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師,您這算的也太準了吧,您真不是神仙下凡?”

曲夫人驚駭至極。

“依書直言,很多懂命理術數的行家都可以做到,比如柳大師也可以推演出您未來成就,告知某些有心人。”

陳凡輕笑道。

“大師此話怎講。”

曲靖沉聲問道。

“就像我所說的,您有祖蔭庇佑,將來可位極人臣,如果沒了祖蔭,您的八字,最多到此為止。”

“而祖蔭唯有後世子孫可消耗,有人費盡心機,讓您黴運纏身,再讓您以骨灰為引,用先祖福蔭擋災,一點點消耗掉祖蔭。”

“如此費盡心思,肯定是您官場上對手所為。”

陳凡語氣淡淡。

“是雷家!”

曲夫人咬牙切齒道。

“雷家?雷家在省城與我何幹?小蓉你別亂說!”

曲靖低聲嗬斥。

曲夫人見狀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道:“我家老爺子聽到一些風聲,內閣打算在東山增設一位副總督,我便讓老爺子舉薦了你,總督大人一番篩選之後,在你和雷宇陽之間猶豫不決。”

“雷宇陽,省城副執政官,豪門雷家家主胞弟,論資曆論背景,我都不如他,這副總督非他莫屬,沒必要針對我吧。”

曲靖麵露苦澀。

他其實在江州執政官這位置上,幹的挺舒心,加上這些年升遷太快,並不著急上位。

“老公,你不了解那些豪門,他們要的是百分百幾率,而不是百分之五十!!為此多麽滅絕人性的事情,他們也做得出來。”

曲夫人忿忿不平道。

“沒有證據的事情,無需再提,況且就算有證據又如何,我能找雷家算賬麽?你們風家也不可能替我一個不成氣候的女婿出頭。”

曲靖不願在這個話題上過多糾結。

曲夫人氣的直跺腳,不過轉念一想,也確實是這個理。

“那咋辦嘛,難不成眼睜睜看著你祖蔭全無,這輩子止步於江州執政官。”

曲夫人氣惱道。

“當個江州執政官也沒啥不好的,當務之急是去除這一身黴運,我總不能永遠與人保持三米距離吧。”

說著。

曲靖眼神灼灼的望著陳凡:“大師風水造詣恐怕不在那柳甄之下,可有辦法幫曲某。”

陳凡手摸下巴,沉吟道:“我猜柳甄應該是在您祖墳動了手腳,如果去根,恐怕要去您祖墳看看,不過我最近實在抽不開身。”

鍾塔鎮雖然也屬於江州市,但離著市區很遠,一來一回,路上就要兩天時間,再處理些瑣碎事,最起碼要耽擱一周。

南霸天和柳甄鬧得正歡。

他可不放心把朋友和親人留在市區。

“陳大師,請您務必幫忙,大恩大德我曲家沒齒難忘。”

曲靖言辭懇切。

“這樣吧,我有個笨辦法,可以讓你半月內不受黴運困擾,半月之後,我也要回鍾塔鎮祭祖,可以幫你去祖墳看看。”

陳凡說完在紙上寫下所需東西,往後一扔,那紙好似被人控製著一般,飄入曲夫人手中。

“準備好紙上的東西,再尋一處毫無人煙的地方。”

“好。”

曲夫人拿著紙向外走去。

“你站在這找抽呢?還不去幫你風姨!”

曲靖瞪了兒子一眼。

曲凡嚇得轉身就跑。

傍晚時分。

在孫德士主導下,在醫院開辟了一條無人通道。

曲靖親自駕車與陳凡向城外駛去。

天色漸暗。

兩人來到一個廢棄工廠。

吱呀。

車子停在安裝好燈光的廠房內。

“陳大師,東西準備好了,您看對嗎?”

昏暗處。

曲夫人聲音響起。

陳凡看著桌子上東西,又從籠子裏抓出那隻公雞,仔細瞧了瞧,點頭道:“確實是隻童子雞。”

他所說的童子雞,並非那隻七周的肉食雞,而是最少兩年半雞齡,並且沒有與母雞**過的雞。

“大哥,為了你這隻雞,我跑遍了所有養雞的人家,買了兩百多隻雞,在雞屎味中挑了一天,才挑了出來。”

曲凡叫苦不迭。

“給你爸幹活,還嫌累呢?”

陳凡冷笑道。

“恩?”

曲靖也麵色不善地盯著兒子。

曲凡頭搖得和撥浪鼓一般:“爸,你別聽他瞎說,為了您,別說聞雞屎味了,吃屎都行。”

“吃屎倒不必,陪你爸放點血吧。”

陳凡把一個瓷碗扔了過去,再次問道:“你是童子雞嗎?”

“切,你瞧不起誰呢,我告訴你,過了二十二還沒碰女人,那叫失敗者,這要是過了二十五,還沒嚐過女人,那就不配當人。”

曲凡得意洋洋的說道。

陳凡眼中冷芒一閃。

他這個過了二十五,談過兩次戀愛的處男,感覺被冒犯到了,於是又扔了一個碗:“哦,你這麽厲害,那就兩碗血,完事再給雞哥磕三個響頭,叫三聲爸爸。”

“什麽,叫一隻雞爸爸,你是在羞辱我麽?”

曲凡惱怒無比。

曲靖臉也不太好看。

當著他麵叫一隻雞爸爸,那不是在罵他是雞麽。

“咱們今天這個法事叫做找替身,這隻雞就是代替你爸的替身,在這半月承受你爸黴運,你不叫他爸爸,怎麽騙過老天爺。”

陳凡一本正經地瞎說。

其實找替身很簡單。

父子倆血塗抹在雞哥身上。

他再畫一道天機符,綁在雞腳上,便可在半月內偷天換日,讓雞哥承受那嚇人的黴運。

曲凡將信將疑,把碗放到地上,另隻手拿刀,放在自己手心遲遲不肯下手。

陳凡見狀上前奪刀,直接在曲凡手腕一抹。

“啊啊啊!”

曲凡殺豬般的叫聲在廠房回**,鮮血止不住的外流,不一會兒兩碗血接滿。

“我要死了,叫救護車。”

曲凡嘴唇發白,意識已經有點模糊。

陳凡拿出銀針,在曲凡手臂幾個穴位紮了幾下,手腕的血立馬止住。

隨後拿著刀走向曲靖:“曲長官該您了。”

“我也要割腕?”

曲靖語氣發顫。

他是個文官,也怕疼。

“那倒不必,我從醫院帶了抽血工具。”

陳凡從車上拿出一次性采血袋。

曲凡直接氣瘋了:“你大爺的,有這個東西,你為什麽要割我手腕。”

陳凡咧嘴一笑:“不好意思,我就拿了一個,你總不能讓你爸割腕吧?”

曲凡無言以對。

他總覺得陳凡是在玩他。

但又沒有證據。

“別愣著啊,把你的血給你爸爸塗上。”

陳凡指了指那隻公雞。

曲凡多次吃癟,已經懶得再罵,乖乖拿著碗去給雞哥塗血。