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來,纏綿不休,五度言情
柳碧霞走後,楚筱菱也重新回到了寢房。
估計是上午玩過頭了,妞妞還在呼呼大睡。
楚筱菱明明也感到很困倦,奈何就是無法入眠,耳邊一直回響著柳碧霞方才講過的某些話,胸口也是悶悶的,仿佛有樣東西堵得緊。
哎,自己這是怎麽了,他雨露均沾是他的事,他寵幸哪個嬪妃也是他的事,他把誰當成誰的替身,等等這些都與自己無關,自己幹嘛要去介懷和糾結,何必去自尋煩惱!!
自己早就決定,在這一年內不會與他有任何親密關係,隻要時間一到就卷包袱走人,管他和哪個女人鬼混!
“娘——”
伴隨著一道稚嫩的嗓音,楚筱菱猛地回神,發現妞妞不知幾時已經醒來,正在揉著一雙惺忪睡眼。
迅速收起愁思,楚筱菱對她綻出一抹笑,“妞妞睡醒了?”
“嗯!娘親似乎沒睡?”妞妞疑問,這小丫頭還真是聰明。
“娘不困,所以看著妞妞睡!看妞妞睡覺,勝過休息!”楚筱菱伸手,輕撫在她圓嘟嘟的小臉上,晶亮的眼眸盡顯寵溺和憐愛。
妞妞開心地笑了,小身體立時朝她懷裏鑽,兩隻小手還將她摟得牢牢的,“那下次娘親睡覺的時候,妞妞也不睡,就看著娘親!”
即便隻是一句簡簡單單的童言童語,卻足以讓楚筱菱喉嚨哽咽,大概是由於心情剛處於傷感狀態吧,眼淚立時無預警地奪眶而出。
妞妞見狀,小臉頓顯驚慌和擔憂,“娘,您怎麽哭了?是不是妞妞說錯話了?”
“沒有,妞妞沒說錯話,妞妞好棒,好乖,娘因此感到很欣慰,很高興!”楚筱菱繼續任由淚水滑落,手臂一收,將女兒緊緊摟住。
妞妞也安靜下來,貪戀地窩在母親溫暖的胸前,眼珠子眨來眨去,微微呼吸著。
母女兩人就那樣相互擁抱,彼此留戀,到了差不多晚膳時分才起身下床。
吃完飯,待妞妞入睡,楚筱菱才回到自己的寢房,這次,總算很快進入夢鄉。
不過,睡到一半,她忽覺有樣東西在身上爬來爬去,起初以為是妞妞,便也沒理會,但很快的,又覺得不是。因為,為了掩人耳目,她暫時並沒讓妞妞跟自己一起過夜!
心頭一陣駭然,被瞌睡蟲占滿的腦子也立時轉為清明,她側首,撞入了一雙漆黑似海的深眸中!
是他!!他竟然半夜侵入自己的房間,還對自己做出……一想到他這雙手曾經摸過無數女人的身體,她頓覺一股惡心和厭惡,想也不想用力甩開他的手。
流雲洛祺自然不會罷休,大手再次襲來,應付他的又是一陣推甩,還伴隨著一個惱怒的吼叫,“你滾開了!”
布滿**的眸瞳瞬時變得更沉,且夾雜上幾許怒氣,流雲洛祺停止動作,羞惱地瞪著她。
前幾天,在太醫正式宣布他那個部位已全然康複的一刻,他興奮激昂地難以形容,恨不得立刻跑來跟她歡愛一回,最後思來想去還是忍住了.
直到今晚,躺在那張巨大龍**,輾轉反則,怎樣也無法入眠,滿腦都是她的倩影,是曾經與她共赴巫山**的**畫麵,越想,他越是欲火焚身,於是什麽也不顧,快速奔至這裏。
還以為一切會如自己所願,料不到這丫頭固執冷靜得很,竟能抵得住自己的挑逗和撩撥.他不禁懷疑,到底是她意誌變得堅定了呢,或是自己技術太久沒用而導致退化了?
楚筱菱也是一聲不吭,重新躺下,還拉起被子把自己裹個嚴實。
流雲洛祺繼續無奈地瞪了她一會,再一次伸手過去,在被子上輕輕扯了一下。
楚筱菱再度回頭,氣咻咻地低吼出,“皇上到底是忘了協議的規則呢?或是皇上打算放棄那份協議?那好,我明天就出宮!!”
“你……”
“還有,你明明答應過革除我的淑妃稱號,為什麽那些人到現在還喊我淑妃?還將我當成你的妃子看待?”
