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意歡強忍怒氣,在傅平野對麵坐下,深吸了一口氣。
“你想怎麽做?”
“不用那麽麻煩,你手裏的證據足夠將傅匡翊拉下水,去把這件事告訴皇帝,事情就差不多了。”
傅平野喝了口茶,傅意歡擰眉,“既然你早就知道了內情,為何要把證據給我,讓我去?”
“雲晏現在是你的人。”傅平野說道:“我要你把她出賣南夏行程路線這件事,告到皇帝麵前。”
傅意歡想了想,明白了傅平野的意思,以謝見微現在的身份,傅平野親自辦這件事皇帝未必會信,怪不得拿他當槍使。
傅意歡咬緊牙關,他自然不想幫傅平野,但如今他的確因為使團的事焦頭爛額。
不趕緊給皇帝一個結果,他這一年的心血都會白費。
不過也不能讓傅平野認為,他就這麽好使喚!
傅意歡抱臂,輕諷道:“我憑什麽答應你?我都聽說了,奚皇後不想認謝見微,現在還沒確定他們幾個人都死了,隻要活了一個,雲晏對我就還有用。我憑什麽幫你,皇兄?”
傅平野挑眉,徐徐道:“幾個月前你私下安排了一隊人,跟著南夏使團離京。後來悄悄撤了回來,對嗎?”
傅意歡笑容凝固,他放下胳膊,看傅平野的眼神陰沉許多。
“你還知道什麽?”
傅平野起身,居高臨下看著他,答非所問:“辦好你該做的事。”
他轉身離開,獨留傅意歡一人,氣得雙肩抖簌,心口也頓生一股寒意。
明明做得很隱蔽,傅平野卻還能知道,他在京城布的網到底大到什麽地步!
越帝本就多疑,等他知道傅匡翊的事,會更警惕他們這幾個皇子。
如果讓皇帝知道他私養暗衛,自己就完了!
傅意歡在房裏待了良久,回到王府後的第一件事,便是命人把雲晏押了起來。
侍衛在內殿翻了個底朝天,除了雲晏自己繪製的路線圖,還找到了不少布做的小人,紮滿了針。
侍衛交到傅意歡手中,傅意歡看了眼上麵貼的條,厭惡地看向雲晏。
“你真是無藥可救,雲清對你也算敬重,你下毒不說,還弄出這種事來。”
雲晏現在還懵著,她被束縛雙手,漲紅臉吼道:“你到底要幹什麽!讓你的人把我放開!”
“幹什麽……”傅意歡走到她麵前,壓低了聲音,神情猙獰可怖。
“你知道你給我惹了多大的麻煩?”
他掐住雲晏下巴,陰惻惻道:“記住了,利用你的人叫傅匡翊。老老實實把你做的那些事講清楚,我可以考慮……後麵撈一撈你,留你一條性命……”
雲晏瞳孔微縮,“你到底要幹什麽!”
“別怪我,誰讓你得罪了傅平野。他就是條瘋狗,眼下我也得罪不起他,隻能聽他的把你交到皇帝手裏了。”
“!”
“傅意歡你瘋了!我們才是一家人!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你想推我出去,我一定會把你也拉下水!大不了咱們魚死網破!”
傅意歡扯了扯嘴角,“隨便你,反正我又沒受你的蠱惑,及時收手了。父皇就算動怒,也不會如何苛責我。”
“把她帶上馬車,本王今日就去稟告父皇。”
“傅意歡你個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