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鬧了,隻怕顧氏還入不了艾雯小姐的法眼吧?”
果然,顧氏最重要,一談到顧氏,其他的都靠邊站。
沈晚檸在心底嘲笑一聲,她丟了煙,朝顧硯深伸出雙臂:“抱我下來,我害怕。”
“剛剛上去的時候不是很厲害麽?在上麵看什麽?”顧硯深順著她的視線往下看,除了灌木什麽都沒有。
他故意不抱沈晚檸下來。
沈晚檸扁扁嘴,自己雙手撐住窗戶邊緣往下跳,不知是故意還是無意,腳下一滑推倒了顧硯深!
地毯柔軟,兩人就這麽直直地栽下來,沈晚檸壓在他身上。
她馬上哎呀一聲:“顧董,真是不好意思呢……”
她撐著他的胸口,卻沒有要起來的意思,顧硯深也抱住了她的腰,並不打算讓她起來。
“待會兒還回謝子行房間?”
“嗯?”沈晚檸覺得他的話很好笑,“不回那裏我要回哪裏呢?”
“我們以前的房間一直打掃,你的床鋪收拾得很幹淨。”顧硯深的聲音低沉了些,有些喑啞,“我想盡可能補償三年前,可以麽?”
沈晚檸伸出食指,她新做的美甲,指甲豔紅瑰麗,勾住他的領口往下扯:“補償?”
將他的襯衣扯到胸口的位置,露出緊實的胸肌,她點了點他的肌肉:“你想怎麽補償?”
顧硯深沒正麵回答,抓住她作亂的手,薄唇微勾:“你想要什麽補償?”
沈晚檸笑,抽回了自己的手,在他耳邊說:“顧董,你心跳真快,比打鼓都快些。”
說完就從他身上起來,快步回了房間,婀娜得如同一陣風。
顧硯深摸了摸自己的心髒,好久,沒有跳得這麽快過了。
房間內,窗簾緊閉,沒有開燈,沈晚檸乍一進來還有些不適應,她去摸牆上的燈:“怎麽不開燈啊——”
一個人突然衝過來將她整個人用力按在牆上!
她才看清是謝子行。
二樓走廊空間不大,她確定謝子行能清楚看到剛剛窗台邊發生的一切。
“剛剛和他做什麽了?”謝子行問。
“沒做什麽。”
“沒做什麽?沒做什麽你們貼得嚴絲合縫!”謝子行後半句像是咬著後槽牙說的,“沈、晚、檸,當時你說你回來為了複仇我才答應你回來的,現在呢?你和顧硯深再續前緣?你是不是這三年都在想著他!”
“說什麽呢,沒有。”沈晚檸現在覺得他有點孩子氣,“我有我的規劃。”
“你的規劃是什麽?故意撲倒在他身上勾引他?這不是放不下他是什麽!”
“我……”沈晚檸看著麵前謝子行憤怒的臉,他掐著自己的手手腕處一片紅腫,她忽然覺得可以借題發揮一下,“你隻會朝我一個女人撒氣嗎?顧硯深就在外麵,叫他進來打一架啊。”
“沈、晚、檸,三年,你果然變狠了!你以為我不敢嗎!”謝子行一字一頓地喊她的名字,猛地推開門,在顧硯深即將離開的走廊裏,他按住沈晚檸的頭親了她!
一時間空氣中一股壓抑的氛圍,顧硯深馬上把謝子行扯了過去,沈晚檸抹了把唇角,親得怪狠的,有點疼,但不及三年前顧硯深狠。
“你們在幹什麽!”竟然是這種質問的口氣。
謝子行笑:“我們未婚夫妻,親一口都不行?”
他牙齒很白,故意笑得開心,抹了把唇角,挑釁的意味明顯!
是啊,他們是未婚夫妻。
那剛剛窗口的動作算是什麽!
顧硯深的拳頭攥緊,牙縫裏擠出幾個字:“不要在走廊裏,髒了我的眼睛。”
“行啊,我們回屋裏,回**。”謝子行刻意咬重‘**’這兩個字,勾起唇角,暗夜裏像是嗜血的惡魔。
顧硯深攥緊了拳頭:“你問過你未婚妻的意思了嗎?她願意和你回去麽?”
“願意麽?”謝子行回頭看沈晚檸。
沈晚檸本打算看個戲,等他們打完自己坐收漁翁之利,沒想到竟然能把焦點再次聚焦到自己身上。
她心裏冷笑了一聲,表麵上乖巧地挽住謝子行的胳膊,聲音又低又軟:“我知道錯了,我們先進去好嗎?”
像是受了什麽委屈。
“你對她做了什麽!”顧硯深黑眸冷厲,他叫顧奶奶,“奶奶!奶奶!”
“什麽叫我對她做了什麽?告訴你顧硯深,隻要你不對她做什麽,我就謝天謝地了!”謝子行站在他對麵與他對峙。
顧奶奶急急下來:“怎麽了這是?哎呀,你們兩個這又是鬧哪出?”
“奶奶,今晚晚檸陪您睡吧,我有事和謝先生商量。”
“喲,謝先生。”謝子行吹了聲口哨。
沈晚檸也沒耽擱,飛快地跟著顧奶奶上樓,隻留下兩個劍拔弩張隨時要打一架的男人。
“怎麽?很生氣啊?三年前,我也是這麽生氣的。”謝子行摸了摸下巴,挑釁地說。
“那不一樣。”
“哪裏不一樣?當時你是人夫我是小三,現在我可是人夫,你不一定有小三的位置呢,我們晚檸可看不上你。”
顧硯深一向很能沉得住氣,但這會兒控製不住地掐住了謝子行的肩膀:“你再說一次試試?”
謝子行倒是哈哈哈地笑出了聲,手機響了,他低頭看了一眼,彎著唇角把屏幕遞到顧硯深麵前:“我年紀大了的小叔,能看清嗎?要不要我給你讀一遍?”
顧硯深清晰地看到屏幕上沈晚檸發給他的消息:【寶貝,我在顧奶奶這邊休息了,你早點休息,明天見。】
而顧硯深的手機絲毫沒響動。
他的拳頭攥緊,一種難以言說的情緒湧上心頭!
好像沈晚檸真的和他劃開了界限!
那剛剛窗邊的那點溫情又算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