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董,您在說什麽胡話?您是重症監護室出來顧老先生就過來了,我怎麽可能過去?”
顧硯深緊緊盯著她的眼睛,似乎在判斷她有沒有說謊。
沈晚檸也盯著他的眼,哪怕心裏在打鼓。
“看來果然是我暈出幻覺了。”顧硯深說。
這時,沈晚檸的手機響了,是司機來電,想來是在樓下等急了。
“顧董,我今天出院,先走了,祝你早日康複。”沈晚檸拎著箱子就走,頭也不回。
剛走出兩步卻被顧硯深攔下,她有些不耐地說:“還有什麽事顧董?”
“這兩天降溫,外麵涼。”顧硯深拉住她的手腕,把身上的大衣披在她的身上。
沈晚檸愣了愣,她才注意到顧硯深手上的溫度非常高!
她馬上摸一下他的手,又摸了摸他的額頭,很燙。
“你發燒了?發燒了怎麽還出來?不回去躺著?”
“我聽說今天你出院,放心,已經燒了好幾天了。”
“顧老先生他們呢?沒有給你吃藥嗎?”沈晚檸說著就要把自己的大衣還給顧硯深,卻被顧硯深攔下:“吃藥了,穿著吧,我沒那麽嬌氣。”
沈晚檸一時間覺得自己對他的關心確實有些過了,她裹好大衣:“行,那我先回去了。”
顧硯深點點頭沒再開口,就在病房門口目送著她離開,但沈晚檸頭也沒回。
她在騙他。
醒來的時候顧硯深也以為那個吻是在做夢,沈晚檸怎麽可能主動親他。
還親得那麽認真,那麽動情?
但有一天護士來查房的時候告訴他,他在重症病房的時候曾有一個女孩偷偷跑來見他,一來人又跑掉了。
顧硯深確信,肯定是沈晚檸。
此刻下樓的電梯上,沈晚檸後知後覺地發現,是因為她今天出院以後幾天可能見不到,所以顧硯深拖著病體來找她。
不知道是不是需要躲開顧思成的監視,也不知道有多少身體上的困難,但他還是來了。
沈晚檸的心中一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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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秋雨過後,氣溫驟降,整個江城都籠罩一層濕冷濕冷的寒氣。
早上沈晚檸下了樓吃早餐的時候,還有些不習慣顧家隻有她和謝子行兩個人。
“他們都去醫院陪顧硯深了,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回來。”沈晚檸念叨著喝著碗裏的豆漿,忽然看到張媽收拾著行李箱往外拎,“張媽,您這是要去哪兒?”
“哦,老爺說了少爺這幾天住院沒有厚衣服,讓我收拾一些給少爺送過去。”
是啊,醫院冬天應該也很冷吧。
沈晚檸這麽想著,忽然想起顧硯深的那件大衣,很暖和厚實。
她趕緊上樓拿了下來:“張媽,還有這件……”
謝子行坐在餐廳慢悠悠地說:“張媽已經走了,你為什麽還有顧硯深的大衣?”
他懶散地坐著,目光卻有些審視的意味。
“哦,前幾天收衣服的時候我以為是你的就給收起來了,才想起這不是你的衣服,我想著還給他,既然張媽走了就算了吧。”沈晚檸笑著解釋,快步上了樓。
她收拾好大衣去上班,過去公司的路上鬼使神差地掉了頭去醫院。
顧思成肯定在顧硯深病房那邊,他壓迫感太強,沈晚檸不想過去挑戰權威,她偷偷到了顧硯深的病房門口,打算把大衣交給護士就回去,沒想到顧硯深的病房內空空無人。
怎麽回事?隻有他自己嗎?
沈晚檸大著膽子走進去,此時的顧硯深渾身繃帶都拆掉了,隻是狀態不大好,躺在**也有了幾分病氣。
沈晚檸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發燙,燒還沒退啊?
也沒個護士照顧?
正想著,手腕猛地被人抓住,本該睡著的顧硯深此刻睜大眼睛盯著她:“你在做什麽?”
“我、我……”沈晚檸被嚇了一跳,蒙蒙的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又想趁我睡著親我一次?”顧硯深笑,他的聲音沙啞磁性,好看的桃花眼有些紅腫。
“別亂說,你,你吃藥了嗎?”沈晚檸顧左右而言他。
“剛吃。”
“那就行,我就先回去了……”沈晚檸掙了半天他的手,沒想到他攥得更緊。
“沈晚檸,你什麽時候敢做都不敢認了?”
“什麽?”
“那天,是你進來親我的吧。”
沈晚檸臉上染上一層紅暈,別開了視線:“你發燒出現幻覺了,我沒有。”
她現在感覺顧硯深就像是一個大火爐,和他接觸自己也跟著發燙。
“幻覺?”顧硯深笑,突然用力,將她整個人扯到**,壓在自己身上,“那現在也是幻覺麽?如果是幻覺我還可以更狠一點。”
“啊——”沈晚檸驚呼一聲,雙手抵著他的胸肌趴在他身上,“你幹什麽顧硯深!現在不是幻覺,你放我下去!”
“不是前夫哥麽?”顧硯深學著她的樣子說出‘前夫哥’三個字,手指順著她的臉側向下滑,最後停留在她的唇瓣上,“前夫哥想親你,行不行?”
“顧硯深你,發燒還沒好……”
“不會傳染的。”
“不,等等,你……”顧硯深湊過來要親她,沈晚檸雙手捂住了他的唇,“我們,我們現在是……小叔和侄媳婦,你……”
“那有怎麽樣?”顧硯深舌尖舔了一下她的掌心,笑得有些壞,“不是還沒結婚麽?你不算侄媳婦。”
說完,拉下她的手,扣住她的頭,薄唇貼上了她的唇瓣。
燙。
滾燙。
沈晚檸腦中隻剩下這兩個字,他極富技巧地挑逗,手指順著她的鎖骨一路下滑,沈晚檸嬌喘連連。
親到呼吸困難,他放開了她,頭抵著她的頭,額頭薄汗:“三年,我每一天都在後悔,當時如果緊緊抓住你的手,我們一家三口會不會很幸福地生活著?”
沈晚檸的心疼了一瞬,眼淚掉了下來,她勾住顧硯深的脖子,主動親上了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