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明明知道本王生氣了,而本王隻需要哄哄就好了,可你偏不!”蕭曄語氣中帶著難掩的失落。
“你還真是與本王一般,倔!”
寧瀟瀟不知如何作答,索性道;“王爺,我不是有在好好哄你嗎?”
“那你為何不聽本王的話,不是讓你別去嗎?”
“你知道本王派去的暗衛跟你跟著跟著,人就不見了,回來稟報的時候,本王有多慌?”
“可那時候的本王,抽不出身,甚至連出去找你都做不到!”
“你知道本王有多擔心嗎?”
寧瀟瀟安靜地聽著,始終一言不發。
待他說完,寧瀟瀟才問道;“王爺,你是喜歡上我了嗎?”
亭子中安靜,隻能聽到兩人逐漸一致的呼吸聲,寧瀟瀟放在一側的手不住地握緊。
蕭曄則將頭深深埋在她的頸側,呼吸著獨屬於她的氣息。
是喜歡嗎?
蕭曄沉默了。
過了一會兒,蕭曄才道;“明日,鬼醫會來別院,你就跟他好好學。至於武功,你隻能學鞭子,本王教你,每天早上本王練功的時候,你就得到,可明白?”
寧瀟瀟也是不喜歡刨根問底的人,況且喜不喜歡其實不重要。
她想要的,得到了就行。
遂點了點頭,而蕭曄似乎也收拾好了情緒,最後一絲酒氣也散盡了。
抱著寧瀟瀟的手漸漸地鬆了力道,人也施展輕功離開了小涼亭。
寧瀟瀟反而覺得輕鬆了許多,白日裏沉重的心情,在這一刻得到了緩解。
她放下了所有的偽裝與氣力,軟軟地躺到了軟榻。
那一刻,竟覺得輕鬆極了。
次日,如同蕭曄所說,她見到了傳說中的鬼醫。
那是一個白發蒼蒼的老頭,穿著有些許破爛,胡子拉碴的,卻精神奕奕,看見她也不住地打量。
一邊打量,一邊毫不忌諱地說;“嘖嘖,沒想到,沒想到啊,那小子居然被你收了。”
一邊說一邊圍著寧瀟瀟看,又道;“隻是,你這麽瞧著,麵色怎麽如此古怪,太古怪了!”
寧瀟瀟也不怕他看出什麽,隻是很恭順的問道;“不知老前輩,是覺得哪裏古怪了?”
“可否給我瞧瞧你的脈?”
寧瀟瀟並不遲疑,因為她自從重生在這個身體裏後,便時常感到身體不適。
甚至緣由都看不出。
鬼醫安靜地搭了會兒脈,忽然驚跳幾步,皺眉瞅著她半晌;“怎會,怎會,老夫行醫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如此奇怪的事。”
寧瀟瀟也不驚訝,反而問道:“老前輩,不如直說。”
“你的葵水,是不是很久沒來了?”
麵對一個老人,如此直白地問,寧瀟瀟還是怔了怔。
想了想,似乎真是一次都還未來。
於是認真地回道;“確實許久未來了。”
“對了,對了,你先前中過鶴頂紅的毒?”
寧瀟瀟驚訝了,不由問道;“是,先前中過,不治而好了,可最近身體時長會感覺到不適?”
“老前輩,是不是這毒還在體內?”
“何止是在,那根本就是未排出,若是在久些,你這娃娃小命不保喲~”
寧瀟瀟皺眉,忙問;“老前輩既然查出,那便肯定是有法子醫治的。”
“是有法子,但有些苦!你這女娃娃受得住?”
寧瀟瀟就知道有辦法,不然他也不會說,便問;“是何法子,我不怕的!”
“小姑娘話不說得太滿了,還是太年輕啊~”
寧瀟瀟苦笑,卻還是誠懇地說;“老前輩相信我一次,關乎自己的命,再苦,我也要活下去。”
“那好,你如今在這別苑,至少一個月不能挪地方,一旦開始治療,便不能停下,你可明白了?”
寧瀟瀟點頭。
鬼醫滿意地點了點頭,又道;“這個月也不是沒事,我既然答應了那小子教你,那就是作數的,不過是都教你,還是隻教你皮毛,得看你與老夫合不合緣。”
“那是自然。”
而寧瀟瀟將自己關在院子,整日裏不是學醫就學鞭子,日子一天天地過得很快。
而丞相府此刻低調得不行,雲南王認出的那些罪證,雖然沒讓丞相貶職,但也削弱了一些他的勢力。
更是被罰在家思過一月,四朝來京城也是雲南王去接待。
自然沒有精力來招惹寧瀟瀟。
而蕭曄自從上次一別後,兩人便在晨練的時候能見麵,但也極少說話,基本都是悶頭練。
許漣漪則是親自登門,表示了歉意,而後需要留在許宴身邊照顧著,等好些再來她這邊。
寧瀟瀟不甚在意,畢竟,那天說完後,她也好受了許多。
而在別苑的日子,寧瀟瀟過得十分辛苦。
但成效是突飛猛進的,身體隨著治療,她也感到了更加的輕盈,不似從前。
閑暇時,能聽桂嬤嬤說說京中發生的事。
也知道了四朝來京是哪四朝,其中就有戰敗國南國,而這次來的是南國太子及公主,帶了大批物資進貢。
南國前太子在寧瀟瀟回朝後,就死了,死因不明。
但那時的寧瀟瀟無暇去打聽,一心就為了回朝而高興。
遂,這次來的人,她還真不清楚,是哪位皇子成了南國太子。
隻希望不是那位,寧瀟瀟並不想去問蕭曄,那樣會顯得刻意。
所以,她整日全身心地投入學習中,醫書她都熟識了一遍,藥材藥性,她也沒花多久便學會了。
鬼醫也不得不佩服她的天賦,而後更加用心地教。
寧瀟瀟幾乎是學得忘我,一心投入其中,一個用心教,一個用心學。
進度幾乎能跟禦醫比肩。
鬼醫很是高興,直呼,無意中居然收到了徒弟。
而寧瀟瀟也成了他唯一的徒弟。
臨近月底,先前吩咐雲澤辦的事情有了起色,在寧瀟瀟又結束了一天的學習後。
雲澤來到了她的房間,跟她回稟道;“小姐,如今利用酒樓之便,北齊上下已經安排了下去,明日消息便會一層層往上遞交。”
“沈公子也知道,甚至是支持如此做。”
寧瀟瀟輕敲桌麵,道;“無妨,不過我們要做兩手準備,你招募的人如何了?”
“鬼醫名頭不小,尤其對江湖人士來說,你是他唯一的徒弟,自然也有人相見。有一個江湖門派玉宵門門主想要見見你之後,再談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