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身份確認

這是多麽令人鬱悶高興糾結興奮的一天,如三聚氰酸般讓人蛋疼。

懷著這樣的心情,我昏昏沉沉的進入了夢鄉。夢中出現了諸多光怪陸離的場麵,我看見許多奇怪的飛行器在一大片蘿卜地上盤旋,很多野豬站在蘿卜地外眈眈而視。這時我看見了師傅。

他老人家穿著二院的病號服站在一處山崗上眺望遠方,我過去行了禮,問道:“師傅,那些野豬是怎麽回事?”

師傅道:“它們在等著蘿卜成熟呢,熟了就可以吃了。這些野豬,都是世間一些強人化成,它們吃的蘿卜越多,實力就會越強大。”

我急忙問道“那麽師傅,我是蘿卜還是野豬?”

師傅看了看,“你想做什麽?”

我想了想,“我想做野豬。”

師傅將手一揮,蘿卜地不見了,代之而來的是一片白菜地,一隻肥豬正盯著地裏的白菜哼哼亂叫。

“看,那就是你,不知道吃蘿卜,就會拱白菜。”

這時我就醒了,隱約間聽小林在旁邊嘟囔道:“好白菜都讓豬給拱了,你還不止拱了一顆,你是拱了整個白菜地。”

我一聽大怒,這小在夢裏還罵我呢,就要踹他起來,忽然耳邊聽到一陣細微的嚓嚓聲,像是什麽動物在用爪刮玻璃。

就要抬頭看,忽然一陣風刮過,一道人影飄了進來。

我急忙閉眼假寐,手卻伸到枕頭底下,捏緊我的剃頭刀。

那人進來後沒什麽動作,隻是靜靜的看著我,連呼吸都不曾發出。

是個高手?我裝作翻身,磨著牙將身體轉過,將臉正對著他。眼睛細細睜開一道縫,看見狐狸精芊芊站在我的床前。

不錯,的確是狐狸精芊芊,依然一身女裝,不過換了睡裙,顯得加撩人。一臉的媚笑,尤其是眼睛,彎彎的斜著,媚到骨裏。

同時我還知道,他除了是人妖,他還是一名殺手,至於是不是傳說中那位嫉惡如仇的殺手先不說,起碼長安四巨頭之一的王豪是死在他手上的。

因此,我不敢大意,除過他的殺手身份,這家夥似乎還對我的**念念不忘,誰敢保證他不會做些禽獸事情?

芊芊在我床前站了一會,忽然輕輕一笑,又挪到了小林那邊。先拿出一個盒點燃,發出一股清香,然後輕輕拍了拍小林肩膀。

小林哼了一聲睜開眼睛,似乎是要喊出聲來,卻被芊芊製止。隨後芊芊淩空對著小林一個飛吻,又輕輕摸了摸小林的臉龐,小林“呃”了一聲,又閉眼睡去。

這時,我忽然警覺,這清香聞著不對,似乎是迷煙。趕緊打起十二分精神,不敢大意。

芊芊做完這一切後,又從懷裏掏出一個東西,塞進小林被窩,隨後轉身過來,看著我不懷好意的笑。

我頓時渾身雞皮疙瘩,這家夥不會想迷暈我好暴我**吧?趕緊暗中將腿縮上來以備後用。

縮腿的目的有二,一是可以猛然出擊,踹他個五仰八叉。二是腳離鼻近,憑我的無敵香港腳,多少可以抵抗些迷煙吧。

這時,門那邊又傳來一陣窸窣輕響,芊芊被嚇了一跳,急忙將迷煙弄滅,然後用手扇風,將迷煙趕出窗外。

隨後,芊芊一矮身,鑽進了床底。

躲在被窩,我心裏驚奇,丫的到底是殺手,反應不慢啊。

隨著“哢嗒”一聲響,房間門緩緩被打開,悄無聲息。一道身影瞬間閃了進來,如野貓般靈活。蹲在門口先掃視一番,隨後躡手躡腳的走了進來。

我半眯著眼睛,看她在屋裏到處搜尋,動作極為輕巧,說句良心話,要不是我突然驚醒,決計不會發現她進來的。

仿佛感覺到我在背後偷看,她猛地一轉身,目光直直盯著我,看了好半晌扭回頭。

我靠!!竟然是小悠!!