流雲洛祺聽後,不覺又是一陣懊惱!!當時一心想著把她擄到身邊,冊封的時候並沒昭告天下,也無任何前兆,後宮眾人是從傳聞中知曉此事。如今,去掉她的稱號,難道還要自己去昭告天下不成?
驀地,他還不禁想起昨天早朝上的情況。某些朝臣,放肆到連自己的私事也幹涉,說什麽自己不該納楚筱菱為妃,更不該一下子就冊封那麽高的妃位。
本來,他大可不必理會他們,畢竟,這是自己的私事,他們無權涉足。誰知這丫頭不知好歹,也跟著起哄!其他女人隻會嫌自己的級別太低,她卻執意要自己把她廢掉,這是什麽思想,這是什麽女人!!
“假如皇上無法遵守條款,那麽,我想我也沒必要遵循這份協議了!”楚筱菱繼續冷然道,一意孤行自己的決定。
流雲洛祺一股無奈,終於,沮喪氣惱地低吼出,“好,朕把它撤掉!那你告訴朕,接下來朕應該給你什麽身份,好讓你繼續留在後宮,繼續……有機會接觸妞妞!!”
妞妞!!對哦,她差點忘了這個!依目前來看,流雲洛祺是不可能放開妞妞,自己一旦離開後宮,見到妞妞的機會將少之又少,自己同意那份協議的意義也就**然無存.
仿佛猜透她的心,流雲洛祺忽覺一股得意,沉悶苦楚的心情總算有了些許雀躍和舒暢,修長的手指一把勾起她尖細的下巴,揶揄道,“不如……就當朕的貼身丫鬟好了!”
貼身丫鬟?哼,他想得美!!楚筱菱擰轉過臉,避開他的觸碰.
“當朕的貼身丫鬟總比當普通丫鬟好,你這柔弱的身子肯定禁不起粗重活.”
忽略不看他那該死可惡的表情,楚筱菱決定不再理他,開始苦苦思忖,不久,讓她想到一個好辦法:“太醫!你讓我當太醫,專門負責給那些嬪妃看診,這樣我就順理成章地住在後宮!”
太醫?不錯,憑她的醫術,確實可以勝任此職,加上她也是女人,對後宮那些女人來說最合適不過,隻是……
“怎樣?”
怎樣?除了答應她,自己還能怎樣?也罷,照這情況,自己一時半刻是不能降服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盡量順著她的意,讓她慢慢對自己改觀,產生好感直至喜愛。
第二天,流雲落琪一道聖旨,把楚筱菱”貶為”女禦醫,安排到紫月閣居住,距離翊坤宮隻需步行一刻鍾。
楚筱菱名義上是女禦醫,其實沒多少事情可做,因為大部分妃嬪都不屑或不敢讓她看診。她也沒多加在意,難得落個清閑,正好多點時間陪妞妞。
這天,早膳後,她帶妞妞來禦花園閑逛。走著走著,忽見顏歆一幹人等迎麵而來。其中還有一個久不曾見的人——慧心太後,流雲洛禎的生母。
於情於理,又看在流雲洛禎的份上,楚筱菱恭敬地向慧心太後行了一個宮禮。
慧心太後的氣焰自然不比往日,但還是一副盛氣淩人、高高在上的模樣,冷冷掃了楚筱菱一眼,並無叫平身。
而顏歆,趁機做出刁難,“菱太醫見到本宮,怎麽不給本宮行禮?敢情還以為自己是淑妃?”
楚筱菱稍怔,隨即略微轉移方向,對她欠一欠身,“卑職叩見賢妃娘娘!”
顏歆沒有給予反應,指著幾位心腹繼續道,“她們呢?”
楚筱菱抿一抿唇,便也朝其他妃嬪一一行禮,得到的回應是陣陣嗤笑。
顏歆可謂是最心涼痛快,她根本不知楚筱菱被貶是主動要求,以為是流雲洛祺聽到自己的抱怨顧及自己的感受,且頂不住朝堂的壓力才那樣做。
不懷好意的眸子轉來轉來,視線觸及妞妞時,她整個麵龐霎時變得親切和藹起來,柔聲呼喚,“妞妞,來,過來歆母妃這邊,母妃帶你遊園!”
