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知道誰是槍手。”
趙彥哲再次強調。
“是誰？”
“秦涓。”
“什麽！”
宋書婷的音調陡然拔高，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幾秒鍾之後，她才稍稍反應過來，追問道：“你說真的？”
趙彥哲沒說話，直接拿出一張紙條，交給宋書婷。
宋書婷有些愕然。
但她還是接過紙條看了看。
“不客氣？”
“什麽意思？”
趙彥哲說道：“我在萬江麗帶人離開之後發現的這一張紙條。”
“上麵的內容，就是這三個字。”
“你可以聞一聞紙條上的香水味。”
“香水味？”宋書婷秀眉緊蹙，還是聞了聞味道。
“這個味道，我好像在哪聞到過？”
趙彥哲提醒道：“柴姍姍的遺書。”
“呀！”宋書婷驚呼一聲，又仔細聞了聞，隨後驚道：“還真的是！”
“對。”
趙彥哲點了點頭。
宋書婷沉吟片刻，緩緩說道：“這麽看，這件事情還真的有可能和秦涓有關！”
“我現在馬上給申隊打電話，讓他帶人過來調查！”
這一次，趙彥哲並沒有阻攔。
宋書婷沒有浪費時間，馬上給申天亮打電話。
掛斷電話之後，她又說道：“這兩個人怎麽辦？你帶回法醫中心？”
趙彥哲點了點頭。
雖然，萬江麗的兩個手下死因很明確，但是該做的工作還是要做。
宋書婷不再多說，默默觀察現場的情況。
過了片刻，一無所獲的宋書婷視線又落在了趙彥哲的身上。
看到趙彥哲皺眉不語，宋書婷心中好奇，忍不住問道：“你在想什麽？”
趙彥哲看了宋書婷一眼，說道：“我想不通，秦涓為什麽做這些事情？”
“挑釁？”
趙彥哲沒說話。
縱觀秦涓在東江做的事情，她雖然張狂，卻並不是沒有腦子的人。
而且，在不久之前，秦涓才從他的手上逃脫。
現在又來挑釁，可能嗎？
她又不是瘋子。
更何況，秦涓之前有機會開槍殺他，為什麽不對他開槍，反而對萬家出手？
這說不通！
趙彥哲的眉頭越皺越緊。
秦涓、田猛，在東江究竟想做什麽？
李桃夭和他們究竟是什麽關係？
“嗯？不對！”
恍惚中，趙彥哲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情。
田猛之前說了，李桃夭和神秘組織“長生天”有關係！
難道說，田猛說的是真的？
李桃夭真的和“長生天”合作？
秦涓是在李桃夭的授意下，對萬家出手？
這麽想的話，整件事情確實可以說通。
但是，趙彥哲無論如何也沒有辦法相信李桃夭會是“長生天”的人！
“嗯？不對勁！”
這時，宋書婷的聲音打斷了趙彥哲的思路。
他定了定神，問道：“怎麽了？”
“這麽長時間，申隊怎麽還沒來？”
趙彥哲看了一下時間，說道：“才10分鍾，再等等吧。”
“好吧。”
宋書婷不再糾結。
趙彥哲也不再多說，默默地思考。
過了差不多半分鍾，宋書婷再次開口，說道：“趙彥哲，你在想什麽？”
“沒什麽。”
趙彥哲不說話，現場再次沉默。
宋書婷再次開口，說道：“深更半夜，在公墓你不害怕？”
“不怕。”
趙彥哲神色平靜，沒有絲毫懼意。
他的心裏還有些無語。
宋書婷這樣反複說話，真的很影響他思考。
嗯？
這時，趙彥哲終於注意到，宋書婷表現得有些局促。
原來，她害怕了。
趙彥哲心中恍然。
深更半夜，月光清冷，公墓確實有點嚇人，難怪她一直沒話找話。
想了想，趙彥哲開口說道：“對了，我想起來一件事情。”
“什麽事情？”
宋書婷馬上追問。
說話間，更是主動靠近趙彥哲。
“我今天還見到了董開鳳。”
“董開鳳？”宋書婷微微一怔，問道：“你在哪見到的她？”
“她和萬江麗在一起。”
“哦？”宋書婷更是好奇。
趙彥哲解釋道：“我聽萬江麗的意思，她似乎正在和宋家談合作。”
“難怪了。”宋書婷恍然，說道：“萬家最賺錢的生意就是保衛工作。”
“宋家產業很多，萬江麗想賺這一筆錢也不算什麽稀奇。”
“對了，一會兒我去調查萬江麗，你去不去？”
“去。”
趙彥哲一口答應。
宋書婷點了點頭，繼續和趙彥哲討論案情。
……
時間匆匆。
十幾分鍾之後，申天亮帶著人趕到青龍山公墓。
此前陰暗的公墓，被幾個大型的探照燈照亮，現場亮如白晝。
十幾個警察，開始現場搜證工作。
趙彥哲把之前發生的事情和申天亮說了說。
整件事情都說清楚之後，趙彥哲和宋書婷一起離開青龍山公墓，趕往萬江麗的住處。
……
萬江麗的住處，位於趙彥哲曾經去過的東江府別墅。
不過，宋書婷敲了半天的門也沒有得到回應。
“難道去武館了？”
宋書婷自言自語一句，馬上招呼趙彥哲和他一起去往萬家的武館。
很快，兩個人趕到地方。
武館一片漆黑，不像有人的樣子。
“奇了怪了。”宋書婷自言自語：“難道跑路了？”
趙彥哲的心裏也覺得有些奇怪。
按說，以萬江麗囂張跋扈的樣子，應該不會跑路。
這時，宋書婷的電話突然響起。
“我先接電話。”
一句話之後，宋書婷直接拿出手機。
看到申天亮的號碼，她按下接聽：“申隊。”
“你在哪？”
“萬家武館。”宋書婷氣鼓鼓地說道：“申隊，萬家絕對有問題。”
“我去了萬江麗的別墅，根本沒有人。”
“武館這邊也沒有人。”
“我懷疑她有可能跑路了！”
話音剛落，電話另一端傳來申天亮的聲音。
“她沒跑。”
“申隊，我真的懷疑她跑路了……”
“她在警局。”
“啊？”宋書婷一愣，愕然道：“申隊，你的意思是萬江麗去警局了？”
“對。”
“那我馬上回去。”
一句話說完，宋書婷掛斷電話，隨後對趙彥哲說道：“見鬼了，萬江麗竟然自己跑到警局去了。”
“我們快點回去，看看她想要搞什麽名堂！”
趙彥哲心中也有些意外。
但他也沒說什麽，和宋書婷一起，趕回警局。
很快，兩人在審訊室外麵的走廊裏見到了申天亮。
宋書婷加快腳步，衝到申天亮的身邊，問道：“申隊，人呢？”
“裏麵。”
申天亮對著審訊室的方向努了努嘴。
宋書婷直接推開門。
一眼，就看到萬江麗在椅子上坐著。
趙彥哲正準備跟進去，申天亮突然伸手攔住了他。
趙彥哲微微一怔。
申天亮若有所指地說道：“走吧，你跟我一起旁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