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我沒記錯,這玉宵門是暗殺組織吧!且名聲十分不好,他們門主為何想見我?”寧瀟瀟疑惑且不解。
“說是鬼醫尋不到,徒弟治病也行,而且那病很急也很迅猛,普通大夫治不了!”
寧瀟瀟也不是對自己的醫術沒信心,隻是·····
想了想,道;“先應下,等忙完這陣,有時間自然約他見,都拖了如此久,也不差這一時半刻。”
一個月對寧瀟瀟來說過得很快,對蕭曄來說亦是。
她身體的毒也徹底拔出了,而她也從鬼醫處,知道了,他能來教她不是偶然,而是蕭曄用了一個條件,換來了的。
而能收到一個徒弟,他也很滿意,隻是寧瀟瀟學得太快,很多都學去了,差的隻是實踐。
所以,鬼醫在治療完最後一個療程後,對寧瀟瀟說道;“老夫已經沒有什麽可教你的了,老夫的畢生所學以及見解都在這本醫書中。”
那是一般泛黃的小冊子,鬼醫交到了寧瀟瀟手中,又道;“往後若是遇到不明白的可以看,說不定你有不同的見解。”
“往後,老夫要繼續遊曆天下,那裏會有更多的疑難雜症。而你,往後若是遇到了難處可派人去尋我。”
鬼醫又找出了一個東西交給了寧瀟瀟。
“師傅,不介意我用了你的名頭出去辦其他事嗎?”
寧瀟瀟有些愧疚,但無悔,隻是想彌補些什麽。
鬼醫笑笑,擺了擺手;“既然在京中這個怪圈裏,自然是要學會其中的彎彎繞繞。老夫隻希望你做正確的事,莫做讓自己後悔的事,名頭它算個屁!”
言罷,揮揮手,離開了別苑。
蕭曄在其身後,不知什麽時候站在了屋簷之下。
寧瀟瀟回身就看到了他,停住了腳步,想了想還是問道;“王爺,你是何時與鬼醫接觸的?”
蕭曄目光深邃無比,這他其實不用回答,而寧瀟瀟也不覺他會說。
所以,她問出口後,便也不等答案,便想著離開。
而蕭曄卻抓住了她的手腕,帶著她來到了書房。
房門一關,便將她牢牢地抱著,寧瀟瀟覺得不對勁,不由問;“王爺,你這是怎麽了?”
蕭曄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問道;“寧瀟瀟,你可是全都學會了?”
“嗯”
蕭曄隻是抱著她,將她抱得緊緊的,半晌無話。
良好,蕭曄才開口說道;“鬼醫原本是宮中禦醫之首,有自己的妻兒,他的醫術精湛,甚至更甚,一心一意為皇室做事。”
“先皇曾派他來照看本王的母妃,直至生產完。”
“而父王和他也成為了至交,父王想留下他,但卻被他婉拒,卻不想那一別後,竟是兩人之間的永別。”
“而他在回京路上遭遇刺殺多次,等他趕回的時候,家中上下早已死絕,皇帝對此事諱莫如深。”
“但他刺殺不斷,仿佛不死不休。可是他活了下來,改名換姓,甚至大隱於市,他知道是誰做的,但卻不能去報仇,隻能不停地積攢善報。”
“時隔七年,本王也是在那次受傷後才知曉此事的。”
“所以,瀟瀟,你要強大起來,強大到無人可欺。”
寧瀟瀟哪裏還有什麽想不明白的,隻是望著蕭曄的目光越發複雜。
如真是按照那樣的話,那他豈不是她的弟弟?
寧瀟瀟搖了搖頭,她的身體都換了,而她已經不是南瀟瀟了。
況且當年聽到的秘密,也不一定就是真的。
隻是他們二人,身上背負的都太過沉重了。
尤其是蕭曄,跟著他的還有數十萬大軍,那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寧瀟瀟忽而就有些心疼蕭曄,雙手緩緩地環抱住他。
想給予他一些力量。
兩人靜靜地待了好一會,蕭曄放開了她道;“我們的大婚在四朝來賀後,忙完這陣子,就成婚,而後我們便要回封地了。”
寧瀟瀟不確定抬頭看著蕭曄,然而蕭曄沒再看她。
這話說得莫名其妙,可仔細想,卻像是告訴她,想做什麽的抓緊,留在京城的時間不多了。
但寧瀟瀟想做的,非一朝一夕能做成,而她如今等得起。
蕭曄坐在了書案後,開始處理了一天的事務,見她還站著,便說;“今晚,本王府中設宴款待四朝來的人,你也去,桂嬤嬤準備了幾套衣裙,去看看吧!”
寧瀟瀟也沒強硬留下,她本就還有事要做。
而她讓雲夢準備的藥房也做好了,早在知道自己能學醫術後,便想著有一個自己的藥房。
銀兩自從與沈衝見過後,她便不缺了。
而她也不是白拿,這些年,琢磨了些新的菜譜,統統交給了沈衝,也有些新點子,兩人準備開雅居樓,專供那些文人提供的地兒。
想來,往後的銀錢方麵是不愁的。
她也沒去看準備好的衣裙,而是直奔藥房,基本上什麽藥材都有,除了那些稀缺的,她這裏沒有之外。
想著今晚的宴會,寧瀟瀟為了萬全,還是做了準備。
一下午,寧瀟瀟基本上都待在藥房未出過門。
直到,桂嬤嬤前來喊,她才不情願的出來。
洗漱、打扮。
等她收拾妥當後,都已經是半個時辰後了,還是桂嬤嬤手腳快,若是她,一個時辰都不一定能搞定。
鏡中的自己,穿著一身絳紫衣裙,片片海棠在裙尾綻開,束腰的設計,讓她的身姿更加的曼妙。
白淨的小臉隻是略施胭脂,便美不可言。
桂嬤嬤很滿意,不住地點頭,口中道;“三姑娘還是要多打扮,這樣多好看,連老奴看過許多女子的人,都忍不住驚豔。”
女為悅已者容。
但如今的寧瀟瀟隻是笑了笑,誇了桂嬤嬤的手藝。
待她到了門口,蕭曄已經在馬車之中等著她了。
寧瀟瀟入內,蕭曄剛好與她視線對上。
他隻看了一瞬,便轉開了目光,道了句;“真醜!”
寧瀟瀟也不想與他拌嘴,顯得兩人多親密似的,遂未理。
隻是安靜的坐在角落,隻是她不理,不代表蕭曄也是如此想的。
蕭曄良久未得到她的回應,不由轉臉去看。
寧瀟瀟已經閉目養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