妞妞兩腳動也不動,緊緊挨在楚筱菱身邊,一手還牢牢住楚筱菱的手,清澈無暇的眼睛直直瞪著顏歆,充滿不悅和討厭。
顏歆一陣羞惱,想也不想便伸出手去,準備把她拉過。
“放開我,不準你碰我!!”妞妞立刻做出反抗和拒絕。
顏歆更是惱羞成怒,非但不放,還加大力度。
發現妞妞的手由此而漸漸泛紅,楚筱菱心疼不已,急忙撩開顏歆的手。
“放肆!!是否活得不耐煩了?”顏歆馬上抓住機會責罵。
“賢妃娘娘是後宮之首,你卻以下犯上,簡直膽大包天,理該受罰!!”其他妃嬪也紛紛做出指責。
楚筱菱毫無懼色,冷然辯解:“卑職從沒想過要冒犯賢妃娘娘,卑職隻是不忍心看到妞妞公主受到傷害.皇上何等寵愛重視妞妞公主,相信大家有目共睹,若然讓他知道妞妞公主有何閃失,恐怕大家都難辭其咎!!”
顏歆已經氣得臉色變青變綠,恨不得一巴掌狠狠刮在楚筱菱那張淡定從容的麵龐上,同時用自己尖尖長長的指甲劃上幾道疤痕.
不過,她最終什麽也不做,因為她不想給任何機會這女人在流雲洛祺麵前扮可憐和哭訴,掌摑的懲罰無關痛癢,要做,她斷然要來個至狠至毒的,最好可以一次性把這賤人鏟除掉!所以,她暫且讓這賤人快活一些日子.
“賢妃不是說陪哀家賞菊嗎?沒其他事的話,走吧!”這時,一直冷眼旁觀的慧心太後說了一句。
正好讓顏歆有機會罷休,於是,留給楚筱菱一個森冷惡毒的瞪視,隨即在眾人的擁簇下揚長而去。
望著她們漸漸遠離的背影,琴兒這才忿然罵出,“她們真是太可惡了,個個白鴿眼,仗勢欺人,筱菱姐,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讓皇上革除你的妃位,倘若你還是淑妃,看她們還敢不敢囂張和放肆!”
楚筱菱的視線也還在追隨著她們,確實,自己隻顧著不想成為流雲洛琪的眾多妻妾之一,壓根沒考慮到這個問題,不過,如今一切皆定,再後悔也於事無補.
無奈地收回目光,她再度仔細端詳起妞妞的手臂,發現那白皙嬌嫩的皮膚仍然泛著道道紅印,心疼不禁再起,邊輕揉嗬搓,邊問:“妞妞,怎樣,還痛不痛?”
妞妞搖頭,還給她一個甜甜的笑:“不痛,娘您放心,妞妞沒事!”
“真的沒事嗎?看,都變紅了呢!”
“沒關係的,很快就消了呢!”不知是否不想母親擔心難過呢,或是真的並無大礙,妞妞整個人顯得非常輕鬆,反拉起楚筱菱的手,“娘,走,我們去看蝴蝶!”
楚筱菱又是揉嗬了一會,才帶她走進旁邊的花圃,陪她玩耍追逐起來……
接下來的日子,就好比滔滔大海,時而洶湧澎湃、驚濤駭浪;時而平靜溫和、碧波**漾。
顏歆依然經常來找渣,但每次隻限言語謾罵和冷嘲熱諷,楚筱菱自知身份有別,便也盡量忍耐,因而總體來說,尚算有驚無險,安然無恙。
與流雲洛祺之間的關係,也無特別大的變化,即便楚筱菱已身為太醫,他仍不時借故占她便宜,幸虧楚筱菱意誌夠堅定果斷,每次都把他氣得直抓狂,卻又無可奈何。
就像今晚,流雲洛祺不知怎麽的,竟然喝得醉醺醺,滿身酒氣地抵達楚筱菱的寢房,一進房就二話不說,直接對楚筱菱做出侵犯。
楚筱菱當然是極力反抗,然而不似往常,他根本不顧她的掙紮和叫喊,很快便將她的睡衣撕破。
看著他那神智迷離、渾身欲火的樣子,楚筱菱整顆心高高懸起,一股難以形容的恐懼油然而生,她知道,假如自己不夠強硬,接下來便是……
發覺他的侵犯越來越激烈狂野,楚筱菱極力忽略那不斷傳來的陣陣騷癢,迅速抬腳,對準他的**狠狠踢去。
這一踢,不但將流雲洛祺的欲火熄滅,還引出了他的怒火!
隻見他俊顏一沉,黑眸一片陰鷙和冷寒,死死瞪著他,咬牙切齒地吼出,“該死的,你真是越來越放肆了,上次是咬,這次是踢,你眼中還有朕嗎?”
已然退到床角處的楚筱菱,身體仍在微微抖動,清眸噙著恐慌,好一會,訥訥地道,“我們協議裏講得清清楚楚,不經我允許,你不能碰我!”
