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越是到了這個時候,候萬金越是謹慎,他既然不想參合進來,那我就非得把他也拉進來,這趟渾水,越渾越好。”馬平良對於自已的計劃以經開始實行,感到非常的愉快,況且進行的也非常的順利。
“到時候我想他不救秦紅遠都難了吧?必竟這一次涉嫌的金額可不小啊。”曾沈文見到馬平良臉上難得露出了笑臉,同樣也一臉的笑意,緊接著說道:“不過這秦紅遠膽子也確實夠肥的啊,百分之五十的回扣,嗬嗬,也就他敢了,而且這件事情,好像候萬金並不知情,完全都是秦紅遠一手操作的。”
“一幫駐蟲,他們有什麽不敢的。”一提起這樣的事情馬平良就有些生氣,他雖然位居高處,但對於做風這一方麵,還是比較清廉的。
臉上的憤怒也全部擺滿了,冷漠道:“這一次如果他敢動用這筆資金去購那批材料,那就一查到底,如果他聰明的話,那就自已去墊付著那高昂的違約金,也算是給他一個教訓。”
“對了,馬廠長,還有一件事情。”曾沈文突然一臉的壞笑,隨即從手包中取出一份檔案,放在了馬平良的桌子上,說道:“這是你讓我查的,上麵全都有,還真沒有想到,這小子的背景竟然會這般嚇人,不查不要緊,一查嚇我一跳,剛開始我還以為隻是同名同姓,仔細確認過才真的相信這都是真的,原來咱們冶金廠還有這樣的大魚,馬廠長,你可真是高人哪。”說完之後,曾沈文豎起了大拇指,不忘順帶向馬平良拍了一記馬屁。
“不簡單,不簡單,果然非一般之輩。”馬平良看著這些檔案,連說了幾聲不簡單,一臉的震驚,喃喃道:“有他助我,相信會更加的遊魚得水,關鍵時刻,也許還能利用這一層關係壓製住國豐內部的人,那咱們就算成功了。”
“嗬嗬,這小子的背景確實很嚇人,但賈園中好像對於他並不是很關心,他就好像是賈族給放養出去的一匹野馬。”曾沈文這個時候不經開始打趣了起來。
“野馬好啊,越有野性的馬兒,注定有著非凡的駕馭性,隻要能夠駕馭的好,那他就是一匹好馬,在冶金廠的改革路上,縱橫馳騁。”馬平良同樣也笑了起來,對於曾沈文的這個比喻感覺用得非常恰當,說道:“雖然賈族並沒有培養他,但賈族肯定是不會看到賈姓子孫在外受欺的,這一點我還是相信的,當初我也有幸去過賈園一回,對於賈族也有一些了解,賈老這人其實非常的護犢,但是爛泥扶不上牆的話,那賈族肯定是不受待見的,可偏偏賈族的老三不受這種氣,出來自立門戶,但好像並不怎麽樣,可賈族在背後確幫助過不少,確始終沒有讓賈家老三走向成功,那麽這其實也就是賈家老三自已的問題了,他並不適合經商,選錯了路而已。”
“這賈明與他的父親確有所不同,當初我第一眼我就感覺他身上有著一股悍勁,但又有點小聰明,隻要能夠好好打磨,相信是塊好料,而我相信,賈族肯定是不會看著他和他父親一樣平凡一生的,關鍵時後還是會幫一把的,天時,地利人合,這小子全都占了,到那個時候,賈老估計都還得感謝我們。”
“那要不要將這個消息放出去?”曾沈文探問道。
馬平良並沒有急著回答,平靜了片刻後,說道:“占時還不用,如果讓候萬金毛大慶他們知道了,那接下來的事情就不太好展開了,賈明雖然是我們的先鋒,同樣也是我們的暗棋,關鍵時候出擊,所收到的結局確完全不能,這就叫出其不意。”
“馬廠長,其實我是挺擔心這小子到生產部後能不能呆得住,畢竟他的專業更應該是留在工程部的,可以說生產部內的情況可一點也不會比采購部好到那裏去,就生產車間內,一個班長或者組長,其背景估計都不會太輕,更別提那些主管或者主任了,個個都不是尋常之輩,讓賈明以技術員的身份去車間,恐怕那裏麵沒有什麽人會理會他。”曾沈文看了馬平良一眼,接著說道:“更何況,現在外麵傳言著……”
說到這裏,曾沈文停頓了下來。而馬平良當然知道曾沈文想說什麽,隨即笑了笑。
