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場綿綿細雨之後,所有被魔火焚幹的土地都活了過來,有人抱著搏一搏的心態,在田地裏種下了家中為數不多的種子。

提心吊膽半個月後,光禿禿的土地重新長出了一片綠草,樹葉發芽後迅速長成綠油油的葉子,滿山的枯樹林也被綠色覆蓋。

然後,便是一年收獲滿滿。

褚越山莊外的莊稼長勢非常喜人,秋季收割的時候更是讓湖清鎮的百姓都看直了眼。

因為褚越那幾十畝地的糧食產量,足足是往年湖清鎮的十幾倍。

長華和褚越在聽管家匯報糧食情況,褚越卻一直在捏著長華的手指把玩,完全沒有搭理管家的意思。

長華隻好道:“聽聞外麵有許多去歲逃難的流民沒有耕地種糧,你去糧倉拿出一半的糧食,帶一批流民回來,供他們一日三餐,讓他們參與山莊今歲的墾荒,你酌情定下一個目標,待目標達成,便讓他們給自己也墾一片地出來,山莊空大,他們若是願意,可租住在山莊中。”

管家沒有急著應聲,而是看了一眼旁邊的褚越,他是褚越提拔上來的,雖說褚越已經明確說過長華是山莊的另一位主人,但是長華決定的事情不小,他想著至少讓褚越也表個態才合適。

長華頓了頓,看著褚越把玩他手的手,道:“目標達成後,你計算著供給他們自墾的時長,超過後便可以開始收租金以及糧錢,若是有人願意,也可以簽了他們為來年耕種做準備。”

管家有些為難地看向褚越,長華沒聽見管家應聲,抬眼,便看見管家正看著褚越。

對此,長華的反應很平淡,他甚至沒有說什麽,也不看褚越。

玩長華手的褚越抬頭,眼神冰冷地看向管家,往後一靠,道:“你是在違抗長華的命令嗎?”

管家的冷汗刷地一下就下來了,褚越的眼神非常攝人,他幾乎是腿軟著跪了下去,顫聲道:“不、不是的,隻是、隻是長華大人說的事絕非小事,奴才、奴才認為您也應該表個態……所以、所以……”

管家聲音越來越小,最後直接去說不下去,沒了聲音。

褚越道:“怎麽不說了?繼續啊?”

管家終於意識到了什麽,連忙磕頭認錯:“主家恕罪,是奴才不懂事,望主家饒奴才一命……”

褚越仍然沒有表態,而他或者長華都不開口之前,管家都不敢停下求饒。

褚越心中不爽極了,他萬萬沒想到以往都比較聰明的管家居然也有這般愚蠢的時候,讓他在長華這裏落了不好。

簡直該死。

過了一會兒,褚越仍然沒有開口饒過管家,長華握了握褚越的手,道:“停下吧。”

管家立馬停下了,他現在可不敢質疑長華了,他低估了長華在褚越心中的地位,已經惹得褚越不開心,現在長華開口,管家便死馬當活馬醫,立馬停止了磕頭。

褚越冷哼一聲,沒有說話,長華伸手拍了拍褚越的手背,對管家道:“下去找大夫看看,將我先前說的事情落到實處。”

“謝大人。”

管家哆哆嗦嗦退了下去。

長華看向褚越,道:“這種事情不大不小,不必這般動怒。”

褚越不開心道:“他讓我在你心裏落了不好了,我不高興。”

長華輕歎:“沒有不好。”

褚越哼哼道:“我不信,除非你親我一下。”

長華無奈,隻好站起身到褚越麵前,低身在褚越眼角吻了吻。

褚越一把將長華帶坐在他腿上,捏著長華的下巴吻他。

吻得長華眼中水光瀲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