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
雲晏眼裏布滿了驚恐,這一去她就什麽都完了,背上弑兄弑母的名聲,南夏回不去,北越也容不下她,往後這天下就沒有她的容身之處了!
“傅意歡!你不能這麽對我!”
“把她的嘴堵上。”
傅意歡馬不停蹄地回到皇宮,皇帝在坤寧宮用午膳,聽說傅意歡來了,眉頭皺起。
“讓他進來吧。”
皇後斂了斂眸,站起身道:“臣妾到內殿去休息。”
“誒,你先別走,飯還沒吃完。”皇帝叫住了她,“他未必說什麽正事,等他來了再說。”
裴皇後眼神閃爍,從謝見微的身世鬧得滿城風雨起,皇帝的態度也微妙了起來,他是按著皇後提議地把雲晏生母綁了,隻等著揪出刺殺的真凶,就一起送到南夏去,本來他對謝見微的事還頗有微詞,這幾日態度就轉好了。
裴皇後坐回了位子上,片刻後,傅意歡帶著雲晏走了進來。
皇帝:“老七,你這是幹什麽?成何體統!還不快放開你夫人!”
“父皇!兒臣有錯!”
傅意歡十分幹脆地跪了下來,他一臉隱忍分外愧疚的說道:“都怪兒臣,是兒臣姑息了雲晏的狼子野心,才……才鑄成現在的大錯,請父皇責罰兒臣吧!”
“……說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皇帝還算溫和的聲線瞬間變冷。
皇後眉頭皺緊,盯緊了傅意歡的臉。
傅意歡:“父皇……南夏使團遇刺一事……是雲晏出賣了使團離開的路線,才讓真凶有機可乘!”
“什麽?!”
不僅是皇帝,皇後都忍不住瞪大了眼睛,越帝一臉不可思議地看向雲晏,想起京城這段時間的傳言,他怒不可遏道:
“把她放開!到底怎麽回事還不給朕說清楚!南夏說要與北越和談,你們是勾結想要坑害北越,還是為何!說!”
傅意歡先聲奪人:“父皇,此事並非南夏自導自演,是雲晏,她早知自己身世所以想要滅口。”
他交上雲晏畫的路線圖,還有紮滿了針上麵貼著雲清名字的小人。
越帝陷入了沉默,他萬萬沒想到事情鬧得這麽大,起因竟是因為雲晏的嫉妒心作祟。
雲晏口中的布被扯掉,身後人將她押跪在地,雲晏惡狠狠盯著傅意歡。
“姓傅的,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你現在裝什麽好人!我做的這些事難道你事先不知道嗎!如果你早就阻止我就不會鬧成這樣了!你早就知道,你欺上瞞下,可有把陛下放在眼裏!”
越帝:“她說的是真的?”
越帝揉皺了路線圖,憤然朝傅意歡砸過去,吼道:“說話!這件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傅意歡知道這鍋他必須得背,他深吸一口氣,“兒臣知錯。兒臣是知道,但兒臣那時並未想到她是來真的,兒臣那時什麽都不知道,還以為她是南夏的公主,兒臣不敢相信,她真的忍心……傷她的兄長和母親。”
“你放屁!你敢說你沒打算幫我?!你還想把刺殺的事安在太子頭上,好滿足你的狼子野心!”
雲晏徹底放棄掙紮,但死她也得拉一個墊背的。
拖不死傅意歡也要惡心死他,如果不是傅意歡和他母妃,她回了南夏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皇後臉色陰鷙,太子和齊王不和雖是有目共睹之事,但從未有人敢把此事放到明麵上說。
傅意歡焦急道:“父皇!這瘋子胡亂咬人,兒臣發誓,絕不敢起此等心思!”
皇帝眼神陰冷,他並未多糾結這件事,隻問了句:“你說你沒幫她害南夏使團,那刺殺的人究竟是誰?傅意歡,她一直在你府裏,除了你還有誰能幫她?”
傅意歡冷汗直冒,“父皇!兒臣都已經查清楚了!此人父皇絕對想不到!”
“是誰?”
“是、是胤皇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