“唉,我說沈文啊,你怎麽現在說話也變得這般慢吞吞了啊?”馬平良看了沈曾文一眼,隨即笑道:“把賈明當成我的私生子對吧?嗬嗬,那就讓他們認為好了啊,這樣一來也更好的將他慢慢的往上扶持。”
“你都這樣認為了,那我就更沒有話說了。”曾沈文聳了聳肩,說道。
“這小子到了生產車間,我相信肯定不會怎麽樣的,這小子的手段我算是見識過了,不受氣,一受氣他就會跟你來勁,這一點最好,惹出事正好借機整頓生產部。”馬平良沉聲說道。
兩人在辦公室聊了近一個多小時,這才從辦公室內走出。
第二天清晨,賈明早早的便起來在冶金廠的小廠場周圍跑步了,這可是破天荒的了,對於賈明來說,從今天起以後的每一天,他都會堅持早起的習慣,並沒有什麽理由,隻不過是為了讓自已去堅守一份意誌。
倒還真別說,雖然這冶金廠周圍的環境並不算太好,但是清晨的空氣還是比較清新的,遠比在雲海市要強多了,至少沒有那麽重的霧霾。
因為長時間沒有早起鍛煉的緣故,跑了第四圈,賈明就在也跑不動了,氣喘籲籲的開始像食堂走去,今天可是他第一天去車間上班,還是得準時點為好,他可是和李啟發打聽過了,生產部下麵有四個生產車間,分別就是煉鐵廠,燒結廠,壓製廠,煉鋼廠,而他所要去的這個車間就是煉鋼廠,而這個煉鋼廠的主任名叫劉鬆火,因為為人處事善於陰奉陽違,對待職工又苛刻嚴厲,所以車間內大夥都稱他為劉送火。
賈明現在可不敢在第一天就被對方抓到小辯子,技術沒有幾分,樣子倒還是要做出幾分來的。
清晨七點整,賈明便以經到達了這裏,在這個煉鋼廠,基本上要比其它的車間辛苦很多,全部都是三班倒三班,機械也是全天運行的,鋼鐵廠具有連續生產的特性,高爐更不是說開就開說關就能關的。也正是因為走進這裏,才讓賈明感到一線工人真正的辛苦。
因為賈明胸前掛著可是技術員的牌子,所以每走到一個地方,都會讓人帶有一種異樣的目光,不過這種目光,賈明感覺怎麽樣都是一種鄙視,走著走著不禁將這牌子給藏進了口袋裏。
“哥們,麻煩把你旁邊的那個鉗子遞給我一下,謝謝!”
賈明抬起頭看了一眼,一個帶著眼鏡滿臉油汙的男子對著他喊了一句,確是帶有禮貌性的,讓他不容拒絕。賈明輕笑了一聲,隨即拿起鉗子遞了上去。
賈明正好閑著無聊,也就站在一旁觀看了起來,這個眼鏡男動作倒是非常的快,三兩下便解決了,隨即一台機械便又運轉了起來。
“大功告成。”眼鏡男見機械運行起來後,得意的笑了笑。
“你的技術挺不錯,應該是技術員吧?”賈明掃視了幾眼後,但看這眼鏡男的廠服是和其他工人一樣,都是深藍色,而技術員的衣服大多數都是屬於藏青色的,所以他一下子並不能確定對方就是技術員。
“嗬嗬,剛才謝謝了。”眼鏡男爬下來後,衝著賈明笑著說道:“我就是一個普通的爐前工,那是什麽技術工啊。”
看著眼鏡男的笑臉,賈明愣了一下,疑問道:“爐前工?我看這台機器最起碼也有大半年沒有運行了吧?那你的技術一定非常的精湛了,怎麽還做爐前工啊?完全可以申請一個技術員了啊?”
“哥們,你是第一天進這煉鋼廠吧?”眼鏡男並沒有回答賈明的話,而是反問道。
“算是吧。”賈明如實回答。如果想要在這煉鋼廠好好的混下去,那麽他首先就有必要先和這種技術員搞好關係,保不準那一天就可以用得到,必竟他可一點都不會。
“大學剛畢業?”
“嗯。”
“嗬嗬,那就難怪了。”眼鏡男衝著賈明笑了笑,隨即說道:“我是本科冶金工程畢業,來這裏以經四年了,一直都呆在這個爐子麵前做操作工,也就是爐前工,技術員嗎?那得看什麽技術員了,如果是技術部裏的那些技術員的話,那完全就是一個扯淡的部門,其實和車間生產是脫節的,那還叫技術部嗎?不過,車間裏的技術工倒還是有點技術的,我就是和他們學來的,這台機子空在這裏以經兩年了,我就是一直拿它做實驗的,今天才大功告成。”
“厲害。”賈明聽完之後,恨不得將口袋的牌子給扔掉得了,尬尷的笑了笑,隨即伸出大拇指誇讚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