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歡猜忌的眼神看著他,“那麽恩愛,當時幹嘛要分手,結了婚了還藕斷絲連,還是想用林棲染刺激我,讓我主動提離婚。”

“普通朋友幫忙。”黎璟深淡聲說著,看著時間已經十點多了,麵試還會遲到,岑歡是根本沒把麵試放在眼裏。

岑歡誤會,黎璟深看時間,是怕林棲染等的時間久了。

“她已經報警了,說我故意撞她,現在還在調查階段,警方因為沒有證據暫時把我給放了,這件事傳出去對我的影響有肯定很大,淪為笑柄,說我爭風吃醋,嫉妒生恨,做出這種瘋狂的事。”

岑歡做不到心平氣和的溝通,她跟林棲染學不來,柔柔弱弱的夾著嗓子說話。

她的憤怒的聲音清透幹淨不拖泥帶水,透出股力量感。

“不然呢?事實擺在眼前,你擔心你的名聲前途受到影響,就不要做出這種事。”黎璟深麵色不改,闡述著他口中的事實。

沒有人會相信,有這種巧合。

黎璟深對林棲染心中有愧,如果不是因為他,岑歡也不會瘋癲到深更半夜去開車撞人。

岑歡對現狀無力,警方都沒證據,黎璟深心裏就已經給自己定罪了,這種誤會很難解釋,解釋也解釋不清,也不會聽,即使聽了還是會那樣,火上澆油越澆越烈。

她好像陷入了死循環裏。

“你走吧,轉告林棲染報警也好起訴也好,我都會配合。”

岑歡對黎璟深的失望又多一分,愛他真的好累,空有一個黎太太的名號而已,哪怕住同一個屋簷下心也離著八百丈遠,她的丈夫不會站在她這邊。

“我在車裏等你,送你去金證。”

“不用。”她幹脆利落的拒絕。

黎璟深被拒絕也不再邀請,發動車子並沒有開走,車裏的暖風開到最足,烘的人心煩意亂。

按了兩下車喇叭,正對的房門依然緊閉,沒人從裏麵打開。

林棲染的電話接踵而至,黎璟深閉上眼睛,滿腦子都是岑歡亮亮的眸子直視著他。

他長歎口氣,抬手砸到方向盤上,發出一聲悶響。

“黎先生還在車裏等你。”

岑歡站在窗邊,看著樓下停著的那輛奔馳車,“等不了多久,他還有事要做呢,怎麽會因為等我,浪費他寶貴時間。”

岑歡話音剛落,那個黑色奔馳車已經朝著大門開去,岑歡拿出手機看看時間,調侃的說:“在黎璟深眼裏,對我的等待絕不會超過五分鍾。”

“林小姐,黎總讓我來接您,他臨時有個局,走不開身。”

看到特助韓棟,不是自己盼來的人,林棲染還是善解人意的柔柔的露出微笑,“不要緊的,辛苦你了韓特助。”

方才在醫院門口,韓棟遠遠就看到一對母女,腳邊是大包小包的行李,這麽冷的天氣,等在外麵,看著眼前的一幕,心裏油然而生憐香惜玉,生怕自己做的哪裏不好照顧不周。

“韓特助一直跟在璟深身邊已經很辛苦了,這種小事還讓您親自過來,真的不好意思,給您添麻煩了。”

韓棟笑笑說:“林小姐言重了,舉手之勞。”

“那就再麻煩韓特助一次,送到去公司,我要等璟深回來。”

麵對林棲染的請求,韓棟表情變了,麵露難色,“這恐怕不合規矩吧,如果想在公司見黎總,需要提前預約。”

韓棟的婉拒,林棲染聲音一沉,“岑歡去公司找他,需要預約嗎?”

韓棟說:“印象裏,黎太太沒去過公司找黎總,他們結婚時間不長,黎總前陣子一直在國外,所以——”

“我跟她一樣,他如果不是因為脫不開身會過來接我,我想要見他,怎麽會需要大費周章。”

林棲染打斷了韓棟的喋喋不休。

兩個人身份地位相差懸殊,如果出院了再想見黎璟深也隻能主動出擊,她要讓黎璟深盡快做出選擇,是繼續拖泥帶水的不離婚,還是跟她重新開始。

韓棟跟了黎璟深很久,他到現在也弄不清楚黎璟深跟林棲染到底是什麽關係。

說不清道不明,也不敢得罪。

“如果黎總責問起來,我擔不起。”

林棲染柔柔的笑道,軟糯的又粘人的嗓音足夠讓人意誌瓦解。

“韓特助放心,璟深不會責問,他不是不想見我,隻是抽不出時間,我主動去找他,有什麽問題。”

韓棟歎口氣,好像是沒什麽問題。

“媽陪你一起過去。”林母已經迫不及待去參觀未來女婿的公司,聽說是在最黃金的地段,一整棟的商業大廈。

林棲染笑著,笑意不達眼底,“這幾天在醫院照顧我您也累了,在路口讓韓特助放您下去,回去好好休息休息。”

林母有勁兒使不出,嘴裏一聲冷哼。

送走林母,韓棟開車到了黎氏集團,有他帶路,一路暢通無阻。

林棲染眼睛不夠用的到處亂看,唇角揚起的弧度沒落下來過,已經有了畫麵感。

有一天她挽著黎璟深的手臂出現在這裏,人人畢恭畢敬的一聲黎太太。

韓棟跟幾個秘書簡單溝通了一番,隨後過來說:“林小姐,您可以在會客室等黎總到。”

林棲染蹙眉,望著總裁辦公室緊閉的大門,“我不能進辦公室裏等他嗎?”

韓棟說:“對不起林小姐,黎總的辦公室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進去的,而且夫人也在裏麵等黎總。”

林棲染腦子沒轉明白,“岑歡在裏麵?”咬牙切齒,覺得她陰魂不散纏的厲害。

韓棟說:“是黎總的母親在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