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演戲

我轉臉問小花:“你們肯定有事瞞著我,我感覺文成和劉老六笑的很賊。”

小花低頭喝茶,“別問我,我上輩子隻見過你一麵,啥都不知道,你去問大娘。”

大娘?我轉臉看紅拂,紅拂立即對我怒目而視,“你想幹啥?我老實告訴你,上輩子那是女人沒地位,沒辦法才跟了你,這輩子你就休想,我心裏隻有芊芊哥一個。”

我慌忙擺手,“不是不是,我是想問你,上輩子那個馬夫和夥夫是什麽樣的?為什麽這輩子他們會這麽猛?”

紅拂眼睛一掃,文成和劉老六同時擺手,劉老六還道:“不可說不可說,你要說了我也說。”

紅拂就笑:“他們挺好的,跟了你三十多年,大仗小仗無數,都沒死。”

打過那麽多次仗沒死?這表示什麽?他們很勇猛?小雅在一旁笑道:“一個夥夫一個馬夫,打仗又用不著他們上戰場拚殺,就算敗了人家也未必會殺他們,當然死不了。”

原來如此,我還說準備好好的鄙視一下他們,誰知文成臉一變,“我們這一支又不是大唐軍隊,我們是靺鞨騎兵,夥夫和馬夫都是要直接參戰的。歸順大唐我們就沒打過幾次仗,僅有一次還被人家給滅團,那也是因為長久不戰兵力虧損,又是步兵巷戰,敵人還占據了地利,自上而下用了強弩,若是換到馬上你再試試,曆史都得改寫。”

我聽了擦了把汗,好家夥,看不出來一個馬夫都有如此戰略宏圖,難怪那時大唐會稱霸全球。這樣一想,才發覺這個馬夫和夥夫的不平凡來,看來我剛才的懷疑是多餘了。隻是他們兩個賊兮兮的笑依然讓我覺得這其中有鬼,就是猜不出來。忽然想到一點,為什麽他們都知道上輩子的事,唯獨我不知道?肯定不是因為我天生是傻子的緣故,文成一個瞎子都能看見東西,我就不能恢複記憶?

於是問道:“你們是怎麽恢複記憶的?是不是有什麽儀式?”

眾人紛紛搖頭,“沒有沒有。”文成用他那白多青少的瞎眼盯著我,“你是想恢複記憶?我倒有個法子可以試試。”

“什麽法子?”我一時大喜,從沙發上站起來。

文成皺眉做沉思狀,“我記得我那時是被我爹在石板上摔了一下,腦袋破了個洞才恢複記憶的,這個辦法如何?”

我直接無視他,扭頭問小花,“你是怎麽恢複記憶的?我來吸取一下經驗。”

小花低頭不語,好久才白我一眼道:“我的經驗你用不上,說了也白說。”

“你怎麽知道用不上?”我感到奇怪,“你的很特殊嗎?”

紅拂哈哈笑道:“一點都不特殊,相反很普通,但你就是不行

。”

“為什麽?”

“我們都是第一次月經**時恢複記憶,你有這個嗎?”

說實話,我被這個嗆了一下,半天沒喘過氣。隨後想到,照這樣看來,所有人都能恢複記憶,唯獨我不能。而且那些殺手這麽著急的要把我弄死,估計一方麵他們是因為時間不多,得加緊行動速度。另一方麵,他們也知道我沒恢複記憶,因此不想讓我恢複。

忽然腦中靈光一閃,我自己剛才都預料到了,他們要操控那個水晶必須先要我死,也就是說,我知道那個水晶的秘密,隻是現在忘了。甚至,那個水晶的啟動條件之一就是我,我不死,那個水晶就永遠用不了。

一想到此,我腦中一聲炸雷,轟鳴一片。越發覺得自己不能輕易死,一死,敵人的陰謀就得逞了。

小花在一旁淡淡說道:“先把水晶拋一邊,現在商量下,我們下麵該怎麽辦?”

