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刀的氣勢很猛。

但,還是被血觀音雙手抓住。

隨著崩的一聲脆響,杜蘅手中的直刀被生生的掰斷。

緊接著一腳踹在杜蘅身上。

杜蘅倒飛了出去,大概十米之處,他才落地。

“哈哈,哈哈!”

蔡金虎仰天長笑:“杜蘅,你知道什麽才是真正的頂尖高手嗎?這就是頂尖高手,以你的實力,能在血觀音手裏走過幾個回合?”

隨著血觀音擊退杜蘅,蔡家這些江湖高手連同家奴,個個士氣大漲,許安帶來的花奴,似乎有些抵擋不住。

許安殺了一回,眼見有些支撐不住,退到杜蘅身邊,說道:“杜兄,要不我們先掩護你殺出去。”

“殺害安不歸的凶手就在眼前,就這麽回去,下次再想找到她可不容易了。”

之前安不歸連同四個手下慘死,花神使司推斷出了凶手就是血觀音,曾經幾次派人在金陵城裏搜查。

可是一直沒有結果。

這次則是千載難逢的機會,不僅血觀音露麵,而且還出現在蔡金虎的別院。

這就意味著能將蔡金虎一起帶回去。

但是顯然,血觀音出現,雙方的實力就拉開了。

血觀音的鐵指蓮花,像是一雙機械手,當即又掰斷了一把直刀,另一隻手的手指,直接插入花奴的心口。

頃刻之間,四五個花奴在她腳邊倒下。

蔡金虎得意萬分,笑道:“杜蘅,我看你是個人才,不想讓你白白送命,如果你能為我所用,我保證不會虧待你。”

像杜蘅這樣的人,能打,又能掙錢,誰人不愛?

蔡金虎如果能夠得到這樣的人,無異於如虎添翼,所以他給杜蘅一個機會,一個可以為他效命的機會。

但杜蘅似乎不屑一顧:“多謝蔡二公子厚愛,但我這個人寧為雞頭,不為鳳尾,尤其你還不是一隻鳳,最多隻能算是一隻小家雀,你又怎麽配領導我呢?”

蔡金虎嘴角微微**,眼裏露出冷厲的光芒:“血觀音,給我廢了他!”

血觀音手撕了一名花奴,身上的白衣被鮮血染成了大紅袍,她桀桀的看著杜蘅發笑:“識時務者為俊傑,杜公子,你確定不考慮一下?”

“考慮什麽?”

“若為蔡二公子所用,憑著蔡家的勢力,一定能夠助你直上青雲。”

杜蘅輕輕一笑:“像你一樣,做他蔡金虎的走狗嗎?”

“本來念及你是杜家的嫡長孫,我還想未來能與你共事,但你既然執意求死,那我就隻能成全你了。”

說罷,血觀音快速的朝著杜蘅衝了過來。

許安急忙招呼花奴:“擋住!”

但根本擋不住!

不過徒增了幾具屍體而已。

而在此刻,杜蘅掏出了燧發槍,喝道:“都讓開,讓我來對付他!”

“杜兄,此賊甚是了得,你……”許安盯著杜蘅手裏的燧發槍,一臉的問號。

血觀音也看到了他的槍:“這是你的武器?”

“我的槍。”

“槍?”

顯然,跟這個時代理解的槍,有著天壤之別。

蔡金虎冷笑道:“杜蘅,你被血觀音的實力嚇傻了吧?這算哪門子的槍?”

“以你的智商,很難跟你解釋的明白。”杜蘅道。

蔡金虎臉色陰沉下來,喝道:“血觀音,你等什麽呢?給他留一口氣就夠了,其他地方全部給我廢了!”

“杜蘅,既然你如此不識抬舉,那我隻好廢了你!”

血觀音眼神一凜:“我看看你身上其他地方,是不是如你的嘴一般硬,接招!”

此刻,花奴都退了下來。

蔡家這邊的人也都沒有進攻。

似乎不約而同的讓出了一條路,一條足以送杜蘅上路的路。

血觀音疾風一般掠了過來,灰蒙蒙的眼神是對生命的蔑視,她沒把杜蘅放在眼裏。

蔡金虎臉上始終掛著笑容,剛才血觀音與杜蘅一交手,差距已然十分明顯,江湖頂尖的十大高手之一,這世上原本就很難找到對手。

“杜兄小心!”許安看到血觀音忽然縱身而起,急忙喝道。

砰!

隨著一聲槍響。

縱身而起的血觀音,猛地向後翻了出去。

許安愣了一下,草,這是什麽招式?

蔡金虎也懵了,看向旁邊的黃蜂刺。

黃蜂刺故作專業的解釋:“剛才……這一招應該是……屁股向後平沙落雁式。”

鉛彈鑽入血觀音的體內,流出了不少的血。

可是她剛才殺了很多人,身上都是別人的血,所以站在遠處觀戰的人群,一時分辨不出到底是誰的血。

“你……你這是什麽兵器?”血觀音原本麻木的眼神,似乎有了一些生機。

杜蘅拿出一枚鉛彈和火藥,繼續裝彈,不慌不忙的回答:“不是跟你說了?這是槍。”

“這是暗器?”

“可以這麽理解。”

杜蘅裝好了彈藥,再次將槍指著血觀音。

血觀音左掌一拍地麵,就如裝了彈簧似的,猛地離地而起。

“高手不愧是高手!”

杜蘅有些讚許。

剛才他是故意等到血觀音靠近的時候,這才開槍,畢竟他設計的燧發槍,有效射擊距離隻有50米。

這一槍打中了血觀音的胸膛。

眾所周知,女性的胸膛意味著什麽,可能能夠產生一定程度的阻力,減緩鉛彈的速度和力道。

但毫無疑問,應該是炸奶了。

即便在這種情況下,血觀音的血條仍舊沒有殆盡。

杜蘅由衷感到佩服。

但他沒有開槍。

因為這槍隻能單發,裝填彈藥需要花費一些時間,盡管時間並不太長,但在麵對如此高手的時候,這點時間也夠他死三回的。

杜蘅把槍交換到了左手,右手迅捷的奪下一名花奴的直刀,快速的奔向血觀音。

此刻血觀音已然受了重傷,身法變得有些凝滯,沒有剛才那麽靈活,嗖的一聲,被杜蘅劃了一刀。

“啊?!”蔡金虎和黃蜂刺一臉錯愕。

剛才血觀音中彈,他們根本毫不知情,畢竟他們也很難想象燧發槍到底是個什麽東西。

隻看到燧發槍好像火光一閃,但鉛彈射出的時候,他們根本沒有看清。

不過杜蘅這一刀,他們倒是看的清清楚楚。

很難想象,杜蘅竟然能夠傷到血觀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