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人常年在體力上挑戰極限,他們的體能非常強悍,五六個人一起推一麵穩固的石牆,這些人還沒有怎麽要用力呢,石牆直接倒塌。

揚起的灰塵到是讓琿狼咳嗽了一下。

盯著地上散落的泥土跟石頭,他滿臉不屑:“這種小伎倆,還想要攔得住我,也不看看我們雄鷹部落的人是何等的英勇。”

土阿耒蹲在地上盯著地上殘骸,陷入深思。

琿狼此刻迫不及待要去看看圖爾部落那些人的慘狀。

他半點都不在乎被自己推翻的石牆,長臂一揮:“跟我走,去欣賞那群小崽子的慘狀吧。”

說完,他又站住腳步,像是想起什麽有趣的事情一樣:“等一下,我們這麽多人一起去的話,那些人豈不是要被嚇壞。”

“哈哈,我已經可以看到丹胤小崽子的臉色,一定很絕望。”土阿耒接著說道。

琿狼有些頭疼的想了想:“那不能讓人直接絕望,要慢慢來,從一開始的害怕,擔心,到恐懼,再到絕望,我要在丹胤小崽子的臉上看到這些,一定很過癮。”

在各種首領好厲害,首領說的是的恭維聲音中,琿狼下達命令。

“兵分兩路,一支五個人的隊伍跟著我,其他的人從小樹林的那條路前進,指不定還能夠撿到一些暈倒的牛,到時候我們吃牛肉吃到撐。”

“首領最強壯。”

“首領最厲害。”

琿狼得意洋洋:“讓丹胤小崽子以為,我們隻來了這麽一點人,帶領那群殘兵敗將跟我們拚個你死我活,我們到時候不用打那麽拚,讓他以為可以打敗我們,保住那群廢物。正當他們高興的時候,後麵的大部隊過來,看到我們的隊伍,他肯定會很絕望,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小崽子臉上的絕望。”

其他人都附和著他話,哈哈大笑。

圖爾部落。

所有的人都躲起來,正在等待琿狼的到來,以丹青青為首的弓箭手隊伍,躲避在牆壁的後頭。用竹子簡單綁好的梯子。

田恬甜非常擔心這個臨時弄出來的竹子會不會在大戰的時候,承受不住力量倒塌。

周圍寂靜的很。

夜幕已經慢慢降下,半黑不黑的天空,隻能聽見風呼呼的吹來的聲音。

地上的血液已經凝固,在昏暗的狀態下,隻能看到漆黑一片,空氣中濃鬱的血腥味,讓蓄勢待發的人們,更加緊張。

不知道是誰的肚子咕咕叫了一聲,眾人齊刷刷的看過去。

田恬甜臉有些紅:“我一天沒有吃東西,肚子餓應該是正常的哦?”

話音剛落,旁邊有一個冒著熱氣的紅薯給送過來:“吃一點。”

丹胤不知道怎麽時候弄了紅薯過來。

田恬甜餓的很,趕緊吃上一口,衝丹胤感激一笑:“多虧你細心,餓死我了。”

吃了一半想起部落的其他人還都沒有吃呢,忙問:“你們大家都沒有吃對不對?”

“這種時候,大家都吃不下,你自己吃。”丹胤比任何人都來得壓力大,卻比任何人都看起來淡定。唯有了解他的茂石,好幾次非常擔心的看他。

話音剛落,就聽到外麵響起了一聲奇怪的聲音。

丹胤的眼神瞬間變得淩厲。

“來了!”

田恬甜知道這是岩多十傳遞過來的消息,他就躲在暗中,整個小樹林的地勢,他非常清楚,隨便在哪裏躲起來不給琿狼找到,他就會很安全。

他跟丹胤等人傳遞消息之後,他已經躲起來,準備從琿狼的背後攻擊。

黑暗中,一群朝著圖爾部落的石牆疾步走來,他們沒有任何躲避的意思,大大咧咧的拿著火把,非常明顯,這是當圖爾部落的人都是死的。

田恬甜已經吃了一個紅薯,不過卻吃的非常艱難。

圖爾部落的人將野豬跟野牛的屍體都給搬到山洞裏去,整個山洞彌漫著一股濃鬱的血腥味,要不是實在太餓,她跟本就咽不下去東西。

胡亂塞一下也算是吃飽。

外麵已經可以聽到交談聲。

聽起來有幾個聲音,其中,琿狼的聲音最有辨識度:“這是什麽東西,那些小崽子不但外麵弄了石碓,這裏也有,如此不堪一擊的東西,我就讓你們看看什麽是力氣。”