“報警!!”劉老六第一個站出來說道:“這種事已經超出我們的能力範圍了,我們又不是**外穿的蜘蛛俠,這些事情都應該有專門的人來處理。”

小花癟癟嘴道:“好老舅,你就貪別人便宜時腦瓜子夠用,這事明顯的是普通警察管不了的,鬼子連高層領導都能買通,下麵的小警員有什麽用。”

“侵略,這是紅果果的侵略。”小雅在一旁憤聲說道:“六十年前我們的先輩們用生命和鮮血替我們贏回了自尊,六十年後敵人不費一兵一卒就再次打敗我們,真是恥辱。”

文成嗯哼一聲,“你太偏激了,被他們的糖衣炮彈擊倒的隻是一小部分人,讓他們碰到我手裏再試試。”說完就先打了一個噴嚏。

像是連鎖反應般,眾人都開始打噴嚏。劉老六黯然傷神,“看來真是老了,才泡在水裏一小會就感冒了。”

我趕緊跑去看兒子,小夥子鼻子上掛著兩行清涼透亮的絲狀**,見了我還微微一笑,吸溜一聲,再用袖子抹了一把。

看到這情景,我不禁唏噓,“好兒子,跟你爹當年一模一樣。”

隨後回憶快速結束,商定的結果是,今晚上所有人都好好睡一覺,明天晚上全部行動,夜探四海大廈,看看他們到底有什麽貓膩。

剛說完門外一陣鑰匙響,小惠興衝衝地跑進來,“哇,都在啊,熱鬧了,下麵來了好多警察,說是來抓疑犯,把我們整個樓都圍住了。”

眾人集體大驚,“什麽?抓什麽疑犯?”

“聽說是肆意破壞公物罪,聽說有人今天跑到公園裏新建的水下世界裏麵偷鋼板,結果引起管道破損,湖水泄露,據估計,這次損失高達三四億呢。”

眾人相互看一眼,都帶些震驚,而後苦笑

小花問道:“你是怎麽知道這些的?既然有警察封鎖,你又是怎麽上來的?”

小惠道:“那有什麽?公園水管泄露水都從公園那頭的女廁所漫出來,新聞記者早就到了現場報道,我還在旁邊看了好一會,今天你們看新聞或許還能看見我呢。”

“那警察封鎖大樓你怎麽上來的?”

小惠一愣,感到驚訝,“我就住在這棟樓為什麽不能進來?他們抓壞人又不會抓我們,再說人家封鎖大樓沒說不讓進,隻說不讓出。”

此時我已經跑到門口拉開門看,警察已經搜到三樓,正在往四樓上走,領頭就是那個服裝店老板,後麵還跟了兩條警犬。趕緊回來說道:“廢話少說,趕緊躲起來,他們來了。”

“來了就來了,有什麽大不了,我們死咬著不承認就行,他們還有什麽證據?”劉老六如此說著,沒有任何起來的意思。

“就你想的簡單?”因為著急,我也變的口不擇言,“他們帶了那個服裝店的老板來認人,人家可是送了我們好幾套阿迪王衣服呢。”

一聽這話,一夥人立即行動起來,紅拂直接上了天花板,小花竄跳到了陽台外,劉老六一矮身子鑽進了沙發低,就連笨拙如熊的文成也跑到冰箱前左看右看,似乎在試探自己能不能鑽進去。

看到這情景我趕緊招手,“不行不行,人家帶了狗,藏哪都不安全。”

眾人又刷刷地跑回來,齊聲問道:“那怎麽辦?”

小惠在後麵驚的長大了嘴,失聲問道:“難道偷管道鋼板的就是你們?”

文成沉重地點點頭,“算是吧,這裏麵的原因經過以後再給你解釋。眼下先想辦法逃過這一劫再說。”

小惠眼珠子一轉,“我倒有個辦法,要不要試試?”

剛一說完,門鈴就是一陣響,門外傳來一聲沉穩的男中音,“家裏有人嗎?例行檢查。”

眾人吃了一驚,齊齊望向小惠。小惠不做聲,用手一指自己房門,一夥人就如脫韁的野狗般竄了進去,小惠緊跟其後,關上房門。

小雅眼見眾人躲了進去,急忙強裝鎮定地答道:“誰呀?來了。”走到門口又裝模作樣在貓眼上看了一眼,才緩緩開門。

門開後,兩名警察進來,先出示搜查證,才和聲說道:“對不起,市區有多名危險分子逃竄,我們奉上級命令進行搜查。”

小雅一愣,“搜查?可我家沒別人啊。”

後麵一個年長的警察說道:“你誤會了,那些犯罪分子非常狡猾,他們能在主人不知情的情況下潛入房間,非常危險。”

小雅一時不知如何回答,隻是傻張著嘴,就那麽看著兩名警察走了進來

當其中一名警察來到小惠房間門口時,正要敲門,忽然愣住,隨後轉過頭來問小雅,“這裏麵有人嗎?”

