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齊帝看著回到位置的二人,笑道;“愛卿,這是心疼了?如此擔心,方才朕還以為是舞蹈設計,最後有那麽一倒呢!怎麽·····原來不是嗎?”
寧瀟瀟掙紮著從蕭曄懷中起身,回到;“皇上,的確是舞蹈設計。王爺也是第一次看,許是想看看臣女是否有事吧!”
“本宮也是沒想到會如此精彩,看來寧相府中舞娘的確是位好老師,改日,本宮也想去學學。”南楚楚隻覺眼前畫麵有些讓她覺得十分牙酸。
還傷敵一百,自損八千
“何需勞煩公主,下官直接將人送入宮就行。”寧相本是十分嫌棄這個突如其來的女兒,此刻見她為此還掙得些顏麵,不覺有些高興。
南楚楚都懶得理寧相,一個眼神都不想給,欲趁此機會退場。
“臣女多謝各位誇讚,隻是·····坊間舞蹈師哪有宮中教習姑姑造詣高超,長公主從小熏陶,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自然是比臣女這上不得台麵的更高一籌才是。”寧瀟瀟不鹹不淡地將南楚楚欲要退走的心思給滅了
北齊帝被寧瀟瀟一說,也來了些興致,一副不嫌事大的說了句;“朕也未曾見過,楚楚不如舞上一段瞧瞧?”
話都說在這份上了,她有拒絕的權利嗎?
南楚楚隻得去換衣獻舞
“高興了?”
蕭曄看著寧瀟瀟,小臉比之前更加蒼白,若不是有妝容掩蓋,怕是此刻跟女鬼相比也相差無幾了。
寧瀟瀟笑,沒有解釋,坐回了位置上。
卻不想,蕭曄動作迅速,將她一把扯了過來,箍在自己的懷中,湊近她耳邊低聲說;“寧瀟瀟,你是蠢的嗎?”
“本王如此大個靠山在,你不靠,隻想著硬抗?”
今晚的蕭曄喝了些酒,說出的話帶著熱氣,甚至能聞到淡淡桂花釀的氣味兒。
寧瀟瀟有些不舒服的動了動,小聲反駁道;“王爺,可真是無賴,說不幫的是你,最後幫了的還是你。”
“你到底想臣女怎樣做!”
蕭曄一把按住她的身體,濃眉擰著,哼了聲;“別動!!”
“既怕冷,就老實待著,本王,還暖不了你?”
蕭曄可不在乎異樣的目光,他一向是想做什麽就做什麽的人,不分場合,不分時間,不分地點,萬事隨心。
或許今夜月色醉人,高興喝了幾杯,而身體巧恰熱得不行。
懷中之人,剛好冰冷如同冰塊,與他而言正正好。
南楚楚好歹是長公主,舞台邊禮樂伴舞皆有,連場景都從新鋪裝過。
她所跳的是經典的驚鴻舞,南楚楚也不負眾望,跳得翩若驚鴻,婉若遊龍。
這舞本該是獨舞,但被修改後,多了些別的意思。
寧瀟瀟隨著她的目光看去,攸的鎖定了一人。
禁衛軍統領裴嘯,而他是已過世裴大將軍的獨子,玉樹臨風,還有男人獨屬的血性。
“倒是眼光不錯”寧瀟瀟不自覺將心中所想嘀咕了出來
蕭曄自然是聽到了,聞言掰著的她下巴,道;“怎麽,你也覺得裴嘯不錯?”
對上蕭曄極具洞察的眼神,寧瀟瀟不打算說假話;“自然,小女兒家最容易被吸引!”
“嗯?本王記得你也不過才及笄一年左右吧,如今才十五,說話怎麽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難不成你也被裴嘯吸引了?”
“優秀的人都容易被人惦記,比如王爺你?”寧瀟瀟下巴揚了揚,示意蕭曄看那處。
女眷席位中,靠前的貴女,雖矜持地端著儀態,但時不時地就要偷偷地看向這邊,小女家的心思一覽無餘。若她沒記錯的話,那人應該是兵部侍郎家嫡女謝言。
“怎麽,吃味兒了?本王知曉自己有些魅力,但若是因此吃味兒了也是能理解的。”蕭曄並未細瞧那女子,隻是忽而覺得逗一逗懷中女子似乎也挺有趣的。
寧瀟瀟一僵,這真的是指揮了十萬大軍打敗了南國節節敗退的雲南王?
“王爺,慎言!”
蕭曄也識趣,未在繼續,自顧悶頭喝著酒。
一舞畢,南楚楚同樣也得到了滿堂喝彩,兩人不分高下。
但是相比身份不夠的寧瀟瀟,南楚楚身份自然是要高上一頭。
如此就造就了此時的場景,百官甚至與京中貴女命婦們,讚美聲不絕於耳。
宮宴到達了一場新的**
凸的,一人不顧阻攔的太監直直衝進大殿,滿臉哀戚,大喊道;“皇上,臣有急事相報,皇上·······”
寧瀟瀟心頭猛的一跳,咚咚聲清晰傳入耳,聽覺突然變得異常靈敏。
甚至她見到了此刻應該在邊境的熟人!
竟然是·····是薛副將!!!
“何事,如此驚惶,不知今晚是慶功宴嗎?”北齊帝被打擾了興致,不悅怒道。
寧瀟瀟控住不住地坐起身,眼神定定地看著大殿中的男人,一瞬不瞬,似乎非要盯出一個窟窿來方才甘心。
“長公主殿下,薨世了!”
話落,寧瀟瀟似乎聽到了自己懸起來的心,咚的一聲,落了下去,墜感來襲,讓她眼前發暈。
而聽覺卻異常靈敏,她似乎聽到了太後的聲音,她說;“放肆,本朝長公主還在這兒,你在胡說些什麽!”
寧瀟瀟幾乎是有些機械的轉頭,尋找聲音的來源,耳邊的聲音變得越來越模糊難辨,大腦轟鳴。
嗡嗡作響,仿佛千萬隻蜜蜂在腦中亂竄。
她能看見正蕭曄對她說著什麽,但卻是聽不清。
周邊的人幾乎是紛紛站起,嘴一張一合,可她什麽也聽不見了。
許久,寧瀟瀟使勁地捶了捶頭,怒道;“能不能別說了!!!”
聲音不大,卻也不小,但神奇的是讓大殿中七嘴八舌議論的人停了下來。
寧瀟瀟忽而站起身,指著大殿上的薛將軍,問;“你剛才說了什麽,再說一遍!”
薛將軍原本還沉浸在自己營造的哀戚中,卻在看見寧瀟瀟的臉後,驚駭地退後直至跌坐在地。
他指著寧瀟瀟,你了半天,卻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一個七尺男兒,甚至一個統領千人軍隊的將軍,此刻的表情如同見了鬼。
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手指顫抖指著寧瀟瀟方向,問;“你是人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