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璟深眼神冷的滲人,問蘭蘭說,“她帶回來一個嗎?男朋友?”

蘭蘭急的額上都是汗,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黎璟深掛斷電話,聽到人在客房,不想場麵鬧得太難堪,他又以什麽理由半夜登門,岑歡的前夫?

黎璟深撥了岑歡的手機號,臉色比夜色還要深沉。

岑歡跟有心靈感應似的走到窗邊,看到樓下高大挺拔的身影,兩人遙遙相望。

岑歡看著等在樓下的黎璟深,曾幾何時,多麽夢寐以求的畫麵。

“為什麽把人領回來?再怎麽也是我們曾經的家。”

岑歡將窗簾拉上,轉身靠在**,“這裏是我的房子,我把誰領回來是我的自由,這裏也隻有我當做過家,對你來說算什麽旅館,你如果覺得不舒服,我可以搬走啊,把我硬栓在這裏什麽意思。”

黎璟深輕笑,“讓人睡在客房,不覺得委屈了。”

岑歡唇角下壓,不忘嘲諷黎璟深,“你以為都跟你一樣嗎?不睡在一起好像吃虧了,那麽饑渴。”

黎璟深被挖苦,岑歡眼裏他仿佛就是濫情的人,對於上床這種事,隨隨便便,需求大。

岑歡警告黎璟深說,“你不要到這裏,我很累沒空周旋,你一時興起,我會麻煩事一堆,黎璟深你什麽時候回你高高在上的神壇去,你這樣讓我害怕。”

黎璟深說,“跟我有關係麽?是你麻煩,不是我,這點事都解決不了,還結什麽婚,有點風吹草動就散了。”

岑歡原本昏昏沉沉的要睡覺,被黎璟深擠兌,困勁兒也散了,氣洶洶的說,“是跟你沒有關係,沒的聊了,陸燃比你好在,無論他發生什麽,都會堅定不移的站在我身邊,跟你不一樣,別烏鴉嘴詛咒我,狂風暴雨也散不了。”

岑歡沒細說,好像顯得自己爭風吃醋,或者訴委屈以前的事。

岑歡走到窗戶邊,窗簾偷偷拉開一道縫,看到黎璟深還在樓下,指間夾著煙,猩紅的光點忽明忽暗。

她掛斷電話,確定黎璟深不會就這麽過來,不上台麵的胡攪蠻纏,黎璟深不會做出這種事。

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再睜開眼,岑歡第一反應去拉窗簾。

黎璟深已經走了,昨晚的那道身影,好像做了一場夢,不知道黎璟深昨晚在這裏呆了多久。

陸燃借住一晚上,搶了蘭蘭的活,主動提出做早餐。

蘭蘭看的傻眼了,陸燃行雲流水絲滑的刀功,這輩子也沒見過。

岑歡下樓早飯已經端上桌,是陸燃做的炒刀削麵,在北京的時候,她特愛吃這口,陸燃的水平不輸給路邊攤,如果不做醫生,這份手藝賣早餐也會賺大錢。

“好吃嗎?”陸燃期待的眼神看著大口吃麵的岑歡,“跟以前做的一個味道嗎?”

岑歡點頭豎起大拇指,不吝嗇的讚揚,“陸醫生做飯超級棒的,從北京回來,吃不上你做的飯,我瘦了好多。”

陸燃心滿意足,昨晚休息了一夜,心情也緩和了不少,至少有了笑臉。

“喜歡吃就好,以後有機會了,我天天做給你吃,明天做炒牛河,好哇?放牛肉進去,多放河粉。”

岑歡秀眉擰緊,聽這話的意思,陸燃是今天還想住這裏?

昨天是特殊情況,現在不是了。

“你該出門去上班了。”岑歡看時間不早了提醒,“醫生可不能遲到,這個時間肯定堵車了。”

陸燃聽出岑歡言外之意的逐客令,他說明天想繼續留下來,岑歡隻會催他走。

“好,我是該走了,你慢慢吃。”陸燃揉了兩下岑歡的頭發,“寶寶,黎璟深也住這裏嗎?你離他那麽近,為什麽。”

陸燃心平氣和甚至是超級溫柔的語氣,聽的岑歡心裏疙疙瘩瘩。

陸燃有權利也有資格問這些。

“他住隔壁,我很快就搬走了,我住這裏是為了那份合同,現在都簽好了,人在這個位置身不由己。”岑歡說的直白,“如果你理解不了,我不怨你。”

陸燃含笑,嘲弄的笑容在唇邊擴開,“你是吃定我了。”他妥協道,“我陸燃這輩子隻有你岑歡一個女人。”

岑歡緩緩放下筷子,溫柔平軟的笑笑。

陸燃跟岑歡一起出門,岑歡坐在車裏,餘光一瞥看到現在路口的黎璟深,他正跟鄰居在聊天,不知道對方在說什麽,他神情嚴肅專注的時而點頭。

陸燃認出黎璟深,這不是第一次碰麵,上次碰麵是在岑歡拍婚紗照的時候,再一次是朋友聚會,在餐館裏。

難怪他跟岑歡的婚紗照沒拍成功,一切現在看來有跡可循。

陸燃把車停在路邊,離黎璟深不遠的位置。

岑歡皺緊眉頭看陸燃,“你停車幹嘛?”

陸燃解開安全帶推開車門從車上下來,砰襠一聲關車門的聲音,引來黎璟深的注意。

岑歡坐在車裏,她了解陸燃,性格溫和善良又隨和,不會輕易跟人發生衝突,這麽多年兩人都沒怎麽紅過臉。

他主動小車去找黎璟深,不會是找他麻煩,況且黎璟深這樣的人,誰能從他身上占一點便宜。

正跟人說話的黎璟深,淺淡的笑容瞬間凝固。

“黎先生,我的身份就不用跟你多介紹了吧。”陸燃冷聲說,順勢看了眼在車裏不下來的岑歡,“我不知道你出於什麽目的,我想請你從現在開始,不要再騷擾我的女朋友,我們馬上就要結婚了,覬覦別人的未婚妻,黎總這樣的身份,臉上有光?你想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何必糾纏我老婆不放。”

黎璟深劍眉微擰。

剛剛跟黎璟深說話的鄰居,一臉尷尬,這事可不是他該聽的。

心虛的笑笑說,“黎總,我先走了,有時間您到我家裏再聚,我那兒新購了些好茶,世麵上不銷售。”

黎璟深麵無表情,陸燃在那裏宣示主權,似乎對他沒有影響到,把陸燃晾到一邊,“好張總麻煩給周老帶個話,就說我擇日拜訪,他老人家脾氣你也知道,我約他,定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