“啊?這……那是我妹妹的房間,她正在睡午覺。”

警察臉色一變,嘴上卻和聲說道:“哦,那就不打攪了。”說完一使眼色,另一名警察也過來守住門口,同時拔出槍準備。

小雅吃了一驚,張嘴要喊,警察立即對她做了一個噤聲動作,其中一名還轉回來低聲問道:“你妹妹是一個人在家嗎?”

小雅不知警察葫蘆裏賣的什麽藥,急中生智,故作驚慌般說道:“我妹妹是一個人在裏麵,還是個小姑娘,她平時睡覺喜歡**,如果你們要進去,我先喊她起來。”身子卻不動。

警察搖頭低聲道:“不用,我已經聽出來了,裏麵至少是兩個人,很可能犯罪分子也躲在裏麵,你先回避,我們要救人。”

說著就原地一個轉身,走到房間門口敲門,“請開門,警察查房。”

跟著裏麵響起腳步聲,一個女孩懶懶說道:“來了來了。”

但房門隻開了一條縫,小惠披頭散發身子隻包了一條床單在裏麵問道:“查什麽呀,我還在睡覺呢。”

話未說完警察就一把推開門,舉著槍喊道:“不許動。”

陽台上,我隻穿了一條褲衩半個身子探到窗外,回頭尷尬地笑笑,然後捂著下身點頭哈腰到門口,“警察叔叔好。”

警察還沒反應過來,小雅就拿了笤帚衝進來追著我打,一邊打一邊罵:“好你個兔崽子,這麽不要臉,居然開房開到我家裏。”

小惠則在後麵抱著小雅勸道,“姐,我們是自由戀愛,你管的太寬了。”

兩名警察同時一個聳肩,開門那位無比鬱悶,“不好意思,我隻聽到兩個人的呼吸聲,沒想到你們在裏麵……嗬嗬,那麽這是你們家事,我先走了。”

看著警察快要出門,我心裏常出一口氣,床下劉老六和文成也探出個頭,衣櫃門也緩緩打開。這時門口忽然閃出一個熟悉的人影,正是那個服裝店老板。

說時遲那時快,我一個轉身背對著他就對小雅跪下來,“好姐姐,求你開開恩,成全我們兩個吧。”

小雅則拿著笤帚四下揮舞,潑婦一般亂罵:“不行,今天非要打斷你的腿。”

話未說完,服裝店老板忽然指著我兒子道:“那個小孩很眼熟。”

一聽這話,我知要遭,要被他認出來可不是就賠了服裝錢就完事,立即對小雅使個眼色,起身抱頭往外跑,小雅在後麵追,“站住,往哪跑。”

我就往那服裝店老板跟前跑,奶奶的,誰讓你剛好認識我兒子?

小雅也是手下不留情,掄圓了一笤帚疙瘩砸在服裝店老板頭上,一下不夠還要兩下,打的服裝店老板嗷嗷叫

兩名警察急忙拉住小雅,厲聲喝道:“這是做什麽?你要是覺得你妹子吃虧可以報警,由我們來處理,你這樣追著人打像什麽話?打壞了人可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小雅一愣,隨後丟了笤帚一屁股坐在地上撒潑,“哎呀不得了啦,有沒有王法啦,警察眼睜睜看著我妹子被糟蹋卻無動於衷,反而誣賴我懲治凶徒。”

小惠及時裹著床單出來解釋:“警察叔叔,可不要聽我姐姐亂說,我是自願的,連錢都不收,我們是自由戀愛。”

小雅一聽就要去抱警察腿,嘴裏嚷著要幫她主持公道,小惠則將警察往後推,一拉一推兩警察有些狼狽,奮力扯開身子對兩姊妹道:“是什麽你們先扯清楚,我們還忙呢。”

說著就轉身出了門。服裝店老板臉上挨了兩笤帚依然不吸取教訓,還在偷偷摸摸地望著我看,我隻好故作羞澀地扭身子給他一個後背。誰知那小子有一雙賊眼,張口叫說:“我怎麽看他發型……”

後麵的還沒說小惠就一個笤帚飛過去,丫的閉嘴了。

關上門還能聽見兩警察在外麵抱怨,“清官難斷家務事,這事說不清的,她們都是親姊妹,能鬧出個什麽結果,早早走開去查下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