清楚。

“我為什麽要騙你?”

“怎麽改變主意了?”

程遠聽見她的聲音,知道她的心中所想,畢竟剛才的態度已經說明一切。

他沒有說話,而是朝著女修的方向快步走去,直接伸出手。

他把女修的身體扶正,讓她靠在牆壁上麵,沒有其他的任何動作。

“這就完了?”

“你沒想救我?”

程遠盯著她的方向看過去,整個人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他試圖用這樣的方式來對女修進行試探,畢竟如果說瞎話的話。

他也不感覺奇怪,畢竟這樣做的目的都是為了自保。

“你不相信我?”

女修看著他眼神中的防備之意,上下打量了他一下,沒有想到。

竟然如此警惕。

她饒有興趣的詢問著,說著說著嘴角忍不住的上揚,嘴角的血跡。

都顯得黯然失色。

“是!”

“我不相信。”

程遠擔心她有別的目的,尤其是看見臉上的神情之後,更加堅定了。

內心的想法。

他的眉頭微微皺起,整個人顯得有些不耐煩,盯著女修的方向。

一字一句的說道。

他雖然不了解合歡宗的一些人和事,但是這個時候根本不敢表現出什麽。

他隻能硬著頭皮非常自信的說道,試圖用這樣的方式來讓女修妥協。

“我的衣服上麵有印記。”

“這是我們的印章!”

女修不知道他心中的想法,更加沒有那麽多亂七八糟的想法。

她聽著程遠說的話,不但沒有惱怒的意思,甚至還特別聽話的把東西拿出來。

她整個人看起來有些虛弱,但是拿著東西的手卻是攥的緊緊的。

她猜測程遠有這樣的目的,無非就是想要證明,沒有一點畏懼的意思。

“這下你可以相信了吧?”

女修朝著他的方向,忍不住詢問起來,眼神裏麵滿是驕傲之意。

她說完,直勾勾的盯著程遠,想要觀察他臉上的神情變化。

她想著合歡宗的名聲也是響當當的存在,之前的時候沒有一個人。

不畏懼合歡宗的人。

程遠自顧自的在心中歎氣,一時之間沒有辦法分辨這個事情。

到底是好事還是不好的事情。

他看著女修手中的東西,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選擇相信,畢竟能夠看到。

女修的臉上沒有一絲的慌張之意。

他想著小莉還在合歡宗,現在的情況生死未卜,認為正好可以趁著這個機會。

好好的打探一下。

程遠的心中有了這個想法,就沒有任何猶豫,來到她的身邊蹲下。

他看著女修身上明顯的傷口,從包袱中拿出來一個小瓶子。

他直接打開,灑在傷口上麵。

“好了!”

他做完這些,忍不住朝著女修的方向說道,沒有再說其他。

“你在想什麽?是不是故意的?”

“這些皮外傷根本就用不到你。”

程遠剛才的時候還有些猶豫,雖然知道她的身份,但是還是內心忐忑。

他看著女修的樣子,自然能夠看出她真正致命的地方是什麽。

他隻是裝作沒有看見,畢竟還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現在做的這些。

無非就是一些甜頭。

程遠聽見她有氣無力的聲音,認真的點了點頭,想著不用仔細查看。

他都知道女修可能堅持不了太長的時間,畢竟現在身體裏麵的元氣。

已經損傷的太過於嚴重。

他想著如果單單用這樣的方式營救,肯定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我有點事情想要問你。”

“你先回答我。”

程遠決定珍惜時間,朝著她的方向靠近了幾分,直言不諱的說道。

他話音落下,開始觀察女修臉上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