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親吻真的很沒有技巧,很快顧硯深就反客為主吻住她,舌尖勾纏,曖昧迭起。
趁她被親得暈乎的時候,手指探入她的毛衣,指尖作亂打圈。
沈晚檸身子發顫,她強行製止了:“不行的,硯深,顧硯深,不行……”
她控製住他的手不讓他有進一步的動作,輕聲和他說:“你現在生病,要好好休息,閉眼,睡覺。”
顧硯深能感覺到自己身上很燙,病態的燙,要不然他肯定不會放過這次機會。
他拉住沈晚檸的手,十指交纏:“那你在這裏陪我?”
“好,我陪著你。”
沈晚檸翻身側躺在了他的床邊,臉頰抵著他的肩膀。
顧硯深安心得很,他剛剛吃過藥,很快就睡著了。
沈晚檸伸手順著他的鼻尖描繪他的骨相。
他這次是清醒的嗎?
如果是清醒的,然後要怎麽樣呢?因為親過,又要在一起嗎?
她想不明白,也不想想明白,就這麽稀裏糊塗地也挺好。
忽然,顧硯深的手機響了,沈晚檸嚇得一激靈坐直,拿了手機看到是“顧思成”,她飛快掛斷,怕吵到顧硯深休息。
沒想到一不小心按下了接聽鍵。
顧思成的聲音從手機裏傳出來:“陳家小姐說你不讓探視是怎麽回事啊?還要避著人家姑娘嗎?你這次車禍,人家陳家可是又出錢又出力的,不能不給他們一個交代,我都想好了,下個月就和陳家小姐訂婚,人家不是也很喜歡你嗎!喂?怎麽不說話?”
沈晚檸飛快地把電話掛斷了。
下個月就要和陳雙雙訂婚嗎?
她知道顧家大家長顧思成的話在顧家相當有分量,幾乎是說一不二。
所以……
沈晚檸擔心顧思成馬上到了,她飛快從**下來,放好顧硯深的手裏離開。
回去的路上,江城車水馬龍,豔陽高照,沈晚檸卻覺得車廂裏陰霾昏暗。
她歎了口氣,頭抵在方向盤上,整個人像是被抽空了一樣疲憊。
她剛剛……那算是在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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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硯深的病房,這一覺不知道睡到什麽時候,顧硯深醒來的時候聞到一股不大熟悉的香水味。
沈晚檸換香水了?
但他沒來得及多想,順勢抱住了身邊的人:“好冷,先給我抱抱。”
“硯深,你醒啦?”
這聲音……
顧硯深猛地睜開眼,看到了懷裏抱著的是陳雙雙!
他馬上放開了手:“你怎麽在這裏?”
懷裏一空,陳雙雙愣愣地不知道為什麽變化這麽大:“我在這裏照顧你一天了啊,你到現在才問我嗎?”
“一天?”
顧硯深看了眼窗外,漆黑一片,已經晚上了。
所以沈晚檸什麽時候走的?
還是他又出現了幻覺,沈晚檸親他抱他是真的嗎?
他又懷疑起來。
“不好意思這麽麻煩你,待會兒奶奶過來,你可以走了。”
“不是,硯深,你身體狀態還不太好,讓我留下來繼續照顧你可以嗎?”
“我好像和護士說過不讓任何人探視,你是怎麽進來的?”
陳雙雙疑惑:“是顧伯伯叫我過來的,並且他說我們的婚事定下來了,下個月先訂婚,結婚的事宜……”
“婚事?”
恰好護士進來,放好了藥:“顧先生該吃藥了啊!”
顧硯深飛快地把一把藥放在手裏,順水吃掉,摸了摸額頭,燒退了不少:“我爺爺的意思並不代表我的意思,這幾天狀態不大好,等我好了再和你詳細談一下。”
“行,我等你。”
顧硯深重新躺好,這個藥催人犯困,他又睡著了,隻是陳雙雙還沒走,在他旁邊守著他。
迷迷糊糊地,顧硯深中途醒過來一次,睜開眼的時候看到了沈晚檸,他的心安定不少。
“你去哪兒了?醒來就沒見到你。”他順勢把沈晚檸抱在懷裏,嗅著她發絲的芳香。
“我一直在這裏啊。”
“小騙子。”顧硯深托住她的頭親吻她的唇瓣,沈晚檸似乎嚇壞了,猛地從他身上起來。
“顧、顧先生……”
“還叫顧先生,這麽生分?”
“硯、硯深……”沈晚檸給他壓好被角,“硯深你這會兒額頭好燙,你等我叫醫生。”
“哎——”顧硯深去拉她的手還想再親,奈何生病身上疲軟,竟然沒抓到。
陳雙雙叫了醫生,醫生進來給他做各項檢查,陳雙雙摸了摸自己的唇瓣,剛剛顧硯深好像是碰到這裏了。
她不明白,為什麽那會兒態度那麽冷淡,剛剛又主動親她。
是因為藥物的作用嗎?
殊不知病房門口,兩人的動作都落入了顧思成的眼中,他嚴厲的臉色緩和了些,似乎是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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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家別墅,沈晚檸沒滋沒味地吃著晚餐,她知道顧思成和顧奶奶去看望顧硯深了,她也很想知道顧硯深的情況,心不在焉的。
“晚餐不合胃口?”謝子行問。
“沒有,我隻是擔心,咱們在顧奶奶他們回來前就吃飯了,是不是有些不禮貌?”
“嗬,誰知道他們從醫院回來得幾點了,要一直等著啊?”謝子行盛了參雞湯在她碗裏,忽然想起什麽,“還是你擔心顧硯深擔心得吃不下去飯?”
“當然不是。”
謝子行隻是一笑,沒再說什麽。
恰好,顧思成兩人回來,顧奶奶一進來就唉聲歎氣的,似乎顧硯深狀態很不好。
“奶奶,”沈晚檸馬上站起來,“已經給您和顧老先生盛好飯了,怎麽了這是?”
“唉。”顧奶奶依舊歎氣,什麽都沒說。
“怎麽?顧硯深要挺不過去了?”謝子行半開玩笑。
顧奶奶馬上把矛頭指向他:“你這小子,說不出一點兒好話來!”
謝子行也沒放在心上,隻是笑。
相比之下,顧思成似乎心情不錯,也沒因為兩人提前吃飯的事情不快,在飯桌上宣布:“這樣,顧硯深和陳家小姐的婚事差不多快了,顧家上下也會忙起來了。”
“喲,老頭子,別是趕鴨子上架啊。”謝子行調侃。
顧思成哼了一聲:“什麽趕鴨子上架,剛才那兩人在醫院親得難舍難分的,我都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