小悠怎麽會進我房間?她要找什麽?難道她是個賊?

看她這身裝備打扮,打死我都不相信她是計劃來要將我強X。

小悠從挎包裏摸出一個螺絲刀,麻利的將牆上的開關拆開,又往裏放了一個小東西,再將開關裝上。做完這一切,小悠再次回頭看看我,然後躡手躡腳的出了門,順便鎖門。

小悠出門後,芊芊就滑了出來,對著那個開關看了半晌,然後搖搖頭,也悄無聲息的溜到陽台,一閃而沒。

現在就剩下我了,大搖大擺的起床開燈,盯著那個開關看了半晌,心想,這賊小悠到底在我房間裏裝了個嘛玩意?不會是竊聽器,來監控我吧?

為了確認真假,我決定試試。於是,我拿來電腦,插上耳機,再打開百度,熟練的輸入幾個網址,點開播放。然後把耳機用膠布貼在那個被動了手腳的開關上。

關燈睡覺。

第二天早上七點多,我看見小林哈喇流了一枕頭,就喊他起來。

小林陶醉的一身懶腰,對我說道:“侃哥,我昨晚做了好夢,嘿嘿,說出來不怕你笑話,是個春夢,我夢見我把芊芊給收了,她被我壓在身底下吱吱亂叫。我射了好幾次呢。”

“吱吱亂叫?”我睜大眼睛看著小林,因為他的被窩這時傳來一陣吱吱亂叫。真奇怪,昨晚怎麽沒聽到呢?

小林一愣,也感覺出了被窩的不對,掀開被一看,登時一聲驚叫跳了起來。

被窩裏,一隻兔大小的老鼠萎靡不振的躺在哪吱吱亂叫。

我寒了一把,這個芊芊不但是人妖,還是個變態。

出了門去,剛好看見小悠也拿著牙刷牙膏出門,臉上頂著個熊貓眼,人也憔悴無比,顯然一夜未睡,見了我有氣無力的打招呼,“早啊,剛怎麽啦?搞出那麽大動靜?”

我嘿嘿一笑,“沒事,小林對著一隻老鼠多跑了幾次馬。”

“哦~。”小悠一臉恍然大悟,“難怪聽見你們房間放了一夜的……嘿嘿。”

我故意一臉好奇,“哇?你怎麽知道?難道聲音大的已經傳到你房間?真對不起。”

“沒事沒事,下次注意就好。”小悠說著一臉菜色的跑了。

哼,敢給老裝竊聽器,以後有的你受!我心裏恨恨的想。

一轉臉,人妖芊芊又出來了,一臉苦楚的自言自語,“哎呀奇怪了,我的小寶寶怎麽不見了,“太哥,你有沒有看到我的小寶寶?”

“小寶寶?”我皺起眉頭,這死人妖還有小寶寶?

“對啊,是一隻可愛的小鬆鼠,你有沒有看到?”

“鬆鼠?!”我忽然意識到了什麽。

果然,芊芊徑直就衝我房裏走去。一開門,小林在衛生間裏正對著一隻鬆鼠練王八拳,幾下那鬆鼠就呲牙咧嘴,嗝屁了。

隨後,小林猶不解氣的說道:“媽的,真是便宜這個畜生。”回頭看見芊芊,又變的溫柔無比,不好意思的笑笑,“沒事,抓了一隻老鼠。”

芊芊一翻眼睛,徑自跑進衛生間,一瞅之下就開始大哭,“小強啊~,你死的好慘啊,自從你跟了我……”

小林則傻了眼,看看我又看看芊芊,緊張的不知道做什麽好,想安慰又怕芊芊不高興,末了苦著連過來問我,“侃哥,怎麽回事?怎麽會冒出個小強?”