協議,又是協議!!早知道他不答應她那荒謬胡扯的要求!否則自己也不至於忍得這麽辛苦。其實,後宮那麽多女人,隻要他高興,哪個不是受寵若驚,心甘情願地承歡於他?!奈何他偏喜歡犯賤,對那些女人包括顏歆,皆毫無邪念,一心隻想跑來這裏.
豈料,這死丫頭就是不知好歹,一次又一次地拒絕自己,踐踏自己的尊嚴!
楚筱菱張皇的心漸趨鎮定,又道:“皇上,您累了,還是回去歇息吧!”
“朕不走,朕就喜歡在這睡!”流雲洛祺話畢,高大的身軀已經占滿半張床。
楚筱菱見狀,迅速起身,“那皇上好好休息,卑職不打擾了!”
“你站住,休想走!”流雲洛祺長臂一揮,趁她還沒下床,一把將她拉住,直扯進自己的懷中,用他滿是酒氣的嘴堵住了她的朱唇,大手也刻不容緩地在她身上摸索起來。
他那獨特炙人的氣息,使得楚筱菱心中恐懼升華,對他那無賴無恥的行為大感憤怒,一邊極力抵抗,一邊大聲痛罵:“放開我,不準碰我,別用你那雙髒手碰我!”
“別碰你?朕就要碰你,朕今晚要是還放過你,朕就不是人!”她越是反抗,流雲洛祺越是激昂高亢。忍了這麽久,他實在無法再忍下再折磨下去!
楚筱菱更加羞憤難堪,終於做出最後的威脅:“你若再繼續,得到的將是我的屍體!!或許,你不介意對著一具屍體發泄?”
流雲洛祺一聽,倏然頓住,意識理智也漸趨清醒,看著一副視死如歸的她,他真恨不得……恨不得送她一程.可最後,他隻是冷冷地瞥了她一眼,隨即下床,連衣衫也不整理,疾風般地朝外奔去。
目送他那高大魁偉的身影漸漸隱沒於房門之外,楚筱菱硬裝的堅強這才卸下,兩手抱住膝蓋,把臉深埋其間,慢慢陷入了濃濃的憂愁與悲酸當中。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寂靜的房內忽然響起一陣細碎的腳步聲,還伴隨著一股獨特的桂花香氣,楚筱菱迅猛抬眸,看到燭光下的那抹熟悉人影,不禁又驚又喜地低喊出,“師父!!”
甄月晴不做聲,人已來到榻前。
由於睡衣已被撕破,楚筱菱就那樣裹著被子,身體往外挪出一些,仰頭再問,“師父,您……怎麽來了?還有,最近一切安好吧?”
“我拿藥來給你吃的!”甄月晴朝她伸出手,隻見那黝黑粗糙的掌中,躺著一顆紅色藥丸,隱約散著詭譎邪惡的光芒。
楚筱菱微微一愕,“這……這是什麽?”
“你生妞妞的時候,為師探到你宮內陰寒,這種藥,正好可以幫你修複!”
宮內陰寒?何解現在才調理診治?楚筱菱心底又是一陣困惑。
“怎麽了?不信為師的話?怕為師毒害你?”甄月晴猛然冷哼,言意之下指責楚筱菱的不識好歹。
楚筱菱自然聽出了她語氣中的不悅,於是趕忙從她掌中拿起藥丸,為了表達自己對她的信任,還立即放進嘴裏。
甄月晴幽深銳利的眸子瞬即閃過一絲異樣精芒,再從懷中取出一個紅色小瓶子,“還有這些,你都要服用,記住,一天一粒,直到吃完為止!”
楚筱菱打開一看,跟剛才那顆藥丸一模一樣,於是道謝,正準備問問關於她的近況,卻見她人已朝外走去,跟往日那樣,悄悄地來,悄悄地去,沒有任何告辭。
聳一聳肩膀,楚筱菱對那紅色瓶子再做一番端詳,而後將它收起放置屜中,再次躺下床時,很快便進入了夢鄉……
那晚過後,流雲洛祺再也沒踏足楚筱菱的寢宮,兩人平時也甚少碰麵.
對此,楚筱菱並不難過或失落,反而感到一股輕鬆,繼續將心思和精力投注在妞妞身上,直到這天……
她剛用完早膳,準備去找妞妞,卻有太監來傳,把她帶到了翊坤宮。隻見諾大的正殿內,除了流雲洛祺,還有幾名太醫和顏歆,就連蘭太後也在!
