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泉是天地間非常罕有東西，一來它能再生，二來泉水中含有的靈力足以與天材地寶相媲美，並且能夠蘊養出天材地寶，而由靈泉水蘊養出來的天材地寶，靈力要比普通天材地寶要更加純粹渾厚。
褚越對長華擁有一個靈泉還是有點詫異的，而長華說他要用靈泉為人界解決土地滋養。
褚越：“……”他的愛人有點揮金如土。
比他這位冥界君王還要大手大腳。
長華道：“長華境的靈泉水能夠循環再生，隻要一壺靈泉，便能讓人界枯竭的土地恢複過來。”
聽講話這麽一說，褚越也感覺有點劃算，再想想這一池的靈泉，不過拿一壺出去，好像更劃算了。
長華取了一壺靈泉，便跟褚越離開了長華境。
春季耕種已經迫在眉睫，不能再拖下去了。
兩人不經允許，找到了司掌風雨的上神府邸。
聽到靈侍稟報有人來找，還是不認識的，風瀟便有些狐疑地親自去看看是哪位。
結果剛跨出門檻，風瀟便差點給跪了。
“帝、帝君？”
長華將盛了靈泉的玉壺托到風瀟麵前，淡淡道：“這是靈泉水，你布雨時摻在裏麵，人界的土地就能得到滋養。”
談到正事，風瀟立刻擺正表情，鄭重地將玉壺接過來。
“下神定會完成帝君交代的事情，帝君放心。”
長華頷首，轉身要招呼褚越離開。
風瀟連忙道：“帝君要不要進寒舍坐上一坐？”
長華停住：“本君還有要事，便不留了。”
風瀟道：“那帝君慢走……”
話音未落，便看見長華身邊的褚越忽然抬手扣住了長華的手，並且是十指相扣的那種！
風瀟目瞪口呆：“！！”
他看見了什麽？他是不是看錯了？真的假的？這是不是不能看？是不是看到了就會被滅口？
風瀟連忙背過身去，仍然有些回不過神來。
走遠的褚越回頭看了一眼，道：“被他看到了。”
長華側目：“無妨。”
褚越知道長華看穿了他的想法，而且長華對他的行為是默認的，心情簡直要飛起來。
他勾唇，扣住長華的手微微用力了一些，而長華也緊了緊手指，算是回應。
待兩人回到山莊，天色便暗了下來，風也刮了起來。
沒過一會兒，天上便下起了細細密密的雨。
長華跟褚越站在廊下，褚越看著那綿綿細雨，蒙狗感受到雨滴中攜帶著千絲萬縷的柔和靈力。
褚越偏頭吻在長華的額角，他笑道：“長華，你與那些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上神，當真一點也不像。”
長華道：“很多年前，上天庭有很多這樣的上神，隻是後來明卓看不慣，明裏暗裏殺害了很多心善的上神，諸神也曾是凡人，趨炎附勢是人性。”
所以，即便是諸神，也因為強權而低下了頭。
褚越拉過長華，抬手輕輕拂過長華的鬢發，道：“但是你卻永遠保持著冷靜的模樣，你不會被世俗中邪惡的思想所同化，這是令我非常心動的地方。”
長華抬眸看著褚越，褚越也跟長華對視。
半晌，褚越喉嚨上下滑動了一下，啞聲道：“長華，你可真是要了我的命了。”
不等長華發出疑問，褚越便扣住長華的下巴，吻了上去。
那日細雨綿長了許久，雨停後，有人發現枯死的枝丫上冒出了點點新綠，仿佛絕望後突生的一點希望，茁壯，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