我倒吸一口涼氣,悶聲說道:“顯然跟周星馳一樣,不知道從哪碰到了個動物就拿來做道具。”

小林則不知道事情原委,隻當是自己失手打死了芊芊的寵物,原地轉了半天也跟著將臉一捂,嚎啕大哭。

芊芊痛訴完他跟“小強”的感情,抹了一把眼淚,忽然一聲驚叫,“這是什麽東西?”

跟著八丈遠我也能看見,“小強”屍體的皮毛上沾了些蛋白質**,現在已經幹涸,結成一層硬膜。

小林正哭的傷心,一見那東西,不禁臉羞了個通紅。

芊芊見狀,是得理不饒人,指著小林手抖了半天,“你…你這個禽獸!”罵完將“小強”一扔,騰騰的回了房間。

剩下小林呆在原地,不知所措。

等我洗漱完畢,發現幾位房客都站在門口等我。一問知,他們沒有鑰匙。隻好將大門鑰匙每家分的一把。事後問小林,不是說這的保安很嚴密,那我們招這麽多房客進來這麽沒人管?起碼得登記一下吧。

小林被芊芊搞的失魂落魄,無精打采的說道:“這就不用我們操心了,反正這個小區裏連續三年獲得全市安全住宅稱號,再說了,大學生有些特殊活動,人家保安也會體諒的。”

我將信將疑,心想等下回來給自家房門換把鎖,免得晚上半夜老有人偷著進來。

忽然靈機一動,他們能進我房間,我為什麽不能進他們房間?

於是裝說肚疼,讓小林先走。

等小林走後,我立即行動,先進小悠房間,因為她可疑,居然用高科技來對付我。走到門口又停下來,心想她不會在門上做什麽手腳吧?

於是仔細檢查一番,在門縫裏發現了一片羽毛。靠,果然有埋伏。

我下了樓去,買了白手套,拖鞋,上來大搖大擺的開了小悠房間門,進去仔細檢查。翻來翻去都是些沒用的女孩雜物,一些衣服,一些化妝品,根本不能說明問題。後來又把目光對準那口大箱,用挖耳勺將箱撬開,赫然發現一套接收器。

奶奶的,果然在我房間裏裝了竊聽器。

同時還有一個筆記本,翻開扉頁,上麵用筆記錄:6月12日,他們在房間看了一夜的毛片。

小悠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要監控我們?再搜了一番,這次發現好東西,記者證。

性別:女。民族:漢。姓名:曆小悠。學曆:本科。年齡:22歲。

嗬,這可真是好東西,原來是個記者。再往裏翻,又是一本日記,上麵記錄了她前些日采訪的一些聞事件,什麽賣yn女內幕,黑煤窯,而近的任務則是:探秘長安男性工作者的秘密生活。

原來是個記者,那我就放心了,以後隨便她去鬧了。

將房間的東西恢複原樣,出門又將羽毛再裝上去,搞定這一切,繼續下一家。

芊芊的房間倒是沒什麽異常,整潔,簡單,沒有一切和身份有關的東西。搜遍了房間,隻搜到一張照片,照片上芊芊一身宮裝,華貴大方,眼中也沒那絲媚氣,整個人看起來富貴高雅,超凡脫俗。

看了一會,心裏忽然有些衝動,你說這麽好的一個美人胚這麽會是個男人呢?真是老天不長眼。空歎了一聲,將照片放了回去。

現在事情弄清楚了,小悠呢是本職工作作祟,所以會竊聽。可芊芊是為什麽?他幹嘛半夜跑進我房間?難道是要謀殺我?!!

沒必要嘛,他連王豪都殺了,顯然和王家關係不親近,殺我做什麽?猛然靈機一動,我草!這壓根就是一個陰謀,是王家大寡婦的陰謀。

肯定是王家大寡婦在家裏不得寵了,於是雇傭芊芊做殺手,先殺王豪,再利用我對付二房,再讓芊芊殺我滅口。一定是如此!

我激動了,在房間裏來回轉圈圈,這個挨千刀的死人妖,居然是來殺我的。昨晚要不是小悠突然進來,說不準已經得手了。就在我恨的牙癢癢時,再一想又不對,若真是要殺我,他在小悠走後就可以動手,或者直接用放倒我們也可以動手,幹嘛搞出那麽多幺蛾?