原來,前陣子淮南一帶狂風暴雨,山泥傾瀉,洪水泛濫,導致房屋倒塌,人們死傷無數,最嚴重的是,災後還引發了大瘟疫,當地官員紛紛逃命,導致城裏城外無人管轄,百姓哭喊連天,有些趁機起了暴亂,怒罵朝廷**無能,不顧百姓安危.
為了平息動亂,又避免疫情大肆擴散,身為皇帝的流雲洛祺準備親自前往一趟,希望能夠安定民心。
太醫院挑選了數名醫術高明的太醫跟隨前往,楚筱菱也在其中,是受蘭太後欽點!
蘭太後麵帶微笑,抓住楚筱菱的手,親切地道,“筱菱,此行途中,皇上就交給你了,你務必事事小心,好好服侍皇上,大夥平安出發,安然而歸!”
明知此行危險,蘭太後卻要楚筱菱同往,目的是希望借此良機讓楚筱菱和流雲洛祺在患難中促進彼此間的感情.另外,楚筱菱本身精通醫術,又有那麽多太醫跟隨,故她覺得不必擔心,相信一切都會順順利利。
對於楚筱菱能夠同往,太醫們也是無比讚同和高興,且求之不得。流雲洛祺中毒那次,他們已曾見識過楚筱菱的精湛醫術,對楚筱菱可謂非常欣賞和欽佩。
楚筱菱則起了猶豫,並非因為害怕,而是,放心不下妞妞!她知道,此行至少一個月,她不想離開妞妞這麽長時間,且不放心妞妞一個人留在宮中!
仿佛看出她心中的顧慮,蘭太後突然又道,語氣格外堅決,讓人不可忽視:“你在擔心妞妞嗎?放心,哀家會好好照顧她,絕不讓她有丁點閃失!為了你,也為了皇上!!”
這時,一直沉默於旁的顏歆驀地跑近流雲洛祺,無限溫柔地道,“皇上,歆兒真的很想跟您一起去,您就答應歆兒吧!”
自然地,遭到了流雲洛祺的拒絕,“不是還有隨行太監和宮女嗎?歆兒不用擔心朕,他們會好好照顧朕的飲食起居。”
“聽說那裏混亂無章,歆兒很是擔心皇上。況且,歆兒不舍得跟皇上分別這麽久。”顏歆一邊佯裝偉大體貼,一邊不忘向流雲洛祺展現眷戀之情,絲毫不顧旁邊還有很多人看著。
即便身為天子,在眾目睽睽之下,流雲洛祺還是難免感到尷尬,幽邃炯亮的黑眸下意識地瞄向楚筱菱,見她無動於衷,淡然冷靜,內心不覺泛起一絲不悅,賭氣地握住顏歆的手,柔情萬種地哄道:“你的心,朕都明白,但朕真的不願你去冒險,所以,你乖乖呆著宮中,等候朕的歸來,朕答應你,一定安全歸來,一辦完事就回來!”
顏歆聽罷,難免有點受寵若驚,而且心花怒放。其實,那種環境惡劣的地方,她並非真的想去,剛才之所以堅持,無非是為了向眾人展現自己的大方得體,對流雲洛祺表達自己的愛意。況且,她早就算準,流雲洛琪根本不會讓她去!
對於楚筱菱能夠同行,起初她大感不滿,不過轉念一想,她又覺得是件好事,她正好可以求神拜佛,詛咒楚筱菱此去染上瘟疫,“為國殉職”,那她就可徹底高枕無憂!
顏歆與流雲洛祺的恩愛不舍演繹完畢後,接下來大夥又討論商量了一番,差不多中午才結束……
同一時辰,曦雨閣
柳碧霞慵懶悠然地靠坐在紅木大椅內,精致美麗的容顏一派從容,整個人顯得異常恬淡和平靜,一點也不像她平時。
翠珠邊搖著手中的扇子,邊低聲詢問,“小姐,想不到連天也幫我們。不過,奴婢還是有點擔心,那個大力,會否一直接受使喚?此事倏關重大,稍有出錯的話,我們都可能人頭落地。”
“他當然會!!對他來說,沒什麽比他自己的命重要!”柳碧霞嗓音毫無波瀾,仍舊無比鎮定。
“那就好,隻要這個一箭雙雕的計劃成功,小姐您的願望就能實現了!”想到很快便再也不用過那種擔驚受怕,時刻算計的日子,翠珠悄然鬆了一口氣。
而柳碧霞,內心也是無比得意和痛快,嘴角蓄著一抹舒暢陰險的笑,暗暗佩服著自己的聰明才智——讓楚筱菱出事,汙蔑顏歆為“幕後凶手”,到時一次性除去兩個眼中釘,達成自己報仇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