他用另一隻還算完好的手,撐住牆麵,狠狠的一推。

本來他所預料中,這個牆體直接可以被他推到在地上,變成廢墟。就跟外麵那一個一樣。

誰知道紋絲不動。

他又暗自加大力道。

依舊紋絲不動。

臉有點疼。

他默默放下,對身後都人說:“那麽多牛都撞不倒,這石碓應該還是比較結實的,對吧?”

“首領好厲害,我們都忘記牛群,你還記得。”避重就輕的本領,實在是了得。

琿狼被順毛順的非常舒服:“那些崽子到底死哪裏去?”

“首領,你過來看看這裏,好多血跡。”有人注意到地上的血跡,紛紛將目光落在旁邊的一條血路上,唯有土阿耒正在不斷的嚐試推石牆。

石牆後麵,悄悄的伸出一根箭頭,對準琿狼。

田恬甜拍了拍丹青青的腿,衝人搖搖頭,讓人不要輕舉妄動。

丹胤所說的是,琿狼帶來了非常多人過來,如今隻有那麽幾個,很顯然還有很多人還在後頭。

一聲慘叫,驚起野鳥亂飛。

琿狼等人紛紛朝著那邊看過去,漆黑的天空其實什麽都看不到,隻能聽一聽那邊的聲音,判斷到底是什麽,導致他們的人傳來那麽淒慘的叫聲。

“好像是我們的人。”

“怎麽好像,本來就是。”琿狼臉色非常難看:“我們過去那邊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

話音剛落,又傳來一聲絕望的叫聲,這一聲叫聲從出現到消失,非常短暫,戛然而止。讓原本心裏沒有底的琿狼等人,開始升出恐懼。

不知道是誰突然說了一句:“你們還 記得嗎,我們上一次到這邊來的時候,有一個光點,像是有靈魂一樣的跳躍,這會不會就是那個神秘的光。”

“你給我閉嘴。”琿狼被嚇唬的渾身顫抖,忍不住朝著那個人的腦袋上狠狠的拍了一下。

那人哭喪著臉 :“首領,你們不覺得好奇怪的嗎,這麽多牛,跑出一路血路,現在我們的人傳來慘叫,圖爾部落的人一個都看不到,你聽裏麵,半點聲音都沒有。”

琿狼被這種未知的恐懼給弄到渾身發抖“閉嘴。”

聲音中的顫抖出賣他的恐懼。

“我們快點離開這裏。”土阿耒突然說道。

“你閉嘴。”琿狼聞言,又氣又是恐懼,狠狠朝著人腦袋上拍,卻忘記自己的手斷了,打上去之後反而是自己的手傳來尖銳的疼痛。

這一聲淒慘的叫聲傳來的時候,石牆背後的人一個個都麵麵相覷。

他們都還沒有出手呢。

田恬甜卻很清楚,自己的石牆成功阻擋這些人的步伐,而那一條血路,而成功勾起這些人的恐懼心,最後加上同伴的遇害。

“我們應該安全了。”田恬甜笑。

看到田恬甜的笑容,這些人都覺得十分錯愕,不是還沒有開始打嗎?怎麽就安全了?這不是琿狼他們的做派啊。

田恬甜讓他們安靜下來。

聽著琿狼他們離開的聲音,她輕聲的說道:“我們暫時安全。他們就算回來攻擊我們,也都是明天的事情。”

方才的恐懼已經讓這些人產生恐懼。

他們若是不甘心的話,也需要等到白天的時候,再來一探究竟,這就要看琿狼的膽識如何。

一個黑影摸索了進來,岩多十的聲音隨後傳來;“甜,我是從小道那邊翻過來的,一路尾隨在他們的身後,看到他們兵分兩路。”

“這麽說起來的話,他們還真有人掉到陷阱裏去了。”田恬甜剛才就已經猜測,那麽大的聲音,應該就是有人掉到陷阱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