莫非……他真是為了我的**?!

一想到此,忽然背後一陣陰寒,冷汗突生。

除了以上這些可能,還有一種可能。我不禁抬起頭以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嘴角露出一絲笑容。如果你們真是為那個目的而來,隻怕你們要吃虧了。

經過一陣緊鑼密鼓的準備後,該死的英語測驗終於來了。

我在課桌下麵放了書,在胳膊上寫了字,在鞋裏放了紙條,還提前用手機聯係了幾個戰友。哼哼,我就不信,這次會難住我?

想想以前,多少大風大浪都過來了,豈會怕你一次小小的測驗?

可是,現實就是很杯具。川上老師今天不知搭錯了那根筋,居然沒有全場巡查,而是低眉順眼的搬了個椅,坐在教室後麵。

日語專修全班也八個男生,還都是標準的日本人身高。唯獨我一個,五大三粗的縮在教室後麵,成了班裏的形象大使。現在可好了,剛好在川上老師的眼皮底下。

眼看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卷上還有一半的題沒答,而答了的那一半,也有一半都未必對。我不禁濕了。曾幾何時,我還為答題發愁過?

要不是高二那年出了那檔事,老現在也是正兒八經考上來的大學生。哪裏需要靠出賣進了這家不好不賴的大學,還要遭受每年兩次的會考之難。唉!如果考試也能用出賣通過那該多好啊。

如此想著,在卷背麵寫下ABCD四個字母,按東西南北方向排列,然後用筆做指針,順時針旋轉,指到誰就是誰。

且聽天由命吧。

答完卷後,心頭的陰霾之氣一掃而空,遂計劃出了考場去慶祝,為了祝賀我第一次考試不過。結果一轉身,看見川上老師坐在後麵似乎在低頭垂淚。

於是過去恭敬的一躬,用日語低聲說道:“對不起打擾了,我做完試題了,可以走了嗎?”

川上老師被我嚇了一跳,急忙低頭拭淚,用日文搪塞道:“哦,不好意思,眼疾複發,做完了嗎?那可以先走了。”

說實話,盡管川上老師大我好幾歲,可哭起來依然讓我覺得於心不忍,很想攬過她的肩頭說:寶貝,別哭,哥哥借你肩膀靠一下。話到嘴邊終究沒敢說出口,教室裏可都是日語專修,那個聽不懂?

後隻好對老師說:“嗯,假如老師在中國遇到什麽難處需要幫忙,請盡量告訴我吧,我會努力幫助老師的。”

說完就走,心裏祈禱:耶穌啊,好是讓她遇到一個小小的困難,讓我幫幫她吧,為了我那可悲的英語成績,啊米頭發!

走到衛生間洗臉,忽然聽到廁所傳來低低的啜泣聲,一個性感的女聲用英語說道:“親愛的愛德華導師,我知道您的公正與嚴明,也理解您教學的一貫作風,可我真的是無能為力,我想可能是我天生對德語反應比較遲鈍,所以……希望您能幫幫我,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

接著一個蒼老的男聲說道:“不不親愛的春,我是一個學者,首先我得有良好的教養,哦!不,不是這樣。(拉鏈聲)哦,NO,NO,哦,(吞咽聲)呃,嗯,再深一點,耶,就是這樣。”

我在洗手池愣了兩秒,隨後反應過來這是怎麽回事,心裏狠狠的鄙夷了那個叫春的女生,媽的居然為了考試出賣自己的。打死老也不會這麽做的。

想著就走了進去,尋找那一對狗男女,終於在一個隔柵下發現那對腳。然後提過阿姨拖地的桶,裏麵還有半桶水,遠遠站起,奮力朝他們頭上潑去。

隻聽裏麵男女同時一聲驚叫,狼狽不堪的衝了出來。

我得意的吹了個口哨,在他們詫異的目光中揚長而去。

且先看著,故事很展開,今天計劃爆發,請大力支持。

對外國友人,我是不是有些過?

我不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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