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聰走後。

王雨晴才鬆了口氣,重新恢複那副清冷麵容,對著陳凡教訓道:“陳凡,你剛才太衝動了,如果你傷了胡聰,胡家真要追究,就算是我也無法保住你,記住,以後遇到胡聰能躲則躲,你還有母親要奉養,不要逞一時之勇。”

陳凡咧嘴笑了笑,沒有說什麽。

他不惹事,也不怕事。

胡聰最好不要再惹他,要不然新賬舊賬一起算。

“罷了,以後我會看著你,跟我去護工部報道吧。”

王雨晴搖了搖頭,找了個醫生替班,帶著陳凡去往護工部。

“這是護工部的負責人王護士長,王護士長,這是我朋友,麻煩你多多照拂。”

王雨晴相互介紹了一番,便匆匆離去。

“王姐,以後多照顧。”

陳凡笑著說道。

其實他也想明白了。

既然要給戒指吸收邪氣,那麽護工也未嚐不是個好職業,畢竟這裏病人多,他有更多機會治病驅除病人體內邪氣。

年約四十的王護士長打量了陳凡一眼,淡聲道:“既然是王主任介紹的人,那就去普通病房照顧那些能行動的病人吧,拐角處是更衣室,隔壁是工具室,自己換衣服拿工具。”

“好。”

陳凡麻利的換衣服,推著裝滿清潔工具的車子,來到普通病房。

他打掃完後,便與幾個老人嘮著家常,順勢幫其治療。

什麽風濕,肺癆,哮喘,幾針下去,病痛全消。

不過這些被治愈的人體內並無邪氣散出。

這讓陳凡大失所望,但也有了一個推測。

恐怕隻有危及性命的病,才會有邪氣纏身。

這樣的話。

他想吸收邪氣,隻能去重症區治療了。

於是他離開普通病房,推著清潔車前往重症病房,嚐試治療一些重症病人,看是否能獲得更多邪氣。

重症病房。

付偉與程磊剛查完房,正要一同去食堂吃飯,卻與推車而來的陳凡迎頭碰上。

兩人見到陳凡先是一愣,又不約而同露出憤恨的表情。

他們倆一個被打,一個差點挨打,可謂是對陳凡恨得牙癢癢。

“嗬嗬,這不是錢總口中的貴客嗎?怎麽來中心醫院當給人把屎把尿的護工了,難不成是懷念自己癱瘓在床,屎尿亂拉的日子,來這裏憶苦思甜了。”

付偉出言嘲諷。

“哈哈,憶苦思甜,付偉你可太損了,不過他這樣騙子,確實隻配與屎尿一起了。”

程磊同樣大聲嘲諷。

陳凡沒理會兩人,推著車子繼續前往重症區。

付偉橫移一步,擋住車子,直接命令:“重症區不需要你,馬上去五樓01號VIP房伺候病人。”

“我為什麽要聽你的?”

陳凡冷笑道。

付偉聞言直接拿出手機發了個語音。

不一會兒,王護士長小跑而來。

“付醫生,程醫生,你們找我?”

王護士長滿臉堆笑。

兩人都是主治醫生,都算她半個上司。

“王護士長,你這個護工不太聽話啊,我讓他去五樓01號房,他竟然不聽,我看辭退了吧。”

付偉打著官腔。

王護士長賠笑道:“他剛來不懂規矩,而且他是王雨晴主任介紹的,我不好辭退。”

“既然是王主任介紹,那就饒他一次,不過五樓01號病房他必須去。”

“付醫生,五樓01號病房的病人很難伺候,咱們三個老護工都被她打的住院了,他去的話,恐怕有性命之憂啊。”

王護士長麵露為難之色。

她倒不是多維護陳凡,隻是因為五樓的病人出手傷人,醫院護工人手短缺,她這護士長都要身兼數職了,實在不想再白白浪費一個人手。

付偉麵色一冷:“看來王護士長對我有意見啊,那好,咱們以後可就不是朋友了。”

“別啊。”

王護士長立馬慌了,轉身對陳凡吩咐道:“小陳啊,你就去五樓01號VIP病房吧,記著啊,那裏病人脾氣爆,你千萬別忤逆她。”

陳凡點頭,推車走向電梯。

付偉想要借刀殺人,可他有武藝傍身,也不怕那什麽暴躁病人。

咚咚咚。

陳凡敲響病房,許久後無人應答。

他輕轉門把手,發現門並沒有鎖,直接推門而入。

隻是進門後,他便被眼前景象給驚住了。

病床前坐在一個麵容枯槁的女人,而其周身散發出濃濃的黑色邪氣。

陳凡戴的戒指似有所感,想要吸收那邪氣。

可女人身上邪氣被什麽束縛一般,根本吸不動。

女人緩緩抬頭,一雙眸子寒芒閃爍,用幾近嘶啞的聲音說道:“你是哪來的狗奴才,誰允許你進來的!”

“我是來照顧你的護工,不是什麽狗奴才。”

陳凡踱步走進屋子。

“滾出去,我不需要你伺候。”

女人冷聲嗬斥。

陳凡置若罔聞,拿起床頭病例。

上麵診斷是中毒造成髒器衰竭。

“不應該啊。”

他瞥了眼女人。

剛才女人聲音雖然嘶啞,卻中氣十足,如果真是髒器衰竭,現在估計都無法離開儀器生存。

這時。

病房門再次打開。

一個女護工畏畏縮縮的推著餐車進來,對著陳凡說道:“你給病人喂飯吧,我先走了。”

說罷,女護工逃一般的離開房間。

陳凡見狀莞爾一笑,推著餐車來到病房前,正想端飯給女人。

**的女人猛的抱起,右手直奔陳凡咽喉。

陳凡後仰躲過這一記鎖喉。

女人窮追猛舍,連出數拳,拳拳帶起勁風。

陳凡有些訝異。

這女人是他見過武力值最高的。

不過依然不是他的對手。

他出手反製,三兩下便把女人按在牆邊,反手扣住女人手腕,開始號脈。

妒紅顏。

五毒散。

鶴頂紅。

七日死。

隨著脈象起伏,一種種毒藥名字,和其藥性在腦海浮現。

嘶。

陳凡不僅倒吸一口涼氣。

這女人體內竟有如此多奇毒,這是在開古今奇毒博覽會嗎?

不對。

這些毒好像以一種微妙的平衡製約。

以毒攻毒。

這種飲鴆止渴的餿主意是哪位神醫想出來的。

被製住的女人一直掙紮,嘴裏更是罵道:“你果然是他們派來的殺手,你們這群狗雜種,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