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上前拉住床車,輕笑道:“看來兩位的確知曉曲長官黴運纏身。”
“你..你怎麽知道!”
曲凡一副活見鬼樣子。
曲夫人神色驚疑不定,沉聲質問:“陳大師是從哪知曉這個消息?”
陳凡一時無語。
這女人又把他當間諜了?
曲夫人也意識到語氣不對,忙解釋道:“大師不要誤會,隻是我老公黴運纏身這事,泄露出去很容易遭人陷害,我不得不謹慎對待。”
“那你大可放心 ,我略懂一些風水 ,所以發現了一些蹊蹺。”
陳凡推著床車轉彎,發現一群人走來,為了避免他人沾染黴運。
他又退了回來,剛好停在廁所前,順勢把曲長官推了進去,關上了門。
曲凡大怒:“你個混賬東西,我爸堂堂江州執政官,你讓他躺在汙穢不堪的廁所!”
“你爸的黴運害的兩個醫生差點殞命,為了他人安全,隻能委屈曲長官了。”
陳凡淡聲道。
曲凡聞言才想起父親黴運可怕之處。
當時他們一家,都因此在死亡邊緣徘徊過。
隨即。
他又意識到什麽,震驚的望向陳凡:“你離我爸這麽近,為什麽沒事!”
“心有正氣,自然百邪不侵。”
陳凡隨口胡扯,等一群人過去,打開廁所門,把床車推出,繼續前行。
曲凡也意識到陳凡在糊弄他,剛要發火。
曲夫人瞪了他一眼:“再對陳大師無禮,我還抽你!”
曲凡被打怕了哆嗦了一下,不再多言。
“嗬嗬,沒想到陳大師還會風水,真是曠世奇才,就是省城那些天才,在您麵前也黯淡無光。”
曲夫人毫不吝惜溢美之詞。
而且這話說的絕對是真心實意,並非溜須拍馬。
陳凡表現出的本事,隨便拿出一樣,足以驚掉眾人下巴。
“曲夫人謬讚了。”
陳凡終於把人推到連接住院部的天橋。
這時又有一堆人朝他們走來。
陳凡剛想後退,後麵也來了一堆人。
他隻好指著曲凡道:“大家注意了,這個人是瘋子,他手裏有槍,快跑啊。”
此話一出。
前後的人先是一楞,不約而同看向暴怒的曲凡,尤其看到對方那殺人般的神情 ,頓時信了八分,轉身玩命狂奔。
“你敢說我是瘋子,我要殺了你!”
曲凡憤怒地吼道。
陳凡全當狗吠,繼續往前走,曲凡照樣得乖乖後退,保持三米距離。
一番波折後。
終於把曲長官送入VIP病房。
陳凡走出病房。
門外曲凡一臉獰笑,捏著拳頭道:“這下我可以揍死你了。”
曲夫人潑冷水道:“我勸你別找揍了,連城在他手底下都走不了一招。”
曲凡僵住了,臉上再次露出不可思議表情:“不可能,連城那麽厲害,怎麽能有人一招擊敗他。
“你說得對,確實不可能一招擊敗他,因為我隻用了半招而已,對了,你們江州四少,我揍了三個,如果你也想挨揍,我也順便刷個成就,想動手別憋著,我隨時奉陪。”
陳凡拍了拍曲凡肩膀,走到窗邊,輕聲詢問:“能不能和我說說,曲長官何時如此倒黴?”
“大概一月前吧,起初隻是摔跤,生病,我們也沒放在心上。”
“直到後麵,他幾次遭遇生死危機,連帶我們這些與他接觸比較密切的人,也都開始遇到一些危及生命的禍事。”
“這才不得不信邪,從省城請來風水協會副會長,那位大師拿出一個香囊,讓我老公戴在身上,三天找他一換,終於消停到了現在。”
“昨天本該是換香囊日子,可這些天沒再出事,我老公又是不太相信鬼神的人,也就沒換,誰知今天就出了這種事。”
“如果沒有您出手,我們夫妻倆真要陰陽相隔了,無論如何,您受我一拜。”
曲夫人深鞠一躬。
陳凡輕笑道:“曲夫人言重了,曲長官在江州建樹頗多是個好官,我出手相救也是應當的。”
“該謝還是要謝的,以後陳大師有事說話,我風蓉力所能及,絕不會拒絕。”
曲夫人拍胸脯承諾。
陳凡笑道:“還真有件事要麻煩曲夫人,我是一家藥材公司大股東,打算變更現有法人,可咱們歐陽司長卻說,南霸天點頭,我才能變更,所以我想讓曲夫人說情,讓商業司幫我把法人變更辦了。”
“哎,這黃霸天越來越得寸進尺了。”
曲夫人聽完,非但沒生氣,反而一臉惆悵。
砰!
一旁曲凡一拳砸在牆上,憤怒的說道:“毒蛇幫這群孫子,敢威脅我們曲家,我早晚把他們滅了!”
“別衝動,你爸的命還要靠他們的香囊維持。”
曲夫人無可奈何道
“那就一輩子受他們要挾?讓黃霸天當江州市的太上皇?這樣下去,我爸早晚丟官,甚至連累你們風家!”
曲凡一臉悲憤。
曲夫人隻能報以苦笑。
陳凡聽得雲遮霧繞 。
但也從這些話語中,大概清理出一條線。
大概是那個香囊出自南霸天,或者說柳大師,兩人用這個香囊做籌碼,不斷提出無理要求。
曲家為了保住曲長官性命,隻能不斷妥協。
“曲夫人,那個香囊能否給我看一下?”
陳凡輕聲詢問。
“可以。”
曲夫人從口袋裏拿出一個香囊。
為了擺脫南霸天威脅。
她找了許多人,包括其他聲名在外風水師,想要搞清楚裏麵成分,複製一個,可惜找的人,全都毫無辦法。
陳凡拆開香囊,裏麵是一道黃符。
他拿出疊成三角形黃符,從外麵紋路便知道是百解消災符。
不過這符咒壓根感應不到任何靈力。
屬於隨意塗鴉騙人的東西。
他慢慢拆開符,在符中央發現極少的灰色粉末,大約米粒那麽多。
陳凡撚起那不多的粉末,在指間輕輕撚動,眉頭微微皺起。
這粉末竟是骨灰。
正常人誰會用這玩意消災解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